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真相浮現
倉庫內白熾燈管滋滋作響,銀色夜鶯面具在強光下泛著冷。傅沉舟將蘇棠護在身后,手指悄然扣住槍柄,卻在女人摘下手套的瞬間瞳孔驟縮 —— 她右手虎口處,赫然有與傅沉舟母親如出一轍的火焰紋身。
“你是……” 傅沉舟的聲音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女人輕笑一聲,指尖劃過蘇父蒼白的臉頰:“怎么,小沉舟認不出嬸嬸了?” 面具落地的剎那,露出一張保養得宜卻滿是陰鷙的臉,正是傅沉舟失蹤多年的小嬸林月如。
蘇棠感覺血液直沖頭頂,七年前孤兒院那場大火的記憶突然翻涌。她記得濃煙中那個推著孩子往外跑的身影,記得火舌舔舐到那人腳踝時,同樣的火焰紋身若隱若現。“是你!當年縱火的人是你!” 她掙脫傅沉舟的阻攔,卻被林月如的手下用槍抵住太陽穴。
“聰明的孩子。” 林月如慢條斯理地整理裙擺,“二十年前,你父母發現我和夜梟會合作轉移傅氏機密,非要去報警。” 她突然逼近蘇棠,香水味里混著血腥味,“你說,我能留著他們嗎?”
傅沉舟的槍響劃破死寂,卻被林月如早有準備的防彈衣彈開。倉庫四面八方涌出黑衣人,將兩人團團圍住。蘇棠摸到口袋里的微型錄音筆,悄悄按下開關 —— 這是蘇晴臨行前塞給她的,說是能穿透噪音錄下關鍵證據。
“林月如,你以為這樣就能掌控傅氏?” 傅沉舟抹去嘴角血跡,“董事會已經收到夜梟會的犯罪證據,你的黨羽正在被逐一逮捕。” 他話音未落,身后的集裝箱突然炸裂,火光中躍出幾個熟悉身影 —— 竟是本該在醫院養傷的許詩語和烏鴉。
許詩語的槍口對準蘇棠:“傅沉舟,你以為抓住我姐就能高枕無憂?夜梟會滲透傅氏二十年,豈是你能撼動的?” 她癲狂地大笑,“當年孤兒院那場火,燒死的可不止你媽,還有你真正的父親!”
這句話如驚雷炸響,傅沉舟踉蹌半步。蘇棠看著他驟然慘白的臉,突然想起傅沉舟母親日記里未寫完的句子。林月如趁機甩出***,倉庫瞬間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混亂中,蘇棠感覺有人拽住她的手腕,熟悉的雪松香讓她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
“捂住口鼻,跟我走。” 傅沉舟的聲音貼著耳畔響起,他不知何時解開襯衫裹住兩人頭部。蘇棠聽見子彈擦著耳邊飛過,也聽見林月如尖銳的叫喊:“別讓他們跑了!拿到 U 盤!”
當兩人撞破后門逃到碼頭時,警笛聲由遠及近。蘇棠正要松口氣,卻見傅沉舟突然捂住傷口單膝跪地,鮮血順著指縫不斷滲出 —— 他在倉庫混戰中又中了一槍。“沉舟!” 她扶住男人搖搖欲墜的身體,手機在這時震動,蘇晴發來消息:“傅氏服務器被黑,所有證據正在消失!”
林月如的笑聲從擴音器傳來:“傅沉舟,你以為能贏過夜梟會?看看天上!” 直升機的探照燈照亮海面,機艙門打開的瞬間,蘇棠看清里面坐著的人 —— 竟是本該在監獄的傅延之。他舉起手中的硬盤,猙獰的笑容在強光下格外可怖:“侄兒,游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