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之權傾天下 第二章：王者的落寞

我和蛇王走出了一段，身后赫然傳出來跑步的聲音，我回頭一看，王明希跑了過來，衣服都沒穿。

“王羽，重新出來混吧，我幫你出人，算我求你了。”王明希懇求的說道。

我望著他，沉重的說道：“希哥，為什么一定要我出來混，出來混沒好結果的，你也是混的，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嗎？我就算出來混對你有什么好處嗎？你現在好歹也是老大了，有我出來混有什么區別嗎？”

“你不懂！你以前那么風光！為什么說不混就不混了，以前出來混的誰不認識你王羽！”王明希又激動了起來。

我摸著他的臉，“希子啊，看看，戴個眼鏡多像個文化人，好好讀書吧。”

王明希戴個眼鏡，長的也很帥，不認識他的人可能認為他是個讀書的料，我當初認識他的時候也認為他是個讀書生。

“我讀你媽！我那個成績你比誰都知道吧，我讀不讀書已經沒用了，我也不想讀什么破書！就算我后來練了體育，我知道的，我文化也過不去，我不是那塊料！”

“羽哥。”蛇王也開了口，“王明希說的對，你應該回來混的，王明希不是你的小弟，我是，我知道你以前多厲害，你應該是道上的皇帝，而不是讀書的書生。”

我聽了這話倒是笑了起來，“哈哈哈，喂，現在什么時代了，你以為是七八十年代嗎？法治社會了誒，哪有不勸人讀書勸人出來混的，王明希，我們倆交情也不錯吧，我兄弟蛇王有難，就當是給我一個面子，我欠你一個人情，你愿不愿意出人，幫幫我兄弟，幫幫我。”

王明希沉寂良久，神色也淡了下去，“好…好歹大家也是兄弟，我幫你這一次，以后…”王明希沒有說下去，他也說不下去。

“謝謝你了。”我笑了，笑的如沐春風，“謝謝你，希哥。”

我們三個人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抽著煙，誰也沒有說話。

終于，我打破了沉默，“希子，不冷嗎？”

到現在王明希還沒有穿上衣服，王明希也笑道：“冷，哈哈，但是我的心更冷啊，羽哥。”

我沒有理會，繼續說道：“回去把你的衣服拿回來穿上吧，看看路上的人，看著你這麒麟都繞道走了。”

王明希沉默了一下，“好…”

王明希回去拿了衣服，回來繼續坐下。

“羽哥，你身上的社會圖騰不比我少。”王明希說道。

我聽到“社會圖騰”一詞噗呲的笑了出來。

蛇王則是震驚，“沃日羽哥你身上還有社會圖騰啊？我都不知道。”

我倒是笑道：“你羽哥我可是斯文人。”

蛇王倒是喃喃道：“難怪，我們平時下河下江耍羽哥也只是在江邊看著，平時喝酒或者走在路上脫衣服，也就羽哥沒脫，就算住一起洗澡羽哥也只是一個人洗，難怪我們不知道。”

“別說了，小蛇，我也是偶然才看到的，以前他打架的時候某個人跟不要命了似的跟你羽哥打，把他衣服撕爛了才看到的，那身上叫一個帥。”王明希笑著說道。

“別提陳年往事了，是吧，某個人？”我也笑著說道。

說罷，我和王明希哈哈笑道，只有蛇王一個人風中凌亂。

“你們倆？打過架？”蛇王問出了心中疑問。

“可不是，你羽哥以前老兇猛了，誰都打不過他，而且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呢，又是龍頭又是紅棍又是白紙扇又是草鞋的，真的是神啊！”王明希笑著說道。

“希子啊，別跟個小弟一樣，做大哥的人了，沉穩點，你不比我以前差的。”

“只是你以前太吊了而已，稱霸的計謀，打架的身手，心腸的狠毒，交友的廣泛，對兄弟的義氣，這樣一個人，太有魅力了。”王明希繼續說道。

“你別愛上我了哦，我不搞男同的。”我一臉鄙夷的說道。

“去你的，我有女朋友的！”王明希義正言辭的說道。

“也是，忘記黃丫頭了，你和她應該挺好的吧？”我問道。

“那肯定，跟個長不大的小女生一樣。”王明希笑著說道。

“那挺好的，真羨慕你哦。”我回應道。

“你呢羽哥？和雨姐怎么樣了？”王明希問道。

我沉默不語。

“你不會是因為她才不混了吧？”王明希立馬站起來說道。

“是也不是，不全是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她之前對我說不喜歡小混子就和我說分手了。”我眼神中有點悲傷。

“怎么能這樣！你要是小混子，那那些竄起來的人算個屁！”王明希暴起。

“算了算了，不說那些了，改天好好聚聚吧，也快上大學了，兄弟們也是見一面少一面了，希哥，還是謝謝你這次愿意幫忙了，以后好好當一個好大哥一樣吧，別像我一樣。”說罷我便要走。

王明希在背后哽咽的說了一句，“兄弟，無論怎么樣，我會陪著你，永遠。”

“風吹進我眼睛里了嗎？”我喃喃道。

告別了蛇王，我回到家去，已經很晚了，爸媽都睡了，我悄無聲息的回到了房間，沒有打擾到他們，我父母對我很放心，晚歸這個事倒是不在意，告訴我年輕時候該玩，自由的時間不多咯，我關上門。

不知怎的我翻到我以前的一個書包里，拿出一根落了灰的甩棍出來，這東西陪了我很久很久，其實用到它的次數不是很多，以前混的時候大部分時候光靠拳腳就可以打服一大片人，我不愿意傷人，只有極端憤怒的時候才會拿武器出來。

