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蓁覺得陳馳宇這大清早的可能是還沒睡醒,于是建議他再回去睡一會兒。
等掛了電話,她算是徹底冷靜下來了。
只是摸了一下,當(dāng)事人都沒說什么,她糾結(jié)什么?雖然有點可惜秦鈞在這個過程中嘴閉得太緊,愣是沒有半句OOC發(fā)言,于是進度也沒有大跨步地跳。
不過從昨天到今天,進度也來到了57%。
秦鈞可能只是早上做了噩夢才會突然感性,洗完澡出來換好衣服,在開始處理工作的時候,他就又恢復(fù)了冉蓁習(xí)慣的模樣。
由于經(jīng)常性頭疼,秦鈞除了在疲憊到不行不得不休息的時間之外,他都會找事情轉(zhuǎn)移注意力,時間長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套模式,所以周末對秦靜來說一直不是會放松休息的日子。
以往秦鈞在書房辦公的時候,她是不會在邊上的。
不過可能是已經(jīng)說開了,再加上早上那一摸讓冉蓁對秦鈞的老板濾鏡掉了大半,在看到他頭頂金色的57%后,她破天荒地問秦鈞。
“可以問問嗎?你現(xiàn)在怎么不讓我留在書房陪你了?”
她記得最開始秦鈞辦公的時候就會把她叫到書房當(dāng)吉祥物來著,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都沒有了。
其實這對他們雙方來說都好,秦鈞可以得到一個舒適的工作狀態(tài),她的進度也可以增加。
秦鈞卻道:“怕你會無聊。”
冉蓁沒想到竟然會是這么有人文關(guān)懷的回答:“哦,那如果我不覺得無聊,可以讓我待在書房嗎?不會打擾你工作的。”
秦鈞很清楚自己不能操之過急,早上的他已經(jīng)有些越線了,好不容易用卑劣的手段有了能夠更靠近她的借口,他應(yīng)該把握好尺度。
要讓她對他的身體感興趣,又不能讓她只對他的身體感興趣,他需要讓她習(xí)慣他的存在,把更多的視線放在他的身上。
假如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就會讓她心生警惕。
可聽到她因為關(guān)心自己的身體狀態(tài),寧愿忍受枯燥也愿意留在書房陪他辦公的話語,心底還是忍不住泛起了一股暖流。
“好。”秦鈞忍住了想要上揚的唇角,盡可能用平時的口吻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問。”
“問還是要問一下的。”
到時候真不問了他又不開心。
這個家里敢在秦鈞辦公的時候隨便進的,也就林管家了吧?
秦鈞頓了下,語氣平和:“你以上下級的口吻和我說話,只會提醒我這份關(guān)系的不正當(dāng),所以你可以更自然一點和我相處。”
好家伙,她太禮貌害他出戲了是吧?
“在這個試用期里,我希望你也可以保持自己最舒適的狀態(tài),”他說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有負(fù)擔(dān),無論出什么問題,責(zé)任都在我。”
能出什么問題?又不是真的有個能來抓奸的男朋友。
“……你真的不別扭嗎?”冉蓁忍不住問他,“這可是突然把身邊的熟人當(dāng)成戀人誒……”
“如果你會覺得別扭,你可以想象一個對你來說更好接受的關(guān)系。”秦鈞沉默片刻,忽然提到了早上,“比如早上的時候你是怎么想的。”
倘若真的只是把他當(dāng)成上司或是朋友,是不會在他刻意地引誘下動搖的。
至少那一刻,她對他懷有不同的心思。
放在以前,秦鈞是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會刻意引導(dǎo)對方在心底徹底把自己當(dāng)成情人的。
但哪怕她真的為了減少他的罪惡感,任由他將她當(dāng)成戀人,只要她自己沒有這個心思,那么無論他做什么都是沒有用的。
只有她真的將他擺在情人的位置,她的**與情感才會真切地落在他的身上。
是的,秦鈞想把情人身份坐實。
假如將情感畫成一條有起點與終點的直線,那么就會有許多不同顏色的線與之重疊,但只有被選擇的那一條才會走到最后。
至于中間那些重疊過的,無論先后,也不過是短暫插足罷了。
情人只是暫時的。
只要她需要,他就會做得比她的戀人更好。
冉蓁沒有想到秦鈞會突然提到早上,她以為他一直沒有提,是想要當(dāng)無事發(fā)生。
現(xiàn)在她也已經(jīng)過了對自己定力的糾結(jié)階段,秦鈞這么一問,冉蓁自然而然想起了昨天,她說道:“我說了你別生氣,其實昨天你那種說法讓我感覺像是養(yǎng)寵物一樣。”
秦鈞神色不變,示意她繼續(xù)。
“需要長期的陪伴,還不能離開得太久,黏人又愛撒嬌,做了噩夢會想要讓主人摸摸自己。”冉蓁向他懺悔,“雖然知道你是在難受,但說實話……你早上那個樣子,就像是離不開主人的狗狗一樣,太可愛了所以我沒忍住。”
她說的還是收斂了。
其實沒忍住的原因不是因為覺得像狗狗所以很可愛,是因為她意識到她要是真的摸下去,這個男人會變得更可愛。
至于不好意思,其實是一點沒有。
拉著她手往自己身上放的人都沒有不好意思,她為什么要不好意思?冉蓁更多的是對熟人動了手的尷尬,但偏偏她對尷尬釋然地又一向很快。
不愧是整個上半身該摸的不該摸的都摸過的關(guān)系,冉蓁發(fā)現(xiàn)自己可真是什么都敢說了。
她看向秦鈞,他倒是沒有生氣。
哪怕被比喻成了寵物,這個一向沉穩(wěn)的男人臉上都沒有露出半分意外,反而是陷入了某種思索。
也不知道是想明白了什么,冉蓁只聽到他輕聲嘀咕了一句:“原來如此……”
【58%】
冉蓁:?
他是想什么了?
接著秦鈞對她淡淡地道。
“假如這樣對你來說比較容易接受,我不介意。”
啊?
“不介意?”冉蓁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不介意被當(dāng)成狗狗?”
秦鈞卻已經(jīng)不再把注意力分給這個話題了,在周末他需要對一些核心項目進行跟進,還有新的策劃制定,他翻著上個季度的財務(wù)報表,隨口道:“是貓是狗還是其他什么,都可以。”
怎么可能真的把人當(dāng)成狗?
冉蓁正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著,就見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想法。
“是覺得缺乏真實感?”
可不是嘛!
她還沒來得及點頭,就聽見秦鈞慢條斯理地繼續(xù)道。
“需要我配合你在家戴上項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