周三晚上六點四十二,這將是暴亂附身在沃德身上滿48小時的時間。現在是周三凌晨,暴亂正在享用沃德黑暗的記憶。
一個家庭并不幸福的少年犯,一個沒有主見的年輕人,因為有著高超的天賦被帶了出來,他的導師并不是一個能夠拯救他的人,恰恰相反,九頭蛇間諜神盾局八級特工加勒特是個非常……有趣的人。
暴亂看到了沃德更深處的記憶,他看到了沃德因為家庭原因,選擇焚燒了自己的家,因而被全家起訴,關進了少管所。隨后認為他有潛質的加勒特帶著自己的神盾小隊突襲了少管所,暴力將人帶出來。一步步pua沃德,他的家人不希望他活著,而自己可以保護他……
父親,這是暴亂從沃德的記憶之中感受到的,沃德期盼的東西。
暴亂并不了解這個名為父親的東西到底是什么,但是他很清楚想要完全的控制住眼前的這個人,父親這個角色是必須的。
于是,暴亂開始干涉沃德的夢境。
沃德做了一個夢,夢到了自己如同父親一樣的加勒特,回憶起來了一切,回憶起來了那天,加勒特告訴他,神盾局已經決定招募他的那一刻,加勒特給了他一個考驗。
“殺了你的狗。”
這是個無比簡單,但是沃德也做不到的事情,他被自己的家庭拋棄,被加勒特丟在荒野求生只有這條狗陪伴著自己,只有這條狗不會離開自己,而現在,加勒特要自己殺了它。
沃德做不到。
看著陪伴了自己好幾年,自己養到大的狗子,沃德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天空開了一槍。他希望自己的狗子能夠安全的離開這里,能夠再也不回來。到最后,他也不愿意違背自己的本心,傷害自己的朋友。
他看著狗子離開,松了一口氣。
隨后是一聲狙擊槍的響聲。
“你沒有做到。”
“加勒特”出現在了沃德的面前沃德沉默了之后,無奈的嘆了口氣,但是加勒特并不在意的招呼著沃德在他荒野求生的營地邊上坐下,隨后說起來:“你得知道,沃德,我最滿意你的是什么嗎?”
“我……我不知道。”
“是我教給了你保護你自己的辦法。你為自己爭取了自由,但是這份自由需要力量去保護。”
“加勒特”對沃德說著自己的想法:“正因為如此,為了保護你自己的自由,你需要去解決掉任何可能阻礙你的人。”
“那比利不是……”
“如果你和它都缺乏食物的時候,你能確保你的狗永遠不會對你出手嗎?”“加勒特”看著他,死死的盯著:“當你寧肯自己餓死也不愿意吃掉它的時候,你能夠保證它也不會背叛你,最終也不會撕咬你的身體嗎?”
“我……”
沃德猶豫了,他確信自己對比利很好,但是他真的能夠確定,比利永遠信任他嗎?
似乎不能。
沃德醒了過來,掐掉了鬧鐘,去盥洗室里面洗了把臉,然后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今天似乎顯得格外特別,加勒特出現在鏡子里面,看著沃德說著:“保護好你的自由,孩子。”
“保護好你的自由,沃德。”
沃德深吸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有了些變化,但又說不出來,于是前往了健身房開始瘋狂的訓練,鬼使神差的,他打開了邊上的電視,一邊開始鍛煉,電視上開始播放起來蜘蛛俠又一天行俠仗義的事跡起來,他開始思考著,如果蜘蛛俠變成了那個妨礙自己自由的人,該怎么辦。
人,必須自由的活著,人只有得到了足夠的力量才能夠獲得自由,反過來說,自由,只屬于那些有力量的人——這便是九頭蛇的真諦。人們為了尋求安全,主動地放棄自由,向有力量的人臣服,而最終,只有有力量的人,才擁有自由。
但是自從超級英雄的時代來臨了之后,自由,也就不再屬于傳統意義上那些“有力量的人”了。
這些驚世奇人成為了新的有力量的人,有些人選擇滿足自己的**,有些人選擇幫助別人,但是沒有人選擇和九頭蛇站在一起,恰恰相反,其他人都成為了九頭蛇的“麻煩”。
如果蜘蛛俠妨礙自己的自由該怎么辦?
沃德沉默不語,只是開始思考起來對付蜘蛛俠的辦法。
對付蜘蛛俠最有效的辦法,毫無疑問的,就是獲得比蜘蛛俠更強大的力量,然后就能夠戰勝蜘蛛俠了。
獲得比蜘蛛俠更強大的力量……
“這力量就在你的掌握之中。”
沃德又一次聽到了加勒特的話,正在思考著含義,突然聽到了腳步聲,轉頭看過去,看到了起床的梅琳達,只是點了點頭之后繼續開始打沙包。梅琳達起床之后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然后問起來:“你看起來有點不在狀態。”
“有嗎?”
沃德一邊說著,一邊一拳擊打在了沙袋上:“我只是在想,我們遇到的超能力者和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越來越多了。總有一天,我們會遇到自己沒辦法戰勝的敵人的,到那個時候怎么辦,不是每一次都有復仇者在我們身邊的。”
“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或許我們不是那些超能力者的對手,但是我們可以在他們和普通人之間建立一道屏障,哪怕不是很有幫助,至少我們盡力了。”科爾森也起來了,并且手上拿著平板和他們比劃了一下:“昨天菲茲教會了我該怎么使用這個東西……老實說我還是不太熟練,但是大概就是能夠查看共生體們發送信號的位置。”
“他們還在發送信號?”
“是的。”科爾森回答著沃德:“不僅是他們,弗瑞局長冰封的那個共生體也一直在發送信號,他們大概要在大后天才能夠回來,這期間只能靠我們了。”
“那個逃走的共生體呢?”
“毫無消息。”
沃德點了點頭,大概明白了:“所以說,所有的共生體都在發送信號,但只有那個逃走的家伙,什么都沒有說。”
“所以他們到底在發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