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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說話,兇孩子干什么!”周秀珍說了林永平一句,轉而對林希說:“希希,你爸都是為了你好,聽說那顧允成一個月工資加上津貼有一百塊左右,沈明遠一個月工資才五十多,明顯是顧允成更優秀!”
“那是現在,等再過幾年看看!”何彩霞不服氣地說。
等再過幾年,沈明遠能甩顧允成好幾條街!
上輩子,她為了躲避下鄉搶了林希的婚約。
等她到了部隊準備隨軍時,由于部隊環境惡劣又艱苦,導致她身體不適,嚇得她當天就坐火車跑回了家。
之后,顧允成一直呆在部隊,她和顧允成的婚姻有名無實,兩人長期兩地分居,等到下鄉政策結束,恢復高考后,她就和顧允成和平離婚了。
再后來,顧允成出任務時光榮犧牲。
倒是林希的丈夫沈明遠,是個有前途的。
別看沈明遠現在只是電器廠的工人,他將來會開電器公司,最終公司上市,身家上億!
周秀珍瞪了何彩霞一眼,笑著對林希說:“希希,別聽她胡說八道,她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任誰在她眼里都沒沈明遠好。”
原本她想讓彩霞嫁給顧允成,能讓彩霞避免下鄉之苦。
彩霞也不知從哪打聽到的消息,說是部隊那邊條件太艱苦,又非說將來沈明遠會成為大老板。
這孩子,平時在她面前吹牛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在林希面前吹,萬一林希也想嫁給沈明遠可怎么辦?
林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有一點,何彩霞說的沒錯,上輩子的幾年后,國家經濟開放,沈明遠站在風口做起了電器生意。
從維修二手電器開始,最后成了電器公司董事長。
想必何彩霞也是看中這一點,這一世棄顧允成,選擇了沈明遠。
殊不知,沈明遠上輩子的風光,多半是林希在他身后推波助瀾。
那沈明遠本事不多,花花腸子倒是挺多,最喜歡犯多數男人都會犯的錯,而且屢錯屢犯......
還有沈明遠那一大家子,大部分都是些尖酸刻薄,刁鉆難纏的。
既然何彩霞這輩子想要嫁給沈明遠,她恨不得給她倆鎖死!
嫁吧嫁吧,一嫁一個不吱聲。
“大姐,這陣子上面管的嚴,咱們附近住著的幾戶資本家因為說錯了話,讓人揪住了小辮子,被抓去游街示眾了,你還是趕緊去部隊隨軍,讓姐夫保護你吧!”
說這話的,是林希同父異母的弟弟林振業,才九歲。
賺到了委屈值,林希摸了摸林振業的頭,“我知道爸和周姨都是為好我,只是結婚證都領完了,你們才通知我,我一時心里不舒坦,難免多說了幾句。”
“振業說得對,最近不太平,我還是盡快收拾好行李就去部隊隨軍吧。”
振業說的沒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比起下鄉或是被抓去游街,或許隨軍是一條不錯的出路。
聽到林希總算愿意去隨軍,何彩霞跟周秀珍對視一眼,母女倆眼中皆是喜色。
“這還差不多!”何彩霞朝林希翻了個大白眼。
林振業嫌棄地看向何彩霞,雖然媽總說他和二姐血緣更親,但他一點都不喜歡二姐。
大姐為人勤快性格又好,對他也很好。
二姐死懶好吃,從不做家務,脾氣又臭,平時對他很不耐煩。
“爸,顧家除了寄結婚證,有沒有寄彩禮過來?”林希看似漫不經心地問。
上輩子,顧允成除了寄結婚證過來,還寄了彩禮和一塊手表,何彩霞可沒少到處炫耀。
周秀珍和林永平心虛的對視一眼。
最后由周秀珍回話:“希希,顧允成是寄了600塊彩禮和一塊手表過來,我和你爸已經幫你把錢存著了,省得你一嫁過去就被老婆婆和男人把錢要走了。”
其實,顧允成信上說的是300塊彩禮和三轉一響。
但自行車和縫紉機不方便運輸,就只寄了手表過來。
不過,顧允成誠意滿滿,把物件折成現金,還寄了自行車票和縫紉機票。
林希:“那手表呢?”
