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一著地,就被野豬群起而攻之,連發(fā)出慘叫的機(jī)會都沒。
另外一只老虎也有點(diǎn)懵,等想起吼叫時,已經(jīng)晚了。
見到同伴被啃食,這只山中之王,毫無半點(diǎn)王者的氣勢,灰溜溜的逃跑了。
王曼他們只聽外面鬧得兇,以為是迷藥見效了,引起野豬的恐慌。
完全不知道一只倒霉透頂?shù)牡姑沟埃驗(yàn)樗幌胝沂碌睦浼疑希瑏G掉了性命。
很快,外面的動靜慢慢的小了,有人提議出去查看,被王曼給制止了。
“中了強(qiáng)效迷藥,不睡兩天,恐怕是醒不過來了。”
說完打了一個哈欠,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在睡著之前,還不忘提醒大家:
“趕緊睡吧,明天事兒還多呢。”
正如她說的那般,明天的事的確是多。
不,準(zhǔn)確來說,接下來的事情都多。
夜晚的山風(fēng)本就大,將這處的血腥味給吹散開了。
聞到味道的食肉動物都開始動了。
有熊瞎子,豹子,還有最難纏的狼。
它們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美味一般,紛紛朝這邊而來。
沒多久,外面就成了野獸們的屠宰場。
那些被迷暈的野豬做夢都沒想到,上一刻它們還在啃食老虎,下一刻,它們就成了其他野獸的口中餐。
外面一波一波的吼叫,吵的山洞里面的人無法安睡。
除了幾個閉目養(yǎng)神的,都圍在木頭門邊盯著外面瞧。
其實(shí),他們除了看到綠油油的眼睛晃動外,根本就看不清。
王曼一個一個的哈欠打,還是努力撐著眼皮到:
“還是用迷藥吧,挨到天亮就趕緊離開。”
不用不行啊,就怕它們攻擊木門。
哪怕木門再結(jié)實(shí),也頂不住熊瞎子和野豬幾撞。
于是第二波迷藥用下去,外面又稍稍安靜了一下。
接著又會引來更多的野獸。
沒辦法,王曼他們只能一遍一遍的撒迷藥,希望快點(diǎn)挨到天亮。
天亮后再撒一波迷藥,他們就可以趕緊離開。
幸好楊實(shí)準(zhǔn)備的迷藥多,要不然還真麻煩。
皇上坐在一邊不說話,腦子里思緒萬千。
懷疑是不是老天爺不贊同他來尋找寶藏?
要不然怎么會遇到這么多事情?
可進(jìn)都進(jìn)來了,想讓他放棄,他又覺得不甘心。
萬一就有收獲了呢?
不是他非要圖謀這些寶藏,實(shí)在是國庫不豐。
邊關(guān)又隨時可能發(fā)生戰(zhàn)亂。
一旦發(fā)生戰(zhàn)亂,那可是要糧要人要物資,哪一樣不得用到銀子?
他不想讓自己的子民過在水深火熱當(dāng)中。
更不想在雞腳桿上刮油。
所以只得打這寶藏的主意。
可能是這里的動靜鬧得太大了,后半夜 還算平靜,沒有野獸再來。
好不容易盼來天亮,大家就著門縫往外一瞧,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zhàn)。
地上密密麻麻躺著許多尸體和骸骨。
血腥味熏得沒懷孕的左彪他們都想發(fā)嘔。
這尼瑪,野獸的戰(zhàn)場也是戰(zhàn)場啊!
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王曼感覺自己的肉都在痛,要是可以,她真想全都收到儲物間。
可是……哎,白白浪費(fèi)了。
“嘖嘖嘖,這些完好的應(yīng)該還沒死。
算它們命大,逃過一劫。”
黃武踢了踢一只肥碩熊瞎子說道。
“可惜了,這么多獵物,居然帶不走。
只能便宜那些野獸了。”
皇上也覺得可惜:
“這的做多少肉干啊!”
一聽到肉干,王曼的眼睛就亮了:
“等一下,”
說著拿起哨子一遍一遍的吹起來。
江子愚不解:
“曼丫,你這是在干什么?”
王曼吹的腮幫子都發(fā)酸才停下。
“我在召喚王滾滾它們,不知道它們聽得到不?”
“你召喚它們干啥?”
皇上是知道王滾滾和王滾球的,不就是在他圍場里抓到野牛王和領(lǐng)頭馬嗎?
王曼理所當(dāng)然說道:
“當(dāng)然是讓它們幫忙馱獵物啊!”
左彪他們都暗自撇嘴,畜生就是畜生,又不是人,怎么可能聽話。
別馱到半路上給扔了,豈不白忙活一場。
他們的想法剛一落,老遠(yuǎn)就聽到一聲牛叫。
王曼高興壞了:
“哈哈,王滾滾它們聽到了。”
皇上也是一臉的高興:
“快,再吹,萬一它們找不地方呢。”
王曼聽話的又吹起來。
很快,王滾滾就像是旋風(fēng)一般刮了過來,氣喘吁吁的朝王曼叫了好幾聲。
好像在問,這著急把它們找來干啥?
王打滾緊跟在王滾滾身后到達(dá),接著是王滾球和一撮毛。
看到它們,王曼在每個腦袋上摸了一把,盡量做到雨露勻沾:
“我想讓你們把這些獵物拖回家去,能做到不?”
見到王曼的舉動,左彪他們差點(diǎn)笑出了鵝叫聲。
這王小娘子果然是有點(diǎn)不正常,居然跟牛馬交流起來了。
它們能聽懂才怪。
崔元明咂咂嘴巴道:
“曼丫養(yǎng)的這幾頭牛馬果真聽話,一吹哨子就來了。
看那跑得氣喘吁吁的樣子,指不定多著急呢。”
左彪正想嘲諷兩句,就見王滾滾跪趴在地上,示意王曼將野獸放到它背上。
王曼看著滿地的獵物有點(diǎn)不甘心,拍了拍王滾滾的腦袋:
“你來這么久了,不知道地皮有沒有踩熟。
有沒有牛兄牛弟?
要不請它們你來幫個忙,把這些禮物都搬回去?”
黃武實(shí)在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
“王小娘子,你別逗了。
它哪能聽得懂你的話?
還牛兄牛弟,又不是說書,哪有那么玄乎?”
王曼沒有生氣,掃了一眼幾個憋笑憋得渾身發(fā)抖的人。
湊到王滾滾耳邊說到:
“你瞧,他們都在笑話你呢?
是不是特別不服氣?
要是不服氣,那就趕緊去找?guī)褪帧?/p>
還有你們,聽到我的話了沒有?”
王打滾打小就跟著王曼,默契度很高。
領(lǐng)會到主子的意思后,轉(zhuǎn)身就跑。
王滾滾見王打滾跑了,也不落后,起身追了上去。
眨眼間,幾只滾就跑沒影兒了。
“它們干嘛又跑了?”
江子愚問道。
這群人當(dāng)中,恐怕只有他才相信王滾滾他們有這個能耐。
主要是聽自家妹子不知道說過多少回了。
王滾滾它們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就領(lǐng)來了三四十頭牛馬。
王打滾圍著王曼轉(zhuǎn)了一圈,嚇得江子愚心都快跳出來了。
生怕王打滾不知輕重,一腦袋把王曼頂?shù)埂?/p>
王滾滾趴在地上,腦袋一頂,就將一頭野豬穩(wěn)穩(wěn)的甩在自己背上。
看得眾人都傻眼了。
這,王曼家的幾只滾,莫不是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