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寧夏很會示弱。
在女皇帝跟前,嬌滴滴地把自己偽裝成弱者。
“杜總您不知道,今天陸總居然帶了個女伴露面!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事,他潔身自好了幾十年,臨了了來這么一出……也不知道那個女的有什么魅力……”
旁邊的貴婦嘀咕道。
杜明燦‘哦’了一聲,眉尖挑起:“該不會,是陸總身邊的那位秘書吧?”
“干媽你認識她?”寧夏很詫異。
杜明燦揚了揚眉:“有一次聚會,我被棗核卡到了嗓子,是林秘書用海姆立克法救了我,如果沒有她,我可能當時就噎死了也說不一定。”
“還有這種事?”寧夏不可置信。
杜明燦微微一笑:“林秘書這人不錯,知書達禮,還深諳茶道。”
“是嗎?”寧夏眨了眨眼睛,聲音很弱:“那確實……她很優(yōu)秀……”
杜明燦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干女兒:“夏夏,你回來的不是時候,如果林秘書沒出現(xiàn)之前,你回來或許還有機會和陸總破鏡重圓,現(xiàn)在,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怎么會呢?杜總,她不過就是個秘書,哪怕會一些急救知識,會茶道,這也不代表什么,她那些,不過是蠱惑男人的雕蟲小技!”貴婦急忙替寧夏打抱不平。
寧夏抿了抿嘴,心里很不是滋味,表面上卻說:“我確實不如林秘書優(yōu)秀。”
“你這孩子也別妄自菲薄。”杜明燦拍了拍她的手:“天涯何處無芳草?你跟陸總緣分已盡,換一個人吧。”
寧夏不說話,死死低著頭。
貴婦則充當她的嘴替:“寧姐這三十年來不曾忘記過陸總,現(xiàn)在回國,第一時間支持陸總的事業(yè),給陸氏投資了200個億,杜總,她放不下的……”
杜明燦蹙了蹙眉。
寧夏咬著嘴唇,抬起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眸:“干媽,你能不能幫幫我?我和林秘書可以公平競爭,我真的不想放棄煬深。”
杜明燦眉頭深擰,陷入沉思。
寧夏的情況她了解,早些年的時候她其實勸過。
但當時寧夏說為了兒子,所以不肯離婚。
直到鐘裕民死了,她才下定決心要回來找陸云峰重修舊好。
可她沒有立刻回來,處理后事和資產(chǎn),耽誤了三年。
怎么說呢,杜明燦不贊成干女兒這樣猶猶豫豫、優(yōu)柔寡斷。
可畢竟認了她做干女兒,作為干媽,如果不幫忙,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林秘書對我有恩,不過,只要你倆公平競爭,我可以幫你。”杜明燦表態(tài)道。
寧夏很激動,立馬挽住對方的手:“干媽,那回頭阿爾法和陸氏的AI項目,能交給我全權(quán)負責嗎?”
“你要不嫌辛苦,當然沒問題。”
“不嫌。”
兩人正親昵,杜明燦瞥向陸云峰:“我知道你的心早就飄到他那里去了,我把他叫過來。”
“好……”寧夏羞嗒嗒的,立馬紅了臉。
杜明燦便吩咐自己的助理去喊人。
助理剛走到陸云峰跟前:“陸總,杜總請您一起喝一杯……”
他話還沒說完,陸云峰轉(zhuǎn)身抬步就走。
姜助理見狀,趕緊解釋:“陸總有點急事,待會一定跟杜總好好喝一杯。”
助理悻悻點頭,回來給杜明燦匯報。
“急事?能有什么急事?那不是去洗手間的方向嗎?”貴婦不滿地嘀咕,瞥了寧夏一眼。
寧夏下意識地攥緊雙拳,心里很不痛快。
很明顯,煬深知道林月蓮被人欺負,現(xiàn)在趕著去心疼呢!
“訂婚儀式馬上要開始了,干媽,要不咱們先入座吧?”
寧夏立馬轉(zhuǎn)移話題,挽著杜明燦離開。
杜明燦蹙了蹙眉,看出了一點端倪,但沒戳破。
……
洗手間門前圍了不少湊熱鬧的人。
陸云峰火急火燎地趕過來,顧不得到底是女洗手間還是男洗手間。
他一個箭步?jīng)_進去,把里面的女眷們嚇一跳。
林月蓮正要換衣服,聽到驚呼聲,剛回頭就被一只強有力的臂彎給拽到了懷里:“怎么回事?”
他語氣低沉,帶著怒意,但又夾雜著心疼。
憤怒是誰把林月蓮搞成這樣的,心疼她全身濕噠噠,被弄得這么狼狽。
“兇手待會肯定要找,阿蓮手里有證據(jù),那人逃不掉的。”老夫人哼了哼:“找到人之后,直接把人丟到外面的湖里去!”
現(xiàn)在外面零下好幾度,湖水冰涼,湖面上甚至還結(jié)了一層冰。
老夫人覺得這樣還不夠解氣,補充道:“讓她在湖水里泡半個小時!”
“老夫人,今天與會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讓人泡半個小時……怕是不合適吧……”周太太怯怯道。
“要不以牙還牙,把人也關(guān)進隔間,澆一桶水?”
“那就太便宜它了!”老夫人繃著臉,臉上露出少有的狠厲:“哪怕我們沒有公開阿蓮的身份,可今天她畢竟是以云峰女伴的身份出席,有人敢這么欺負她,就是不把我陸家放在眼里!”
周太太不知道怎么勸,只能訕訕點頭:“老夫人說的是。”
“在湖里泡半個小時太便宜它了!手那么賤,給它弄折。”陸云峰冷冰冰地說道。
周太太不敢再吱聲,這對母子,一個比一個狠辣。
也不知道這秘書到底給母子灌了什么**湯,都這么維護她。
“阿蓮,你先去換衣服。”陸云峰說著,忽然攔腰把人抱了起來。
林月蓮下意識地去摟他的脖子:“這里就可以換,我們?nèi)ツ睦铮俊?/p>
“找一間休息室換,洗手間里你怎么換?不方便。”
“沒事的,可以換……”
“我心疼。”陸云峰一語雙關(guān),這會兒心如刀割。
他寧愿那個被潑冷水的是自己,都不想這樣的事發(fā)生在林月蓮身上。
把人鎖在小小的隔間里,從頭頂?shù)顾@樣的行為實在太低級,也太卑劣了!
“你放心,不管是誰欺負你,我都不會放過它!”
“我真的沒事……”林月蓮低聲嘟囔。
她確實受了委屈,但是這個委屈也沒有那么嚴重。
可老夫人和老板,兩個人的表現(xiàn),好像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他們這么在意她,真的是把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當陸云峰抱著她經(jīng)過宴會大廳,邁著大步朝休息室走去的時候。
宴會廳里的賓客看到這一幕,瞬間炸鍋,都忍不住議論起來。
“什么情況?是我眼睛花了嗎???我居然看到陸總抱了一個女人經(jīng)過?”
“你眼睛沒花,我也看到了!不就是陸總今天的女伴嗎?看這樣子,陸總是要鐵樹開花,好事相近了?”
“誰說不是?那寧董算什么?”
“尷尬……外面不是傳的沸沸揚揚……說陸總為寧董守身三十年……這怎么寧董剛回國不久,陸總身邊立馬就有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