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看著眼前的東西,感覺像變戲法似的,可又這么得真實。
這種天賦真的是羨煞旁人啊!
花草茶有點甜,景王喝不太習慣,但只要是夏瑜做的,他都喜歡。
熱乎乎地喝了幾口,他感覺渾身舒暢:“里面加了那種神水?”
“加了一點點?!毕蔫がF在的空間水不少,她沒有之前那么小氣了,自己喝的水里也經常會放一點,有病治病,沒病強身。
但這對景王來說,確實難得的好東西。
“這兩天喝你給我的水,我發現我的目力變得非常強,之前是只能看清遠處的東西,現在是想看遠就能看遠,想看近就能看近?!本巴踺p輕說道。
哈?!居然有這種事?!
夏瑜忍不住湊近去觀察景王的眼睛。
看上去……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同。
景王卻被夏瑜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這么近的距離,景王聞到了夏瑜身上的一絲幽香。
想到去年剛找到夏瑜的時候,他找人調查,手下跟他報告說趙謙華嫌棄夏瑜的胎記丑陋,碰都沒碰過夏瑜。
他先是氣憤的,但緊接著又有些喜悅,這更讓他覺得他跟夏瑜的緣分是天注定的。
但他跟寧軒不一樣,他當時確定小魚就是夏瑜的時候,心里的喜悅高于一切,他沒有任何嫌棄的意思,因為在他心里,夏瑜永遠都是他心底最柔軟的存在。
夏瑜看他臉紅了,這才覺得有一絲尷尬,趕緊坐下了,喝了口水掩飾這種尷尬。
她趕緊岔開了話題:“你把東西和人都交上去了嗎?皇帝怎么說?”
景王愣了一下,但他還是想要先知道夏瑜那邊的情況:“你把今天的細節都告訴我,我必須為你討個公道!”
“不用了吧,我哪記得住那么多?還是你先說,快點快點!”夏瑜就像是一點兒也不在意,一直在催他。
這樣的夏瑜讓景王有些心疼,她都受委屈了,還在惦記著自己!
最后,景王拗不過夏瑜,只好把今天的事情講了講。
夏瑜越聽越氣憤。
皇帝不僅沒有把武器的事情當回事,對俘虜的事情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那幾個黑衣人呢?那可是人證??!”夏瑜很不服。
“他讓我放了?!本巴鹾軣o奈。
“什么?!是不是那些奸臣們攛掇的?他是個傻子嗎?”夏瑜真不知道皇帝的腦子是怎么長的。
景王聽到這個話,再看夏瑜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
“你還笑?!你這趟等于是白走了一趟?。〉扔谀阍谇懊尜u命,他在后面享福啊,關鍵還是個傻的!”
夏瑜氣得走來走去,一邊絮絮叨叨:“不不不,說他是人都高看他了,簡直就是只蛆,腦子里只有吃喝二字吧?哦對了,還有繁衍!啊呸!什么人是這是!”
反正也沒別人,夏瑜罵了個痛快。
蛆?!
景王又笑了,還真挺像的。
他也沒想到自己的父皇已經昏庸到了這個地步,偌大的一個國家,就等于是無主狀態。
上次打西戎人也是,明明已經打贏了,皇帝愣是派人去求和,還主動割地給對方。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那些戰死的將士們,真的是白死了!
一想到這里,景王就很心痛。
看到景王一臉的難過,夏瑜這才住了口:“不好意思啊,我沒有考慮到你,他畢竟是你的父親?!?/p>
“你說得對,我也覺得他不配!有這樣一個父親,是我的不幸,是大周的不幸!”景王終于把心中的實話說了出來,感覺像是吐出了一口濁氣。
“那你打算怎么辦?這事兒就這么了了?”
“當然不會!只是……需要運籌一番?!本巴醯男睦锲鋵嵲缇鸵呀涢_始下一盤新棋了。
最起碼,那些奸臣們得先除去,不然他們總是會出來搗亂。
這需要更大的布局,需要更多人的參與,他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因為他還要給夏瑜一個未來!
“哎……”夏瑜有些郁悶,她本來以為皇帝會很高興,然后賞賜景王一個“愿望”之類的,那她就可以借此幫助方筱竹了。
“我看你比我還要難過?!本巴跞滩蛔¢_了口。
“你說你做了這么多,費了這么多勁,真是白白浪費了。”夏瑜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