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級怒氣!
所以這怒氣值,還會根據對方的社會地位進行劃分呢?
社會地位越高,怒氣的等級就越高,將來獲取的積分應該也更高。
普通老百姓沒有等級,里正這種稍微有點地位的是初級,當官的應該是中級,那王公貴族大概是高級。
這么一來。
她踢一腳這個時代的最高領導人,豈不是可以直接實現(xiàn)財富自由?
啊啊啊啊。
江芷內心土撥鼠尖叫。
好想踢一腳皇帝的屁股啊,有沒有哪位好心的皇帝讓她踢踢屁股啊~~~
江芷心里一邊激動的跑圈,一邊發(fā)出反派的笑聲。
現(xiàn)在皇帝是見不著,但里正天天見啊,犯個賤又不難,她有事沒事往里正跟前湊,日積月累,說不定也能實現(xiàn)財富自由。
正想的美,里正發(fā)話了。
“陸二媳婦,有困難可以找人幫忙,但決不能偷盜!”
“也不能打人!”
江芷瞅瞅王大娘那張腫成發(fā)面饅頭的臉,不了解情況的人一眼認為她是受欺負的一方也正常。
但事出有因,江芷不做冤大頭。
“里正叔,王大娘家的雞看的跟眼珠子似的,我們怎么從她眼皮子底下偷雞?還是說我們翻她家比鎮(zhèn)上銀樓還高的院墻偷雞,您是覺著小禾小秧能翻過去還是我跟我娘能翻過去?”
王大娘的丈夫死于戰(zhàn)事,死后朝廷發(fā)下來一筆撫恤金,有二十兩。
她用這錢落了幾間房,院墻修得全村最高,別說兩個八歲的瓜娃子,就是成年女子也不好翻。
成年男子倒是可以。
但嘿,就是這么巧,她家根本沒有成年男子。
王大娘自然也知道,立刻改口:“他們翻不過去,但雞能翻出來啊,他們是偷了我們家翻出院墻的雞!”
江芷樂了:“你怎么不說縣太爺家的雞也是從你家翻出來的,因為你家雞翻出了墻,縣太爺家剛好有就必須是偷你家的!”
“眾所周知,無主的東西稱為撿,你兩眼一睜就讓我們背上偷盜罪名,你讓我們以后怎么做人,況且你家雞到底是誰撿了你自己弄明白了嗎?”
說完她瞥了一眼劉芳芳。
劉芳芳正心虛,這會兒直接抖了起來。
江芷扯扯嘴,繼續(xù)道:“里正叔,咱先不說撿雞這件事,就說我公爹陸大成,他可是為了村子里的孩子才會被野豬頂下山崖,其中就有王大娘家的孫子陸金蛋,她不感恩,上下嘴皮一碰,就想逼我們去死,我公爹兩個頭七都沒過,您讓他在地底下怎么閉眼!”
原身是上個月才嫁到陸家的新婦。
而半月前,陸金蛋帶著一群小子到山上找野味,碰到了發(fā)狂的野豬。
家里揭不開鍋,陸大成也到山上找野味,眼瞅著野豬要害了孩子們,他挺身而出,結果被野豬頂下山崖。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陸家為陸大成立了衣冠冢。
但陸家二子,也就是江芷的新婚丈夫陸濯不死心,打算繞路到山崖下看看,但半路被抓壯丁的人抓走。
于是這個家,只剩婆婆陸程氏,新婦江芷,一對八歲的雙胞胎陸禾和陸秧。
當然,還有婆婆肚子里,尚未被人發(fā)現(xiàn)的胚胎。
荒年、蟲災、顆粒無收,水源枯竭。
死了公爹、沒了丈夫,還有一個孕婦和兩個瓜娃子。
這日子但凡有半點盼頭,江芷都不至于尋死。
江芷的話讓里正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陸大成能不能閉眼,關他什么事啊,這婆娘是真不會說話!
不過王大娘屬實有點強詞奪理。
他瞧著對方臉上的巴掌印,以為她是被欺負的一方,卻沒想到自己公道主持錯了。
“偷了他們家翻出院墻的雞。”
聽聽,這叫什么話,簡直胡攪蠻纏!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家門口湊熱鬧的村民越來越多。
大家全都一臉菜色,長久的饑餓和恐慌的情緒擠壓到一定程度,急需發(fā)泄出來。
而王金花不要臉地操作,像是打開了泄洪口,全都宣泄出來,一個兩個罵的賊贓,罵得江芷恨不得拿出紙筆記錄下來。
“黑心肝的東西就該天天被松皮,臉一腫,刻薄相都沒了?!?/p>
“誰說不是,村里的井都不夠洗她的心肝?!?/p>
“腸穿肚爛的玩意,就指著人家孤兒寡母欺負,她咋不去欺負村口王賴子?!?/p>
“王賴子跟她小兒子好著呢,好到穿一條褲子。”
“還穿啥褲子,褲子一脫,王大娘就多個本家媳婦兒,都不用掏聘禮!”
...
這就是天賦選手的實力吧,比她這種連夜抄梗的人厲害太多了!
王大娘一家更是頭都抬不起來,電腦上的字幕瘋狂滾動。
【陸二寶怒氣 5000】
【陸三寶怒氣 5000】
【王金花怒氣 5000】
【劉芳芳怒氣 9999】
嘿嘿。
這盼頭不就來了嘛。
江芷又朝四面八方拜了拜。
感謝偷雞俠的無私奉獻,感謝正義村民的英勇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