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位族長無話可說,人家都已經算是放棄比賽了,他們難道還要攔著人家,不讓他們救兒子出來嗎,這事兒可不能這樣做。
四族和五族的人無所謂,因為他們兒女已平安,又得不到第一名,所以沒有出聲。
三族族長覺得自己贏定了,事情也不必做得那么絕,于是立即道:“可以,那你們派誰進去?”
二族族長立即道:“我帶人進去,剛我看了路,應該能找到他們。”
于是他大手一揮,六位大乘隨他進入了洞口。
鐘靈兒得知有人進來后,立即讓小麒麟胡亂變動路線,盡可能將進來的人弄死弄傷。
鐘靈兒幾人在里面逛來逛去,雖沒找到靈脈,卻也沒有遇到什么危險,但其余人可不是這么回事了。
食鐵獸把化神巔峰的李震打成了重傷,之后追得那一群人四處亂跑,沒多久,二隊的一半人已變成尸體。
玉丞軒跑得是快,但他運氣不好,食鐵獸還重點關照了他一下,兩個石球各砸中他一次,讓他肋骨斷了好幾根,再也神氣不起來了。
而在逃的過程中,他竟然危急關頭拿自己的親妹妹擋槍,玉紫嫣被砸得丟了半條命,蜷縮在地上,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的親哥哥。
“哥,你怎么會這樣對我,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我是你親妹妹,親妹妹啊。”
她的質問傳不到轉身就跑的玉丞軒耳中,卻經由小麒麟,傳給了鐘靈兒。
拉著身側四師兄的衣袖,鐘靈兒給了他一個笑臉。
玉紫嫣也是夠蠢的,他哥哥能處處打壓無依無靠的四師兄,他父親能在孩子出生時就想著借孩子的運,他們這一家人眼中何時有過親情,她自己也沒少作孽,現如今有什么好失望難過的呢,好在四師兄沒這家人的習性,是個好師兄。
二族族長帶著人進來后,說是按著他的記憶走,但鐘靈兒從小麒麟傳回的消息看,二族族長應是在找他們的。
對于這個發展鐘靈兒很滿意,除去玉五爺,剩下的兩個墮神總要收拾了,她設計留下了天機閣的長老,那在外面的二族族長定然著急,而且他應該也看出來這里就是定坤珠所在,為了定坤珠,他絕對會想法子進來的。
如今,他果然來了。
他們一行人借助鬼王和白澤的力量殺兩尊墮神雖不難,但這是底牌,能不用就不用,如今小麒麟這個空間里強大的妖獸剛好可以發揮一些作用。
二族族長覺得自己沒走錯,他是看到那些記號才走的,但不知為何走到了河邊,遇到了河中那群怪魚。
他想選擇退回去重走,只是那些怪魚全都躍出了水面,甩著尾巴,張著血盆大口向他們撲來。
一陣腥風熏得他們頭暈了一下,之后就感覺到臉上落下幾滴水珠。
“快退,有毒!”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七人立即向后退去,那些怪魚一擊落空,立即又回到了水里,只是露出大腦袋惡狠狠盯著他們,一旦找到機會, 他們會再次擇人而食。
一名大乘修士發出凄慘的叫聲,他的臉上出現一個個血泡,而后皮膚開始脫落,一個血洞在他的臉上出現。
立即有人送上解毒丹藥,有人幫忙輸送靈力給他療傷,但作用不大,這人臉色灰敗暈了過去, 顯然是活不了了。
“好毒!”
剛剛他們見過參賽弟子對抗過這種魚,雖然有人中毒,但并沒有這樣嚴重啊。
二族族長在魚群中尋找了一會,果然見到一條背鰭是金色的怪魚,它隱身在魚群之中,讓人感受不到它的氣息。
“快走,這些魚中有一條渡劫魚王。”
其余人嚇得立即不出聲了,閃身就離開了這里。
換了一條路,二族族長捂了一下額頭,前方一只巨大的彩色蜘蛛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彩色蜘蛛見到獵物沒有立即攻擊,而是拿閃著寒光的小眼睛盯著二族族長,還歪了一下頭,似是有什么事想不明白。
二族族長心中罵娘,這又是一只渡劫妖獸,而且還是靈魂類攻擊的妖獸,否則它不可能發現自己神魂上的異常。
他調頭就跑,彩色蜘蛛嘴一張,一根白色細絲以極快的速度飛出,這白絲沒有太駭人的力道,除了速度快,沒有任何殺傷力,但卻牢牢粘住一名大乘修士,并同樣以最快的速度將他拉了過去,沒有給他的同伴任何營救的機會。
“救我!”
這名修士只來得及說兩個字,還沒等他拔劍,身上已有無數細絲捆了過來,而他所指望的同伴沒有一個回頭的,都瞬間消失了蹤跡。
他燃燒了自己的神魂,這才燒斷了蛛絲,可虛弱的他沒有人幫忙遠離危險,迎面又一團白色蛛絲捆了過來,他又有多少神魂可供他燃燒呢!
二族族長帶著剩下的四個人如無頭蒼蠅一樣四處尋找鐘靈兒,可總是會遇到十分厲害的妖獸,很快,幾名大乘修士身上大傷疊著小傷,他們不像是來救人的,反而像是來送死的。
鐘靈兒走累了,找了個空曠的地方坐下來烤石蛙,別說,石蛙外殼雖硬,但內里的肉質卻十分細膩,吃起來很是爽滑。
白洛辰等人幫鐘靈兒烤,鐘靈兒負責吃,順便偷著投喂小麒麟,一人一獸吃得十分暢快。
“我確信是按著族叔的標記走的,但這么久都沒找到靈脈,估計是不會有了,我們等小師妹吃完就返程吧。”
玉順意決定要放棄了,雖然一路上沒遇到什么危險,但那只能說他們運氣好,不等于這里安全,如今有記號的路都走過了,他也死心了。
鐘靈兒笑瞇瞇點頭,當然,點頭只是點頭,接下來還有一場大戰,怎么走由她說得算。
過了一會兒,小麒麟通知鐘靈兒,李震最終放棄了玉丞軒,已在自己逃命,而二族族長身邊也只剩一個人,正在向著李震的方向跑去,兩個墮神就快碰面了。
鐘靈兒請小麒麟再分出幾條岔路,將兩人分開,自己則拍了拍肚皮,說是吃飽了,可以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