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縣丞被強迫和離,氣得破口大罵。
知府被他鬧的腦袋瓜子疼,一拍驚堂木大喝到:
“閉嘴!再吵給我拉下去先打三十大板。”
張縣丞根本就不怕,他只知道以后沒有好日子過了。
見他不聽,依舊大吵大鬧,知府揮手:
“拉下去,給我打?!?/p>
張縣丞被打了三十板子,囂張的氣焰一下就沒了。
哼哼唧唧跟個死狗一樣又被拖了進來。
知府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道: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不?”
張縣丞不得不低頭,低低的哭泣:
“大人,求大人替下官做主??!
她孫染就是個妒婦,想讓我們張家絕后??!”
孫管家聽他左一句妒婦右一句毒婦,如此敗壞他們家小姐的名聲,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呸,你才毒婦,我問你,哪個妒婦會容忍你一個一個的小妾抬,一個一個的庶子女生?
還會用自己的嫁妝養活你們一大家子。
這都還叫毒,天底下就沒有好人了。
你才是那個最毒最該死的人。
吃著我家小姐的肉,喝著我家小姐血,還嫌她的肉不好吃。
我呸,什么玩意兒啊這是?
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要不是我家小姐,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山咔咔里刨食呢?
不知道感恩的東西,真是把你的胃口養大了?!?/p>
不得不說孫管家很有吵架的天賦,把叫嚷個不停的張縣丞罵的啞口無言。
知府和縣太爺也是愣愣的看著他發揮,一個字也沒有說。
等到他罵完了,知府這才拍了拍金堂木:
“張慶峰,你可知罪!”
張慶峰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語氣里滿是虔誠:
“大人,下官知罪,我知罪,不該咆哮公堂,不該在你跟前無狀。”
知府又一拍驚堂木:
“既然知罪,那就革去縣丞一職,流放三千里?!?/p>
“不是大人!我不就和離嗎?干嘛要流放三千里?”
張慶峰慌得一逼,感覺天快塌了。
這知府審個案子怎么審的不明不白的,罪狀都不給他列清楚就要流放,這是存心的吧。
知府拿起杯子,一口悶了里面的茶水,示意師爺在給添上。
這才抹了一把嘴巴看向張慶峰。:
“張慶峰,你可知道你抓的農戶女是誰?
她是當今的救命恩人,是有封地的縣主,豈能任由你無故想抓就抓?
還有,你濫用職權,做了多少喪盡良心的事,我這里可是證據確鑿。
現在,縣主待在大牢里,她不出來,要給一個說法。
這事要是鬧到皇上那里,別說你一個,恐怕要連累你家里人和那些親戚。
你還是識趣點,別再鬧騰了?!?/p>
張慶峰一下就癱了。
怪他,都怪他呀!
好好的為什么要去抓那個女人?
這下好了,沒了,啥都沒了。
知府揮揮手:
“帶下去,即刻趕往流放之地?!?/p>
唉,糟心啊!
這里的事情倒是了了,那個祖宗還不知道能不能出來?
“走,隨我去接縣主出來?!?/p>
知乎又灌了一口水,招呼縣太爺跟他一起。
王曼正跟老頭聊天呢,看到知府和縣太爺又來了,扭頭冷哼一聲,根本不理會,繼續跟老頭說話。
“縣主,該回家了,你家里人還等著呢,別讓他們著急?!?/p>
縣太爺在知府的示意下,開口勸道。
“放心,我家里人不會擔心的。
昨天村長來,我就告訴他了。
讓他回去告訴家里人,我在這里好的很?!?/p>
王曼根本就不聽勸。
縣太爺……
昨天村長和他一起進來的,他倆根本就沒說話,什么時候通知的?
“不是,你在這里還住上癮了?
這里又臟又臭,豈是你一個女孩子能來的?
聽話,還是趕緊回家吧!”
“又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是你們把我抓來的。”
王曼翻著白眼兒就是不動。
知府干咳了兩聲說到:
“縣主,張慶峰已經被擼了縣丞之職流放三千里,這會兒都已經出發了。
你看這事情已經了了,你是不是該出來了?”
王曼一愣:
“流放三千里,就為了抓我這事兒?”
“當然不是?!?/p>
知府搖頭:
“這張慶峰利用縣丞一職撈了很多不義之財,也干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
這一次我是秉公辦理。
縣主的事情只是其中的一件罷了。”
王曼點頭,想了想又問:
“那他的家里人怎么辦?”
縣太爺知道她問的是孫染,連忙回道:
“他們倆已經和離了?!?/p>
“和離?和離了好??!
這種渣男拿來干什么,要是我,早就一腳給踹了?!?/p>
王曼覺得孫染這次做的太給力了。
等到知府和縣太爺嘴皮子都快磨起了泡,王曼終于是跟著出來了。
為了賣她一個好,知府親自將人送回了高山村。
自然,縣太爺也是一路陪往。
一路上,縣太爺還專門讓衙役拿上鑼,見到人就吆喝。
說原縣丞張慶峰利用職權,欺壓百姓,瘋狂斂財,已經被革職流放三千里。
這下知道的自然是知道了,不知道的也知道了。
那些曾經受過張慶峰欺壓的,都夸知府和縣太爺是為民除害的好官。
可把兩人得意壞了。
終于在王曼的白眼珠子翻得都快翻不回來的時候,到了高山村。
村長早就得了消息,叫上村里人都出來迎接。
知府示意縣太爺把事情的經過給大家講了一下,這才假意的問了一些關于農業方面的事情,然后帶著人離開。
就好像真的只是送王曼回來一樣。
汪家人都在這兒,圍著王曼七嘴八舌問這問那。
臉上的關切不似作假。
麻六嬸雙眼包淚,一副要大哭一場的架勢。
嚇得王曼趕忙喊住:
“娘,你可別哭,我又沒事兒,這不好好的回來了嗎?”
麻六嬸點頭:
“唉,我不哭,我這是高興的。
那個該死的張慶峰太壞了,這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我都問過了,根本就沒有農戶不準養馬這一說?!?/p>
“對,只說不準養戰馬,普通馬兒隨便養,像你養的野馬,那就更不用說了?!?/p>
汪一達為了這事還專門到處打聽了一下。
當時聽張縣丞這么說,也是嚇了一跳。
他們幾家人可都有馬車,雖然是王曼送給他們的,那到底現在也是屬于他們的。
真要有這一個條款,他們得趕緊想個辦法才是。
現在好了,都是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