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浩然雙手握拳,下定決心回去就閉關,不到渡劫絕不出來。
蝙蝠天魔率領著天魔大軍浩浩蕩蕩沖了過來,他雙眸赤紅,被鐘靈兒像狗一樣遛了一圈,他的怒氣值早已滿格,見到面前的小世界后,直接一揮手,讓身后的幾萬魔物沖了上來。
同時,他讓另幾尊天魔各分別率領部分魔物朝眼前的小世界不同地方攻去。
他就不信了,自己這支強悍的大軍攻下比這大兩倍的小世界都不成問題,眼前的彈丸之地又能厲害到哪里去。
舔了一下嘴唇,他會讓這個小世界的生靈后悔招惹了他,他要把這個小世界當成一道開胃小菜一口吞下。
“大家一齊出手,準備…射!”
眾人聽鐘靈兒指揮,將靈力注入靈力炮內,在七支炮口都射出一道耀目的白光之時,一道炫目的陣法閃耀了一下,七道白光連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狀。
然后一支巨大的白色勺子的虛影出現,似活的一般以勺柄為圓心旋轉了一周,將那些沖上來的魔物似撈東西一般兜入了勺子內。
只不過遇勺子的魔物都瞬間化為了魔氣散于虛空,勺子轉了一圈什么都沒撈到,然后它又不甘心地向前方旋轉前行,本已往回逃去的魔物嚇得魂兒都飛了出來,只恨自己沒有全身長滿腿跑得不夠快。
蝙蝠天魔嘗試著打出一道凌厲勁風阻止勺子的前行,但他也能感覺到這勺子力量的強大,打出勁風后就閃身逃出了萬里之外。
所有的事看似緩慢,實則發生得很快,因為除了蝙蝠天魔逃掉之外,他帶著沖上來的魔物大軍一個都沒有逃掉,全都被那勺子似的白色光芒絞殺。
齊浩然自語:“這叫什么,一勺端嗎?”
廣緣仙尊瞥了鐘靈兒一眼,這丫頭也太接地氣了,空間戰場是一口大鍋,打出來的殺招是一把勺子,若是再打下去能出現什么呢,烤鴨或是肉丸子?
那些被天魔帶去進攻神棄之地其余地方的魔物驚恐地看著最精銳的一隊人馬就這樣一瞬間灰飛煙滅了,都停了下來并調頭就逃。
太邪門了,這么恐怖強大的力量連他們最高貴的魔帝都無法抗衡,何況是他們了。
這片區域那么多小世界都被滅掉了,為何獨獨剩下這一個,絕不是前幾支大軍仁慈,而是根本打不過啊。
再次回來的蝙蝠天魔收攏了殘兵,并退到安全區域之外,發現魔物數量只剩下三分之一,這樣的兵力將讓他面臨界著和虛無大軍一樣被裁撤的風險。
如今他要么攻下這個小世界,拿其上所有生靈的命一雪前恥,要么就退回去請求支援。
而他選擇了后者。
他確實很憤怒,但他也確實怕死,他清楚地明白,剛剛那勺子來時,他只要慢一點點,如今就已成碎塊了。
這方小世界擁有的厲害法器遠遠超出他的預料,說不定還有更厲害的東西在等著他呢,在沒有探查清楚對方的底細前動手,這錯誤他絕不會犯第二次。
至于如何交差,哼,虛無何等狂傲,何等不可一世,但他都不得不退走,那與他實力相當的自己退走也不奇怪啊。
當然,他不會像虛無那樣把這么關鍵的信息都隱瞞下來,他之所以損失慘重,虛無知情不報至少要承擔一半責任,這筆賬他也得算!
鐘靈兒看著前方的蝙蝠天魔停了一會兒,就帶著人直接跑了,連句找場子的狠話都沒留 下,不禁詫異,“他們就不會說聲‘我還會回來的’再逃走嗎,天魔都不講臉面的嗎?”
廣緣仙尊輕笑一聲,“他們當然也要面子,但你會在意螞蟻怎么看你的嗎?”
“他們都已經在我們手上吃了這么多虧,竟還把我們當成螻蟻嗎,我們就不配成為他們的對手?”
“他們眼中,仙尊之上才是對手,你們連仙都不是,只沾了法器厲害的光罷了。你敢和他們單打獨斗嗎?”
鐘靈兒一臉鄭重,“我雖也不在意思天魔如何看我,但我仍會努力,總有一天,我會做到手撕天魔的。”
邊上原本守在這里的一大乘修士哈哈大笑,“鐘小友說得好,總有一天,我們要讓這些天魔有來無回,只是不知能否告知是怎么一回事啊,為何天魔追你們而來?”
鐘靈兒搶在所有人開口前笑道:“也沒什么,我得了一艘大靈舟,想到虛空中試飛一下,誰知竟遇到了天魔大軍,打不過這才跑了回來。”
那大乘修士笑而不語,卻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誰家好人閑著沒事跑虛空來試靈舟的,而且那靈舟他可看過了,遠非正常靈舟的樣子。還有,剛剛他可看到了,七道光芒之中,最強的不是凌姬或軒轅家主,而是那老者打出來的。
那老者身份絕對不簡單,但鐘靈兒領著他來了兩次卻從不把他介紹給其他人,這絕對是在有意隱瞞。
他悄悄拿了一顆留影石,把眼前人的影像都記錄了下來。
鐘靈兒又檢查了一下這里的陣法和靈力炮,見都沒有問題才放下心來,而后看魔靈珠正在使勁地吸收魔氣,覺得這里不必多擔心了,這才帶著一群人回到了太瓊宗。
廣緣仙尊拿了貨物便高興地和凌姬走了,齊家主和軒轅家主則和無嗔真人坐到了談判桌上。
他們自是想參與鐘靈兒的修為提升計劃的,當然,如今他們看到了鐘靈兒與仙界之人有聯系,那飛升之事就有了希望,所以,加入太瓊仙宗的事也要好好商量一下才成了。
鐘靈兒則是又投入到畫陣圖的偉大事業中,改造煉功房可不是說說而已,為了師兄們早日達到飛升條件,她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滄海在鐘靈兒識海里轉了兩個圈,這才開口道:“鐘靈兒,你那航母收集到的魔氣沒什么用吧, 不如都交給我?”
鐘靈兒被他的理直氣壯氣笑了,“不可能,那是我給魔靈珠留下的口糧,它現在可有重任在身,你好意思和它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