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認自己沒看錯,李富貴還拿出手機仔細看了看。
那上面明明說的就是沒有雨,最近一個星期都是天高云淡,秋高氣爽!
可天上那慢慢積聚起來的云層卻不是假的,眼看著天色都暗淡了!
就在李富貴看著半空一臉茫然的時候,雨滴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
“什么倒霉天氣!”
李富貴罵了一聲,立刻躲進了車里。
手下那個大胡子工頭見狀問道:“李總.......”
李富貴:“接著干活,下雨而已,又不是下刀子!”
大胡子一聽,只好轉(zhuǎn)身對那些要去躲雨的工人道:“都別跑,回來繼續(xù)干活!”
這么一說,自然是換來了眾人的低聲咒罵。
可拿人家工資呢,大家不情愿也只能乖乖的頂著雨繼續(xù)工作。
遠處的陳陽一看,心說姓李的真沒人性啊!
行,你不打井么?
老子給你的井灌滿得了!
轉(zhuǎn)眼間,井架上空的云層就厚了許多。
鎮(zhèn)上其他地方都是下的毛毛雨,唯獨這邊是大雨傾盆,差點成了一景!
因為在遠處看向這邊,就跟云層里有人在往地上潑水一樣。
下成了這樣,工人們再也不聽大胡子的指揮,紛紛躲進了帳篷里。
也就幾分鐘功夫,李富貴的工地就變成了一片汪洋。
別說干活了,想從里面出來都難!
這雨來的快,走的也挺快,不到十分鐘就結(jié)束了。
太陽出來,李富貴推門下車,然后一只腳就陷進了泥里,頓時心疼的大喊:“媽的,我新買的皮鞋!”
使上了吃奶的勁兒,好不容易才把腳拔出來,那只鞋已經(jīng)臟的不能要了。
無奈之下,李富貴只好回了車上,隨后發(fā)動車子準備離開,結(jié)果根本就走不了!
車輪都陷到泥里,只能打滑空轉(zhuǎn)!
陳陽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心里簡直樂開了花,這下那邊又得幾天開不了工了。
回頭看看自己地里的果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到鵝蛋那么大了。
隨手摘下一個嘗嘗,感覺還沒完全成熟,于是陳陽決定再等一天,后天正式采摘。
想到又要有幾十萬入賬,他的心情就好的不得了。
然而正開心呢,張華一個電話打來,接通就立刻道:“陽哥,有空沒?”
“啥事?”陳陽問道。
張華干笑:“那個同學(xué)聚會你沒來,但有個同學(xué)想見見你,行不?”
陳陽愣住:“為啥啊?”
張華:“我也是無意中說走了嘴,說你現(xiàn)在醫(yī)術(shù)了得,治好過幾個疑難雜癥,然后就有個同學(xué)想請你幫幫忙.......”
聽他的語氣有些尷尬,陳陽反倒笑了:“幫忙就幫忙,你緊張什么?”
張華訕笑:“這不是怕你責(zé)怪我,凈給你找事嘛。”
陳陽搖搖頭:“不會,既然是治病救人,那我肯定義不容辭,是哪個同學(xué)啊?”
張華:“吳昊,你還記得不?那個上學(xué)戴小眼鏡的,個子也不高。”
陳陽回憶了一下:“多少還有點印象,他病了還是他家里人病了?”
“是他爺爺。”
陳陽沒多想:“行,反正我現(xiàn)在沒事,你到鎮(zhèn)上來接我吧,咱過去給他看看。”
張華很開心,連忙道:“好嘞,我這就去!”
……
陳陽見到吳昊的時候,高中時期的印象才算完全找回來。
這小子變化不大,就是個子長了一點,但還是顯得有些瘦小,唯一不變的還是他那副窄框眼鏡。
見到陳陽,吳昊微笑著伸出手:“好久不見啊老同學(xué)。”
“好久不見。”
陳陽跟他握握手,然后問道:“你家老爺子生了什么病?”
吳昊嘆口氣:“說來話長,咱找地方坐下聊吧。”
陳陽愣了一下,心說不是去治病嗎?這怎么還一點都不著急似的?
猶豫一下還是算了,他和張華跟著吳昊就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坐下之后,吳昊點了喝的,這才開口:“我爺爺?shù)牟∏橛悬c復(fù)雜,原本有腦梗,現(xiàn)在又加上了冠心病和胰腺炎。”
陳陽一聽就懵了:“這么多毛病?”
“是啊。”
吳昊嘆口氣:“在重癥監(jiān)護室已經(jīng)住了大半年,始終都沒有好轉(zhuǎn)。”
陳陽:“???”
重癥監(jiān)護室?
傳說中一天都要好幾萬治療費的地方?
一愣神之后,陳陽問道:“那里可不便宜,簡直就是燒錢啊。”
吳昊點點頭,接著一笑:“幸好我爺爺?shù)膱箐N額度高,不然我們還真承受不起。”
陳陽:“.......”
然后他就問道:“老爺子今年多大歲數(shù)了?”
吳昊:“九十五了。”
陳陽直接無語。
不用猜,那老頭的退休金應(yīng)該是挺高的!
見他不說話,吳昊問道:“怎么樣?我爺爺?shù)牟∧苤尾唬俊?/p>
“抱歉,治不了。”
陳陽搖頭:“病情太復(fù)雜了,根本無法用藥!”
吳昊一聽頓時滿臉失望:“張華說你醫(yī)術(shù)神奇,我還當真了,合著也是半吊子啊?”
張華一聽就不樂意了:“哎,怎么說話呢你,陽哥答應(yīng)來給看看,也不知道是這么復(fù)雜的情況啊!”
“抱歉,是我用詞不當!”
吳昊干笑,隨后看著陳陽:“就算不給治好,讓我爺爺保持生命體征能做到不?”
“.......”
陳陽徹底明白了,這不就圖老頭子的退休金嗎?
他沉默一下,忍不住問道:“你想過沒有,他現(xiàn)在一身的病,在病房里躺著不能動,有多痛苦?”
吳昊被問的愣住了,隨后苦笑:“那總不能放棄治療吧?”
陳陽心說要是放棄的話,那老頭說不定還得感謝你們呢!
當然,這種話他是不會說出口的,雖然有點看不上吳昊以及他家人的行為,但畢竟還有張華在。
于是他嘆了口氣道:“抱歉,我雖然會點醫(yī)術(shù),但也沒神奇到那種程度,真是幫不上你了。”
“好吧。”
吳昊沒辦法,只能點點頭。
陳陽不想再跟他說話,于是起身道:“那咱們就下回再見了。”
剛要走,吳昊卻說道:“那就這個周末吧。”
“嗯?”
陳陽一愣,回頭看他:“周末?”
吳昊一笑:“怎么?張華沒跟你說嗎?周末有個老同學(xué)回來,想跟大家聚一聚。”
張華聽了頓時尷尬,瞪了他一眼才對陳陽道:“本來是打算給陽哥你一個驚喜的,所以就沒說。”
陳陽一聽更是納悶:“什么驚喜啊?誰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