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新早早趕到所里。
丁雨薇來的更早,就在停車場等自己。
沈新帶了航空箱。
昨天說好的,把那只長毛的小三花帶給丁雨薇。
她喜歡長毛的,相中了這一只。
接過航空箱,丁雨薇逗了逗小三花,才似笑非笑的盯著沈新。
沈新立刻反應了過來,郁悶的道:“你是不是看到視頻了。”
從去年開始,快手就開始爆火。
丁雨薇繃不住笑了,調(diào)侃道:“真的,以大美的姿色,火了也正常,沈新,干脆你也開個號兒,分享大美的視頻唄。”
“算了吧。”
沈新對這玩意兒可沒有興趣,把大美抱出來。
丁雨薇又道:“沈新,我就這么把大美的小貓帶走,她會不會舍不得啊?”
“舍不得?”
沈新心說你趕緊帶走吧,三個多月的它們,也是到了人嫌狗厭的階段,每天沈新都能聽見大美發(fā)出氣死我了的心聲。
丁雨薇哦了一聲,還伸手摸了摸大美腦袋,問她自己把她孩子帶走了。
大美抬頭嗅了嗅丁雨薇的手,喵了一聲,仿佛認可了她一樣。
沈新放下大美,讓她先去玩兒,別跑出去。
她之前來過分局,問題不大的。
上班還有一段時間,沈新又去操場那邊,準備把黑豹他們放出來解決大小便。
結(jié)果趕到地方,沈新驚訝的發(fā)現(xiàn),在虎斑的籠子外面,竟然臥著一條黃狗。
見到沈新出現(xiàn),黃狗立刻被驚動,躥出了房間。
這間屋子晚上不關的。
問題是沈新要是沒看錯的話,這條狗好像是昨天虎斑在東頭村溜達,后來趴在他身邊的那條黃狗吧。
一模一樣,瘦瘦的。
沈新連忙出門。
這條黃狗并沒有跑遠,鉆進了不遠處的樹叢里,正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
沈新越看越確定,就是昨天虎斑身邊的那條狗。
關鍵是日日順物流園距離分局至少20公里有的,還要加上大美他們?nèi)ユ?zhèn)子上的距離呢。
那就是三十公里的樣子。
這么遠的距離,自己還是開著車,這條黃狗是怎么跟過來的?
簡直不可思議。
沈新轉(zhuǎn)頭打開籠子,把虎斑和黑豹放了出來。
黑豹歡喜的在沈新身邊溜達。
虎斑也假模假式的沖沈新?lián)u了搖尾巴,以表忠心。
而那條黃狗,見到了虎斑,猶豫一下,竟然跑了過來,湊在虎斑身邊,蹭啊蹭的。
那沒跑了,就是昨天那條狗。
而且就是一條母狗。
沈新暗自驚奇。
這虎斑在犬界難道是彥祖級別的帥狗,萍水相逢,勾搭了一次,就讓這黃狗念念不忘,不惜跨越30公里的距離,也非要和愛郎再見一次嗎?
魅力也太大了吧!
更絕的是,沈新發(fā)現(xiàn)虎斑對這條黃狗有那么一點兒愛答不理。
甚至于他的眼神,都有那么一些不耐煩,昂著頭,任由黃狗示好,卻沒有任何回應。
他竟然還是個海王!
