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送得這么小心翼翼。
冉蓁只感覺她捧的不是花,而像是陳馳宇那顆鼓起勇氣遞出來的真心,要是在這個時候拒絕,他的那顆心怕是會碎個一地。
她眨了下眼:“我知道了。”
“謝謝你的花,很好看。”
聽到她這么說,原本緊張怕她拒絕的陳馳宇頓時表情都亮了,他嘴角忍不住上揚,根本抑制不住笑意,心里更是滿足得一塌糊涂。
陳馳宇也是頭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是這么容易滿足的人,光是她愿意承認他的心意,他就開心得不得了。
但他也知道,追求不是帶給對方困擾。
要是每天送花,她肯定會有負擔,所以就算看到她收下自己的禮物很開心,他也不能得寸進尺,能被毫無負擔地收下的禮物才有價值。
所以他要爭取在生活中多培養培養感情!
冉蓁不知道陳馳宇給自己定下了什么目標,她只知道從她收下他的花起,陳馳宇就像是一只看到主人回家的大狗狗,好似有一只無形的大尾巴在背后瘋狂甩動。
可愛的。
誰說不合適的,這可太合適了。
想到這個,冉蓁把包里的ChOker拿了出來:“你落在我這里的。”
看到那條ChOker,正幸福搖尾巴的陳馳宇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畫面,他不自覺地摸了一下此時空蕩蕩的脖頸,沒有東西束縛,卻仿佛能感覺到那一天被她拉扯的感覺。
冉蓁只看到陳馳宇眼神躲閃,慌慌張張地從她手里把那條ChOker給接了過去。
“我、我不是故意落在你包里的。”他解釋,“那個時候我剛把這東西摘下來,想給你拿包,一個沒注意就……”
“沒事。”冉蓁完全可以理解。
這就像是她以前隨手把手機放口袋里了,然后到處找手機一樣。
有時候真的會順手。
原本戴著就挺羞人的ChOker,一想到被她隨身攜帶了一整天,陳馳宇越發覺得燙手。
他看了看手里的ChOker,又看向坐在副駕駛,懷里捧著花,整個人像是被粉白玫瑰包圍了的她。
……有點想戴上。
可是她之前已經拽過了,會不會覺得不新鮮了?
網上說了,男人要是保持不了新鮮感,早晚就會被其他手段更高的男人淘汰。
他不要淘汰!
此時冉蓁拿著手機跟陳馳宇道:“有件事可以拜托你嗎?”
陳馳宇的思維被拉了回來,還沒聽她想要拜托什么,就先一步道,“好。”
“是遇到什么麻煩了?需要我做什么嗎?”
“可以跟我位置共享嗎?”冉蓁開門見山道,“最近我看到好幾個尾隨單身女性的新聞,有點擔心真的遇到危險,沒有馬上能聯絡并且知道我位置的人。”
其實真的想要有這樣一個人保障自己的安全,以關系的親疏遠近來說,也輪不到陳馳宇,但陳馳宇聽了深信不疑:“可以。”
想到要用到位置共享,那肯定已經是出事了,陳馳宇又連忙道:“明天我來接送你上下班吧?這樣比較安全。”
冉蓁搖頭:“我只是想以防萬一,總不能為了一個可能一輩子都遇不上的事情,一直麻煩你吧?”
“我愿意被你麻煩一輩子啊。”陳馳宇想都不想就道。
說完他自己就先愣了。
明明不久之前還能時時刻刻把喜歡掛在嘴邊,這會兒只是說了個一輩子,陳馳宇就又開始不好意思了。
“這這這不是求婚的意思!求婚肯定不能這么隨隨便便,我就是想說……”
忽然他看到了不遠處的紅綠燈,燈恰好停在了紅色。
“這紅燈紅得可真像結婚照的背景。”
冉蓁:“……”
“位置還共享嗎?”她又問了一遍。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話的陳馳宇鬧了個紅臉,他老老實實地交出手機:“共享的。”
直接跟陳馳宇說你們家以前的仇敵未來會綁架你,先不說陳馳宇會不會信,就假設他會信好了,畢竟他好像真的很信任她,但她又拿不出具體的時間。
如果這個人是司淮之就簡單多了,他根本不會給別人可乘之機。
想搞他,可能還沒動手就先被他給搞死了。
想到司淮之,冉蓁突然覺得多找幾個保鏢也是不錯的想法。
她問陳馳宇:“你考慮過找幾個保鏢嗎?”
“嗯?”陳馳宇愣了一下,“保鏢?”
“我有一個朋友身邊就有很多保鏢,你現在是繼承公司的關鍵時期,是不是有必要找兩個保鏢保證一下自己的安全?”她說,“不是有很多商戰都會直接下黑手嗎?”
確實有很多大老板身邊都會帶保鏢,但陳馳宇過去待的圈子都是玩賽車的,一群本就愛追求刺激的有錢人,會特別注意這方面的不是沒有,就是很少。
聽到她提起保鏢很多的朋友,陳馳宇立刻就猜到了她指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司家人,之前在司家晚宴上,他得知她認識司淮之,并且司淮之對待她的態度也很親昵。
當時陳馳宇其實沒有太大的感覺,只覺得姓秦的給他很強的危機感。
但現在不知道怎么,聽到她提起司淮之,陳馳宇忽然就警鈴大作,開口便是:“你那個朋友找那么多保鏢可能是平時不注重鍛煉,自己身體虛。”
“那倒……”
冉蓁本來想說危險分子不至于那么虛,但又想起她確實也沒見過他身材怎么樣,說不定司淮之就是病弱S的設定呢?
于是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見她欲言又止,一副在想象的樣子。
陳馳宇立馬急了:“我平時都有健身,玩賽車有硬性的體能要求,練得肯定比你那個朋友好很多,身材也更好!”
“哦,”冉蓁聞言一愣,點點頭,“挺好,不過這和找保鏢是兩碼事。”
她沒說不信,但也不像聽進去了。
陳馳宇急著證明,他拉著她的手就往自己衣服下擺里塞。
“我真的練得很好,你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