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鬧了半天,神雕中從未出場卻公認(rèn)為天下第一的中神通王重陽,其實是個隱藏極深的全性?
武成玉覺得自己這個腦洞非常的大膽,但是很快他就否定了這一點,這只能說明王重陽的武功版先天功是從這本根本是全性道經(jīng)的原版先天功里領(lǐng)悟出來的。
王重陽本身的性格與全性的修煉性命的要求大相徑庭。
還有全真教的教義,雖然有全性的部分教義存在,但本質(zhì)上還是不同的。
話又說回來,天下所有道派的道經(jīng)哪個沒有全性教義的存在,只不過都大而化之而已。
王重陽的全真教義就是清凈無為的真功,濟(jì)世利人的真行,他和他的弟子也一直身體力行,這是做不得假的。
之后又融入了佛教和儒門的教義,將全真教義推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武成玉這段時間把王重陽所有著作都看了一遍,絕對不會錯。
從教義中絕對看不到王重陽與全性有什么關(guān)系。
另外王重陽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說明他也不是全性。
有情就有欲,六欲皆得其宜,也包括**,而且全性中人對**極為看重。
楊朱留下的只言片語中就有關(guān)于**的論述。
‘天生人而使有貪有欲,欲有情,情有節(jié)。’
‘圣人之所以異者,得其情也。’
‘由貴生動,則得其情矣,不由貴生動,則失其情矣,此二者,生死存亡之本。’
這句話是說人天生有**,**是可以節(jié)制的,但并不意味著**有錯,這是人必須擁有的。
那些圣人之所以是圣人,是因為他們并沒有摒棄**,而是將自己與生俱來的**當(dāng)做自己的一部分,主動的面對**,而不是斷絕**,這樣反而失去了真我,沒有**之人也就不再是人。
反觀王重陽對林朝英的態(tài)度,就知道他一輩子都在試圖斷情絕欲,哪怕糾結(jié)了一輩子,矯情了一輩子,他終究沒有迎娶林朝英,致使兩人都抱憾終身。
如果王重陽真的是個隱藏的全性,遵循全性教義,他根本就不會這樣對待林朝英。
全性是不會抗拒**,他娶林朝英應(yīng)該沒有任何心理障礙才對,哪怕來個隱婚呢?以王重陽和林朝英的本事基本很難讓外人知道。
想到這里,武成玉突然覺得,王重陽明明修煉道門神功,卻早早離世,真正原因是不是也是因為如此。
道門神功能延年益壽是必然的,之前有人猜測王重陽的早逝是因為年輕時打仗受了重傷,損毀了根基,或者是體內(nèi)先天之氣不足,強(qiáng)練先天功不得法,走火入魔導(dǎo)致的。
現(xiàn)在武成玉有了新的猜測,王重陽從全性道經(jīng)中悟出的先天功來自全性,必然要求六欲皆得其宜,這是全性修行性命的最基本的要求。
所以他從一開始領(lǐng)悟功法時刻意保持童身修煉是錯的,然后又一輩子斷情絕欲就是大錯特錯。
先天功是王重陽的根本功法,一身性命和修為都來自于此。
可是他性格和作為,以及對**的強(qiáng)烈克制與先天功的真意起了根本性的沖突,這才是王重陽早早離世的真正原因。
想到這里武成玉隱隱覺得自己抓住了真相,因為他修煉的也是全性無名神功,與王重陽的武功版先天功,算是同一理論指導(dǎo)下的不同版本。
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自己像王重陽一樣一輩子斷絕**,最后的下場必然也是相同的。
可能其他人不會認(rèn)同武成玉的猜想,但武成玉卻堅信自己找對了方向。
像全性教義那樣重(zhong)生,貴己,也就是注重自身生命,自身感受,以己為貴,享受生命應(yīng)該有的**,可以節(jié)制,卻絕不抵觸,這才是修煉全性功法最正確的路。
所以王重陽的結(jié)局,意味著告訴武成玉哪一條路是錯誤的,是絕路,提醒武成玉絕對不能走上相同的道路。
當(dāng)明白這一切后,武成玉終于對自己的道有了相對明確的方向,下一步就是去掉自己的那些枝枝蔓蔓,只不過這并不容易,但他已經(jīng)有了突破的把握。
之后三天,武成玉哪里都沒有去,只是待在客房中,慢慢研究這原版先天功,與自己的全性無名神功改良版一一驗證。
之前只打通了心臟,肝臟兩處隱脈,就再無寸進(jìn),待他想明白全性神功真意后,脾臟的隱脈就立刻打通了,全性無名神功終于再進(jìn)一步。
也許他練得全性無名神功,才是真正的先天功。
就在武成玉準(zhǔn)備再接再厲的時候,突然有道童前來通稟,丘處機(jī)有請。
這邱老道回來了?武成玉有點詫異。
其實在全真七子輪流與武成玉論道時,武成玉就發(fā)現(xiàn),那段時間全真七子并不是都待在重陽宮。
他到的第二天,馬鈺和孫不二就下山了,之后其他幾人都先后下山,在山上的就與武成玉論道,或者如馬鈺和孫不二一般,回山之后才出現(xiàn)在武成玉的眼前。
例如丘處機(jī),與武成玉論道后下山一次,之后回來的時候,正好是武成玉給他帶烤麻雀的時候,吃完麻雀第二天他又下山了,連續(xù)幾天都沒有回來。
當(dāng)然武成玉與他們論道論的頭疼,其實也不太想見他們,所以從來沒有主動找過他們,總之就是賴在重陽宮不走了。
但丘處機(jī)這次回來,又讓武成玉去見他,而且相當(dāng)正式,這倒是有點讓武成玉詫異,這個老道士不拘小節(jié),以往都是自己跑過來才對。
待武成玉來到丘處機(jī)的居所,丘處機(jī)的樣子也讓他立刻知道為什么是讓武成玉自己過來。
這老道士受傷了,丘處機(jī)的面色白的嚇人,身上有多處包扎的傷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直到彌漫了整個靜室。
武成玉立刻伸手替老道士把脈,很快發(fā)現(xiàn),丘處機(jī)身上的傷口是次要的,他的內(nèi)傷極重,甚至五臟六腑都有些移位了,這傷勢能活著回來就是萬幸,丘處機(jī)士至少要修養(yǎng)一年以上才能康復(fù)。
“怎么會弄到如此境地?天底下能把你傷成這樣的可沒幾個。”
丘處機(jī)想要說話,卻先咳出一口血來,慢慢調(diào)息了一陣,這才開口說道。
“金國派暗線進(jìn)入我全真教,意圖顛覆全真教的根本,之前我?guī)熜值軅兿律骄褪菫榱瞬槊鞔耸拢崎T師兄一直叫我們?nèi)棠停种还治覜]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