周秀珍:“等你去隨軍,部隊有各種軍號提醒你們時間,哪還用得著手表啊......”
林希知道,周秀珍這是打算把彩禮錢和手表都昧下。
上輩子,何彩霞嫁給顧允成,周秀珍可是一分彩禮都沒要,還添了不少嫁妝。
而她嫁給沈明遠,沈家沒給三轉一響,但給了兩百塊彩禮,就被周秀珍全昧下了。
沈家的人本就不好相處,因為這個,她嫁過去就被看低,沒少看沈家人的臉色。
要不是她在沈家勤快能干,又鼓勵沈明遠從商,沈家日子越過越好,她在沈家才逐漸直起腰桿,抬起頭。
林希:“那不一樣,軍號只在下作息指令時才吹,手表戴著什么時候都能看時間。”
周秀珍退了一步,“那你把手表帶走,錢就還是放在我和你爸這兒存著。”
“不行!我不同意!”何彩霞不樂意了,“媽,你不是說了,那手表給我當嫁妝嗎?怎么能給她?!”
“彩霞,那手表本來就是顧家寄給我的。”林希對何彩霞說:“你要是喜歡手表,等沈明遠來家里提親時,自然會給你買手表的,你又何必惦記我的東西,還是說...妹妹覺得沈明遠不會給你買手表?”
“誰說明遠不會給我買手表了?”何彩霞氣炸了,也顧不上吃瓜子了,“我才不稀罕顧允成給你買的手表,等我和明遠結婚了,明遠自然會給我買的!”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周秀珍拿了個手表盒子遞給林希,“希希,囔,給你,這就是顧允成寄來的手表。”
林希打開一看,是一塊銀色的女款上海手表。
周秀珍之所以把手表拿出來,是想讓林希別再追究彩禮的事。
沒想到林希收下手表后,就又說起了彩禮的事。
“那顧允成是出于好心幫我,讓我避免遭受下鄉之苦,才和我履行婚約,現在咱家卻把彩禮錢全收了,600塊不是一筆小數目,這樣是不是顯得咱有點恩將仇報?”
周秀珍笑瞇瞇地說:“希希,你想多了,我和你爸只是幫你暫時保管彩禮,到時候你們在部隊辦酒席,置辦東西,采買家具需要用錢時,我們再寄一部分錢給你。”
“等你生孩子了,我們還會從彩禮中拿一大筆生育費給你。你媽不在了,我這個后媽也算半個媽,到時候我過去伺候你坐月子,幫你做飯帶孩子......”
林永平忙應聲附和,“看看你周姨多好,再聽聽你說的什么話?!”
聽到周秀珍給她畫的大餅,林希在心底冷笑一聲。
上輩子,周秀珍也是這么給她畫餅的。
可每當她開口要這一筆彩禮錢時,周秀珍不是說手上沒錢了,就是拿她一直沒生孩子為理由,應付過去。
林希走到碗柜旁,給林永平倒了一杯茶。
“爸,剛才周姨還說了,我嫁給顧允成,本來就是我高攀了,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要是一開始咱們就收下所有彩禮,那我在他和顧家面前豈不是更加低人一等,抬不起頭?”
“與其這樣,不如一開始就禮數周全,等我嫁過去日子過得好了,也好幫襯家里,爸不是一直想在老家建新房嗎?等你和周姨老了,我一定好好孝順你們,讓你們早點享福,把周姨當我親媽一樣孝敬......”
林希說得真切,她把茶遞給林永平后,還用手背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
不就是畫大餅么?
她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