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市部隊。
蘇婳牽著自己的兩個孩子,昂道闊步到了部隊門口。
哨兵看見他們,及時出聲提醒:“軍事重地,閑人免進,請速速離開。”
蘇婳和兩個孩子停了下來,不再往前走,但卻從他們帶來的包里,掏出一塊布一樣的東西來。
哨兵好奇地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
然后就見蘇婳把那塊布一樣的東西,交給了兩個孩子。兩個孩子拉著布往兩頭跑,等那布被展開,哨兵看清上面寫著的字時,驚得眼珠子都險些掉出來了。
林長征亂搞男女關系,背叛婚姻,謀害配偶子女,請部隊領導為我作主!
還沒等哨兵從震驚里回過神,就見蘇婳又從包里掏出一張折在一起、寫滿了字的紙來,展開,鋪平,用小石子壓好防止被風吹飛,然后她再整了整衣服,往那紙后面一跪。
這架勢,嚇得哨兵都顧不上站崗了,急忙沖上去:“同志快起來,這里是部隊,不能這樣做的。”
蘇婳抬頭看著他:“你不要碰我,不然我可是會亂喊非禮的。”
剛伸手要去拉她的哨兵嚇得趕緊縮回了手。
“同志,你有什么事可以起來好好說,別這樣。你這橫幅和這紙也趕緊收了吧,影響不好。”
蘇婳說道:“我求助無門,只有用這種方法了。麻煩小同志你趕緊報告給領導吧,不然我就在這里跪著不起來。”
部隊這塊地方,雖然地處比較偏僻,但也不是荒無人煙,時不時還是有人路過的。
眼看已經(jīng)有人被吸引得圍了過來,哨兵急忙轉(zhuǎn)頭去打電話,把情況反應給領導。
沒過幾分鐘,部隊領導就坐著車趕了過來。
一見那橫幅,領導也是猛地一愣。
“這位同志,你先起來。你這橫幅上寫的字是什么意思?林長征同志沒有亂搞男女關系,這個事情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
蘇婳抬頭看著這兩位領導,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本結(jié)婚證,打開,遞在他們兩個眼前。
當兩人看清結(jié)婚證上的名字和照片時,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你是,林長征的妻子?”
“那張雪又是怎么回事?”
蘇婳指了指地上的那張大紙,紙上可是把她和林長征以及張雪的事情,寫得清清楚楚。
兩個領導趕緊把紙上的內(nèi)容讀了一遍,然后對視了一眼,眼神都十分凝重。
“蘇同志,你快些起來。你反應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受委屈了。”
張政委親自把伸手扶起了蘇婳。
周首長的臉色很是難看:“蘇同志,我們現(xiàn)在立即對你反應的事情進行調(diào)查,如果事情屬實,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林長征,還你和兩個孩子一個公道!”
蘇婳對林懷瑾和小寶招了招手:“快過來,跟領導道謝。”
兩個孩子走到蘇婳跟前,和蘇婳一起朝領導鞠躬:“謝謝爺爺。”
周首長和張政委趕緊把母子三人扶起:“快別這樣,是部隊工作的失誤,讓你們受了這么大的委屈。蘇同志,除了這些之外,你還有其他可以證明林長征背叛軍婚、傷害你和孩子的證據(jù)嗎?”
蘇婳點了點頭,把自己帶來的包遞了過去:“我收集到的所有證據(jù),全在這里面了。”
周首長接過包一看,只見里面有好幾盤磁帶,幾**長征在醫(yī)院樓頂抱著張雪的照片,張雪的手術知情同意書,和幾封信,以及公安局開具的證明。
周首長看著那幾盤磁帶,有些不明所以:“這是什么?”
蘇婳道:“林長征承認自己和張雪有不正當關系,和威脅和傷害我的錄音。”
周首長點點頭:“好,這些證據(jù)我收下了,我會讓人仔細調(diào)查的。”
蘇婳又提了個請求:“鑒于林長征幾次傷害我和我的孩子,我想請領導能限制林長征的行動自由。”
周首長立馬答應:“我這就讓人把林長征關禁閉。”
蘇婳滿意了:“謝謝領導,那我就回去等消息了,如果需要我配合,請去春華路16號找我。”
周首長趕緊對自己的司機說道:“開車送蘇同志和兩個孩子回去。”
蘇婳也沒拒絕,帶著孩子上了車。
坐著車回到了自家門口,部隊的吉普車十分打眼,鄰居們都紛紛望了過來。
見蘇婳從車上下來,個個都瞪直了眼:“這蘇老師到底什么來頭啊?這車一看就是部隊大領導的,這可比公安局有排面多了。”
等蘇婳送走了司機之后,鄰居們就圍了過來:“蘇老師,你怎么從部隊的車上下來?你愛人是軍官嗎?”
蘇婳笑笑:“是,也不是。”
鄰居們被這個回答弄得一頭霧水,什么叫是也不是?
蘇婳輕描淡寫地道:“因為我馬上就要跟我丈夫離婚了。”
“什么?離婚?”
鄰居們震驚了。
比剛剛她從軍車上下來更震驚。
畢竟部隊就是他們市區(qū)旁邊,市里時常能看見軍車。
可離婚這種事情卻是極少見的,誰家要是出個離婚的,保證能傳出十里地去。
更何況,蘇老師這還是軍婚!誰聽說過軍婚能離婚的啊?
“蘇老師,你可別沖動啊。老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婚。你丈夫是軍官,這多體面啊。再說了,你們還有兩個孩子,這離了婚,孩子咋辦?將來他們找對象都得受影響。”
鄰居們七嘴八舌地勸著,也顧不上自己跟蘇婳根本不熟。
蘇婳苦笑一聲:“但凡日子能過得下去,誰又會愿意離婚呢?”
“我的丈夫是軍官不假,但他從來沒有管過我們母子的死活。他帶著他的姘頭,在前進巷那邊租著院子,瀟灑快活。而我和兩個孩子在老家鄉(xiāng)下,連飯都吃不起,孩子病了都得靠我賣血去治……”
蘇婳聲情并茂地把自己的苦難講述了一遍。
鄰居們聽得腦子嗡嗡的。
好半天,才有人從震驚里回過神來:“老天爺,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畜生!”
“他不配穿那身軍裝!”
“對了,蘇老師,那個畜生的姘頭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兒?讓我們?nèi)粫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