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自是沒有意見,但怎么毀則是個問題。
魔族軀殼很好解決,鐘靈兒留下了幾具,其余的都請人毀掉了。
接下來是石壁上那些凝成液體的魔氣,眾人各自施法,有用火燒,有用法器裝,還有用符箓除掉的,總之,能用的辦法都用了,也就除掉了不到十分之一。
看著仍在不斷滲出魔液的墻壁,鐘靈兒覺得情況很不簡單,見白澤望著一個方向出神,鐘靈兒走上前去仔細查看,卻不知為何,越看這里越覺得眼熟悉,這前方的幾道石梁,怎么那么像人的肋骨呢。
“鐘靈兒,你說,這么濃郁的魔氣是哪里來的呢?這方世界原本可沒有魔族,也沒有魔氣。”
白澤的話讓鐘靈兒心驚,想到那個可能,讓她忍不住想要嘔吐。
見鐘靈兒小臉兒刷白,白澤反而氣定神閑,“淡定,你平常沒少吃其它生靈,如今也只是讓你體會一下那種感覺罷了,習慣就好。”
鐘靈兒白了他一眼,平復了下心情對其余人道:“諸位,你們不如先行出去吧,要毀掉這里看來只能由白澤出手了。”
在白澤面前,那些大乘或渡劫強者都十分恭敬,見白澤沒有說話,便都乖乖退了出去。
“所以,我們現在是在天魔尸體的腹腔里?”
白澤點了下頭,解釋道:“天魔的繁衍除了魔物修煉到一定程度晉升之外,還有一種便是通過魔母吞噬魔氣后誕生。魔母沒有戰斗力,且非常稀少,通常被天魔小心保護著,但偶然也會被殺死。”
鐘靈兒睜大眼睛,“你是說這就是魔母,有人用魔母的身體構造,不,應該說利用魔母將魔氣轉化成天魔的原理,設計了這一切,以此來實現魔族軀體的…制造,然后讓魔族不斷強大,并實現了另一種方式的永生。”
“不錯,應該就是這樣,但這種手筆不是魔尊能做到的,天魔不會這樣做,這方世界的人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有可能是墮神,也有可能是偷溜過來的仙界之人。”
鐘靈兒托著下巴思考,墮神應該不會這樣做吧,他們雖與魔族有交易, 但終其目的是為了得到定坤珠,那他們應該是希望魔族死絕才好,為何要讓魔族永生呢?
但仙界之人做這些也無意義啊,神棄之地啊,仙界之人不都是會離得遠遠的嗎?
白澤則是和滄海取得了聯系,說服了滄海答應接收這具魔軀。
魔淵之內的地面開始震動起來,之后無數落石砸下,山體出現分離,然后眾人在漫天灰塵中,見到一具十丈左右的無頭天魔尸骸露了出來。
入口是天魔的頸部,鐘靈兒和白澤從里面走了出來,剛剛進去的人知道自己曾進過天魔肚子里,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白澤施展術法,將這天魔的軀體收入了滄海珠內,而在這具尸體之后, 竟然又是兩具天魔軀體。
鐘靈兒這才知道為何魔母身體內為何會有那么濃稠的魔氣,原來有兩具天魔尸體給他不斷提供養分呢!
再將這兩具尸體收走,眾人只覺周圍的空間似乎都干凈了些,呼吸變得順暢,眼前都明亮了不少。
鐘靈兒取出了特意留下的魔族軀體,讓老紀小玄等靈進去,讓這幾個魔族有了靈魂。
“魔族這么重要的地方被我們毀了,但魔尊卻沒有出現,這很反常,我覺得他不來,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們扮成魔族去臥底查探,誰能得到有用消息,我重重有賞。”
面對鐘靈兒畫的大餅,老紀更想要一些實際的。
“鐘靈兒,我別的賞不要,你給我一瓶靈澤讓我洗洗身子,否則我會一直覺得自己臟。”
鐘靈兒本想說拿靈澤洗他們浪費,但見幾張滿懷期待的臉心軟了。
“行,只要你們去,我就給你們洗干凈。”
于是幾個木訥的魔兵活了過來,一溜煙兒跑了。
鐘靈兒重整隊伍,大手一揮:“出發!”
隊伍繼續向前,接著行進了不到半日,又一與隊魔軍相遇,然后雙方又打了起來。
這支魔族大軍的實力與上一支軍隊比弱了一些,大乘占比較多,但對人族修士來說并無壓力。
鐘靈兒沒有去參戰,而是根據經驗,在戰場附近查找起來。
魔尊屯重兵守護之地,不是藏寶地,就是軍事要塞。
突然大地震顫起來,白澤叼住鐘靈兒瞬間消失在原地,之后出現在百米之外的半空中。
鐘靈兒一臉懵逼,向下一看卻是驚出一身冷汗。
大地之下出現一頭怪物,身形高大壯碩,有五個人那么高,似狼似狗,卻長著三個腦袋,此時正抓著修士們撕咬,讓自己這一方損失慘重。
中間的狗頭吐出一口黑霧來,魔兵抱著頭翻滾哀嚎,修士則個個呆若木雞,似失了魂一般。
“三頭魔犬,這是天魔的寵物,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鐘靈兒則疑惑地追問:“那霧氣是怎么回事,它是瘋狗嗎,竟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白澤冷哼一聲,“魔族在它眼中算什么,只有天魔才能讓它屈服。那霧氣可腐蝕人的魂魄,中招的人都沒救了。”
鐘靈兒大驚,立即向下喊道:“快過來,小心他口中毒霧。”
鐘靈兒讓眾人逃到她這里,這是好意,但她沒想到三頭魔犬竟最先向她沖來。
“啊,白澤,它過來了,怎么辦,我要死了嗎?”
白澤翻了個白眼,你狼牙棒都拿出來了,還叫喚什么!
“放心,你的神魂有滄海鎮著,它傷不到你。”
鐘靈兒心神大定,揮了下狼牙棒,邪惡一笑,“那就好,請看我打狗棒法,今兒定吃它一鍋狗肉。”
說完一棒揮出,化神實力將狼牙棒舞出殘影,未見有任何動作,狼牙棒卻已到左邊的狗頭前,一棒下去,那狗頭被砸得咣咣響,疼得惡犬不住嘶吼,但中間的狗頭卻似不受任何影響,對著鐘靈兒吐出一大口毒霧。
鐘靈兒只覺頭暈沉沉的,胃里翻滾,嘴一張把膽汁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