我又把它放了回去，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喃喃道：“我的選擇…是正確的嗎？”

我閉上眼睛，回憶起過去。

那是以前讀書的時光，我高高的坐在一堆水泥管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下面，以一種王者的姿態望著其余眾人，仿佛在望著一堆螞蟻。

下面恭恭敬敬站著許多人，過了一會，幾個小弟帶著一個人過來了。

“來了？跪下吧。”我冷冷的說道。

“去你媽的王羽，老子不跪！”那人遍體鱗傷，但依舊怒罵著我。

“嘶～李宏翔的人嗎？敢派人混進來當臥底嗎？不過李宏翔那個豬腦子太低估我的眼睛了，哪些人是我的兄弟，哪些人是我的仇人我還是分得清，連個臥底都不會安，真是廢物。”

那人猛的一驚：“你在我們那里也安了臥底，是誰？”

“你輩分太低了，敢這么跟我說話，要這么問我，叫李宏翔親自來。”我不急不緩的走下去，周圍人很安靜，眼神看向我中有尊敬，有敬畏。

我走到那人面前，“我說了，跪下。”

說罷一甩棍打在他兩條腿上，那人慘叫著跪下了，“這樣才對嘛。”我冷冷的笑道。

“說吧，進來我們這邊多久了，我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說了我就放你走。”我露出一個天真爛漫的笑容。

“五…啊不，六天！就六天！”那人本來想說五天，看著我的眼神連忙改口，知道騙了我沒有好下場。

“六天啊～”我低聲笑道。

“蛇王。”我喊了聲，蛇王遞過來一把匕首。

那人嚇得下體立馬就濕了起來，“你要干嘛！”

我笑道：“放心，我才不是隨便亂剁人手指頭的黑社會，我說過讓你走就給你走。”

說罷，我讓人按住他的兩只手，對準他都手指頭，一刀，兩刀…六刀，我沒有剁他的手指頭，只不過每個手指頭都開了洞，“放他走吧，我這人向來說話算話。”

那人狼狽的逃走了，“羽哥這招真高，明明沒有在李狗屎那邊放臥底卻那么說，這樣不攻自破，那邊的人心都要潰散了吧，再加上對這人那么狠，那邊都要嚇死了，哈哈哈！”一人說道。

我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再到后面我和李宏翔等人決戰，很輕松的贏下生理，在最后我踩在他頭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李宏翔恨恨的說：“王羽！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沒想到的是，李宏翔第二天就跳了樓，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很多人都說是我把他逼的跳了樓的，就連相愛很久的女朋友都對我說我是殺人犯，說最討厭和我這樣的小混子在一起，和我分了手。

后面接連一堆的事情發生，讓我產生了對混這個事的旨意，甚至是對自己的質疑。

其實李宏翔這種人死就死了，人渣一個，欺凌弱小，搶奪錢財，甚至威逼女同學發生關系，平時走在街上就連撿垃圾的老太太都不放過，辱罵別人就算了，還把人家辛辛苦苦撿的垃圾一腳踹翻，弄的到處都是，在我收拾了他之后人人說我做的好，在他死了之后人人也說死的好，可是我就是沒辦法平靜下來，可能我骨子里的東西不適合讓我混下去吧。

王明希并不是我的小弟，我和他是不打不相識，成了很好很好的朋友，應該說是兄弟，后面他就一直安慰著我，陪著我，也和我一起經歷過很多事情。

可是到后來我就真的不想混了，到了后面高中讀書的時候我就安分了很多，變得性格很溫柔，也很忍耐，大家以為我是個很好欺負的人，在班上排擠我，孤立我，王明希高中是和我一個高中的，我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考上來的，但是沒想那么多。

他看到我這樣的情景，立馬把我們班的人都揍了一遍，班上人不知道我以前的身份，也不知道我和王明希的關系，只以為他是多管閑事，便對我變本加厲了起來。

王明希多次問我為什么要這樣隱忍，以前多么風光，就算現在不混了，哪怕只是重新開始，憑我的本事，很快就能混成老大，可是我不想，我就是不想混了，我不想過以前的生活，我就是想好好讀書，我想好好的上大學，然后找個班上，娶個好女人，平平淡淡的過一生。

到后來王明希和我打了一架，打的很慘，人人都以為我和他決裂了，以前混的兄弟們也是唏噓不已，他們沒人勸的動我，就連王明希都勸不動我，更何況是他們了，我和王明希的關系有多好，好到可是穿一條褲子，睡一張床，可以為了對方豁出性命，蛇王聽到我要去找王明希的時候以為我要去求他，其實我和王明希都知道，對方在彼此心里地位有多高，外人看來的只是表面，只不過我真的不想混了。

可是身邊的人總是在讓我回來混，身邊的事情總是在逼我重新混來混，難道我就是天生要走這條路的嗎？憑什么，憑什么我就不能過安生的日子。

我越想越亂，越想越急躁，索性不去想，只想過幾天給蛇王出氣，然后等假期結束了就去大學好好讀書，開啟新生活，可是真的可以嗎？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就希望事情能按我預想的進行下去。

我不再想東想西，沉沉的睡了過去。

可是后來的我回顧過去，想起這時候的我才笑道我這時候有多天真，蛇王這件事不過只是開端罷了，我的生活才剛剛開始，風平浪靜的背后掩蓋的是更大的一層洶涌，我注定走不了平靜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