絕了。
沈新嘖嘖稱奇。
要知道昨天光視頻看到的,虎斑就霍霍了兩條母狗。
那沒看視頻的時候,不定又霍霍了多少呢。
沈新蹲下,打量這條黃狗。
不是那種標準的黃狗白面,毛色要偏深一些,個頭也不大,毫無疑問也是個串,然后很瘦,肋骨都是清晰可見。
沈新的印象里,狗和貓差不多,并沒有什么一夫一妻的概念,一切純由本能支配。
但也說不準。
就像大美和惡霸,明顯要更依賴彼此一些,似乎認可彼此是伴侶。
所以三十公里追夫,也不是不可能。
關鍵她這個嗅覺真的有點兒恐怖。
虎斑乘坐汽車,速度快,還有汽車尾氣干擾,她竟然也能追過來。
沈新來了精神,起身去屋子里拿狗糧。
還是卡斯羅原主人送的吃的。
沈新又用批的經(jīng)費買了一些罐頭什么的,摻著喂。
端了三碗出來。
虎斑立馬精神抖擻,湊過來不住的搖尾巴。
美食對他的誘惑依舊很大。
沈新又沖黃狗招了招手。
黃狗猶豫一下,往虎斑身邊湊。
虎斑立刻沖她齜牙。
沈新瞪了他一眼。
上了人家,連口吃的都不給。
這家伙是真的聰明,會看臉色,一見沈新表情不對,竟然立馬理解沈新為什么生氣,欠了欠位置,留出空間讓黃狗吃。
沈新沖黃狗招招手,晃了一下手里的碗。
黃狗猶豫一下,來到了沈新面前。
她是真餓壞了,一陣狼吞虎咽。
沈新有意測試她的服從性,直接拿起狗碗。
黃狗并沒有齜牙,而是畏懼的縮著腦袋,緊張的看著沈新,眼神充滿了渴望和乞求。
沈新才又放下狗碗,暗自嘆氣。
看她瘦成這樣,估計在外流浪的時候沒少受欺負。
把碗舔的干干凈凈,黃狗也不貪婪,沖沈新?lián)u著尾巴,腦袋上立刻出現(xiàn)了好感圖標,而且增加了1格。
“乖!”
沈新揉了揉她腦袋,準備把她收編。
她這嗅覺太驚人了,估計會是搜毒的一把好手。
她很享受這種親近,不住的搖尾巴討好。
“叫你什么呢?”
沈新揉著她腦袋,腦子里跳過大黃,旺財這些名字,見遠處丁雨薇提著豆?jié){包子走過來,心中一動,道:“以后就叫你豆豆好不好?”
黃狗歪著腦袋,顯然沒太聽懂。
不過沒關系,叫多了,好感度上來了,自然就懂了。
“沈新,這怎么多了一條狗?”丁雨薇立刻注意到了豆豆。
沈新接過早餐,問她有沒有覺得豆豆很眼熟。
丁雨薇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但在看到豆豆往虎斑身邊湊的時候,恍然大悟道:“這不是昨天中午,視頻里那條狗嘛,就臥在虎斑身邊來著。”
認出來之后,丁雨薇一陣不可思議,問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說是她自己跑過來的,你信不信?”
沈新到現(xiàn)在都覺得不可思議。
丁雨薇更是瞪大了眼睛,東頭村那邊距離這邊可遠著呢。
這時,可能是嫌棄豆豆湊的太近,煩,虎斑這個海王還沖她齜牙,汪了兩聲。
“虎斑!”
沈新一瞪眼,你自己勾的桃花運,那你得負責。
沈新一聲呵斥,比什么都好使。
虎斑立馬老老實了,乖乖臥在地上,任由豆豆貼著自己。
丁雨薇也立刻想到虎斑是個渣男,忍不住笑了出來,正要說話,發(fā)現(xiàn)虎斑竟然一翻身,前腿搭在了豆豆身上。
她瞬間鬧了個紅臉。
沈新狂翻白眼,這家伙太渣了。
上去踹開虎斑,沈新索性把豆豆栓遠一些。
“對了,剛才我遇見孫隊了,正找我們呢。”丁雨薇道。
領導召喚,沈新不敢怠慢,急忙把最后一口包子塞進嘴里,前往大辦公室。
敲門的時候,正趕上陳超出來。
他拍了拍沈新肩膀,便匆匆離去。
感覺最近他都挺忙的。
見到沈新,孫釗還是笑瞇瞇的。
果然,就和沈新之前想的一樣,領導見自己又辦了一樁懸案,果斷把懸案攻堅的重任再往自己肩膀上壓一壓。
孫釗就問沈新,接下來要辦什么案子。
“孫隊,我想辦肖洪案,這個案子是您辦的,您有印象嗎?”沈新也不多想,直接說了肖洪案。
一提肖洪的名字,本來還笑瞇瞇的孫釗,表情陡然一變。
他沉默一番,嘆口氣道:“怎么可能沒印象。”
懸案就像一根刺,刺在心里面,尤其是自己辦的,那種滋味兒,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