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被問的一臉尷尬,連忙收回目光,什么都沒說。
魏紅促狹的看了他一眼:“不用緊張,她睡著了,聽不見。”
“空調(diào)開的這么低,很容易感冒的。”陳陽說道。
魏紅哦了一聲:“不是還有你嘛,你可以給思雨治啊。”
陳陽都無語了,納悶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這女人為什么變成了這樣。
原來對自己不是挺文靜的么?
怎么現(xiàn)在跟個女流氓似的?
疑惑中,魏紅發(fā)動了車子,同時說道:“走吧,到我家去,我那里有些好茶想給你嘗嘗。”
陳陽想說我對喝茶沒什么興趣,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就這樣開車走了一段路,然后進入了一個小區(qū)。
魏紅把車一直開到了小區(qū)的最后面,倒進了車庫。
停好之后,她沖陳陽眨眨眼:“你幫我把思雨抱到樓上去?”
“......”
陳陽無奈,但也知道她肯定是抱不動的,于是只能點了點頭。
隨后下車去打開后座車門,陳陽先幫關(guān)思雨整理了下衣服,這才把人抱了出來。
關(guān)思雨整個人都是軟綿綿的,口中微微的哼了一聲,但眼皮卻動都沒動一下。
陳陽橫抱著她,跟著魏紅上了樓。
客廳寬敞明亮,擺著挺多的綠植,陳陽心說沒看出來,魏紅居然還是個喜歡養(yǎng)花的人。
關(guān)思雨被他放在了沙發(fā)上,裙擺拽到小腿處,他這才起身。
魏紅那邊根本沒看他,已經(jīng)去燒水準(zhǔn)備泡茶了。
陳陽環(huán)視一圈,就在沙發(fā)的另一側(cè)坐了下來。
片刻后,魏紅端著熱水跟茶杯過來,坐到了他的對面。
陳陽看著她細細的手指擺弄茶具,忍不住問道:“紅姐對這個很有研究?”
“對啊。”
魏紅點點頭:“我早年就是學(xué)茶藝的。”
“原來如此。”
陳陽恍然,見她給自己遞來一小杯茶水,于是連忙接了過來。
魏紅笑瞇瞇的看著他:“嘗嘗,看味道怎么樣?”
陳陽笑了笑,一口喝了杯中的茶水。
結(jié)果還別說,入口濃香,帶著一股清甜的氣息。
喝下去之后,整個口腔都有種滿口生津的感覺。
于是陳陽由衷的贊嘆道:“好茶!”
“喜歡不?”
魏紅看著他問道。
陳陽點點頭:“喜歡,這味道真不錯,而且喝完嘴里還有種特別的感覺。”
“那說明你很適合喝茶!”
魏紅笑了笑,接著又倒了一杯:“再來一杯。”
陳陽也不客氣,接過去慢慢喝下,同時眼中露出了詫異之色:“這杯更香了。”
魏紅笑的眼睛彎彎的:“那就對了。”
接著她就繼續(xù)道:“這茶是南方一棵老樹上取來的,每年只出三四斤,一般人有錢都買不到。”
“那豈不是非常貴?”陳陽問道。
“嗯,貴是一方面,主要還得有足夠的身份地位,才有資格品嘗。”
魏紅點點頭,接著嘆口氣:“普通人啊,怕是一輩子都喝不到。”
陳陽總感覺她是想說什么,于是問道:“紅姐,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這就被你看出來了?”
魏紅挺意外,笑了笑繼續(xù)道:“其實也沒什么,我托人弄到了一根老茶樹上的枝丫,感覺自己沒那個能力養(yǎng)活,想看看你能不能幫忙。”
陳陽哦了一聲,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是想種茶樹啊。
于是點點頭:“這個問題應(yīng)該不大,我可以試試,那枝丫在哪?”
魏紅:“還沒送到,今晚差不多。”
“行,那就等晚上再說吧。”
陳陽看看時間,現(xiàn)在才是下午兩點,距離天黑還早著呢。
于是說完就準(zhǔn)備起身告辭,卻不料魏紅笑道:“再喝一杯,等下思雨的酒勁兒就該上來了,你幫我照看著她一點。”
“啊?”
陳陽愣住,一臉不解。
魏紅起身:“下午我還要去一趟公司,最近事情比較多,你也知道吳昊出了事情。”
“......”
陳陽一聽,忍不住問道:“這事不會給你造成什么困擾吧?”
“怎么會?”
魏紅意外的看他:“這對我來說是個好事啊,一直跟那種人合作,不是等于給自己身邊埋了個炸彈嗎?”
“說的也是。”
陳陽點點頭,心里對她的愧意頓時就減輕了不少。
魏紅接著道:“放心,思雨喝醉了不怎么折騰人,要是想吐了你就扶著她去衛(wèi)生間,別讓她摔倒了就行。”
陳陽哦了一聲,心里卻有點不知所措她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明知道關(guān)思雨醉的不省人事,還讓我一個大男人陪著?
就不怕我忽然獸性發(fā)作什么的?
當(dāng)然,這種問題自然是不可能問出來的。
眼看著魏紅回房去換了身衣服,然后拿起包就要離開了,陳陽才問道:“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大概五點鐘吧。”
魏紅說完,推開門就走了。
陳陽眼看著房門關(guān)上,轉(zhuǎn)頭看了眼滿臉暈紅的關(guān)思雨,心說這可咋辦?
不行把李玉蘭喊來?
畢竟是她師妹,兩個人一起照看才方便吧。
但一轉(zhuǎn)念又放棄了這個想法,萬一關(guān)思雨不希望自己的醉態(tài)被其他人看到呢?
想來想去,陳陽心說算了,就這樣吧,只要自己行得正,心里又沒鬼,那還有什么可怕的。
就這樣,他給自己倒了杯茶,細細的品味起了茶香。
還別說,這種茶葉的味道的確是越喝越好喝,香味在口中久久都不會散去。
過了一會兒,沙發(fā)上的關(guān)思雨忽然身子一動,傳來了一陣嘔吐之聲。
陳陽連忙起身,扶著她直奔衛(wèi)生間。
剛把人放下,她就對著馬桶嘔吐起來。
陳陽見狀倒是并未嫌棄,只不過覺得這樣也不行啊,得讓她清醒過來。
于是等關(guān)思雨吐完了,陳陽拍拍她的后背,然后把人抱回到了沙發(fā)上。
把人放平之后,陳陽取出貼身的幾根銀針,扎在了關(guān)思雨的幾處穴位上。
這種解酒方法他從未嘗試過,但效果應(yīng)該是會有的。
只不過到了最后一針的時候,陳陽卻有點猶豫了。
因為這次要扎的穴位在胸口正中。
雖然關(guān)思雨外衣已經(jīng)脫了,身上就一件小衫以及內(nèi)衣,可隔著布料扎下去還是不夠穩(wěn)妥。
除非,把衣服拉下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