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飽飯足之后,陳宇結了賬,滿意的準備回寢室思考推廣問題。
只是剛剛踏出小廚館,便被人拉住衣服,用力向后扯了一下。
扭過頭,他看到班長柳清就站在自己的背后,此時眼中暗流涌動,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對方微紅的臉頰,濕潤的嘴唇,欲言又止的神情,不安分的眼神,陳宇心中一個咯噔。
對方不會是想給錢吧!
我現在錢多的花不出去,你不要害我啊!
糾結了一會兒,柳清小聲說道:“陳宇,你等一下。”
“班長,麻煩有話直說。想借錢你隨便開口,想給錢就另算了。”
“……雖然以前就覺得你有點問題,沒想到你問題還挺大的。挺帥的小伙子,為什么長了張嘴呢?”
“嘿嘿,我也沒這么好啦。”
柳清長嘆一口氣,拉著陳宇走進一個小攤販,然后說道:“你今天惹到事了。”
“誰?校長么?我無所謂的。”
“雖然我不清楚你們怎么起矛盾的,而且校長貌丑如豬,滿身脂油,說話喜歡打官腔,并且心胸狹窄,小氣,但他畢竟是校長。你想考上好點的大學,還是需要跟對方搞好關系。對了,他讓你做什么?”
“想要我的靈根,估計是討好某個大人物吧。”
“你怎么不早說!就不應該讓他活著出小廚館!不行,我今晚就找人,弄死那個鱉孫。”
“班長,你慎重啊!”
“你叫我一聲班長,我就得對你的安全負責。今天敢要靈根,明天敢要什么我想都不敢想。這種敗類必須早點弄死,不能留著他污染我們體育高中。”
“班長,你冷靜啊!想想你六十分的道德,扣哪里都不能再扣那里了!”
“你二十分還活蹦亂跳,我六十分咋了!放心,哪怕拼著扣十分的風險,我也要去弄死他!”
好不容易讓班長冷靜下來,陳宇感覺身心俱疲。
校長簡直就是天生的討人嫌圣體,隨便幾句話就能讓人怒火中燒,可比自己強多了。
若自己有那水平,何必這樣呢。
與其他科目的分數不同,道德分是一個平時累積分。
做好事可以漲道德,捐錢可以漲道德,祖上積累的德行也可以福澤后人,提升子孫后代的道德分。
相對應的,就是做壞事扣道德。很多大學會考察弟子的道德分,道德分不達標不允許進入。
而正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天元市也有日游神和夜游神,每個高中生是他們格外關注目標。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觀測和記錄,然后折算為道德分,并歸檔入籍管理。
不過幸運的是,道德分不能被普通人查閱,所以**方面不用擔心。
冷靜下來的班長喘著氣,胸口仿佛倉鼠一般上下起伏,可見余怒未消。
踢開路邊的石子,她狠狠地說道:“不行,胸口這團火氣還沒有消,我現在就回去痛揍《體修》里的惡徒!”
“是被揍吧。”
“啰嗦!反正陳宇你記住了,我是班長,有什么事要告訴我,我給你出頭!”
目送班長離開,陳宇不由得感慨體修還真是可愛。
又能幫自己出頭,又能幫自己獲得負面情緒,還能幫自己花錢,簡直不要太完美。
你們這些朋友,我交定了!
之后的幾天,對天元第三高中的學生來說,是苦不堪言的七天。
高二六班的體育已經被改成了入夢課,兇神惡煞的趙老師坐在講臺上方,強迫每個弟子入夢,然后去玩《體修》。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趙老師的要求越來越變態。
第一天就要熟練完成二十個知識點的評測,第二天便是需要在新手引導中擊敗大師兄。
第三天需要突破一個boss,第四天通關,第五天需要開始鎖血量,第六天就要求小怪的攻擊**上升一半,然后無傷見到boss。
層層加碼之下,高二六班的學生做夢都在呻吟,體育課已經成為大型受罪現場,讓陳宇每天都開心的不要不要的。
高二一到五班本來還在看熱鬧,但當趙老師帶著手機進入他們的教室后,他們笑不出來了。
呻吟聲開始在高二蔓延,他們宛如行尸走肉一般,聽到師父就想哭,看到路人就想跑。
一些學生甚至有了ptsd,看到窗戶就下意識的想要跳出去,從而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高一學生開始慶幸自己不用學這個,高三也開始慶幸自己已經學過這個,現在他們只能祈禱趙老師能多折磨一下高二,畢竟折磨了他們就不能折磨我們了。
在一片呻吟聲中,唯有陳宇仿佛沐浴在仙樂中一般,看到自己的賬戶上的負面情緒每天都在飆升,不知不覺便來到了四萬大關。
“四萬啊……我果然是做魔修的料,之前絕對只是意外。”
正面情緒累積到了三萬,不過兩萬的缺口沒有那么容易補上。這一次,自己絕對能夠得到五萬負面法力,順便將這三萬正面法力一起污染,然后吃掉。
到時候,自己就有八十萬元,可以考慮在天元全款買房了。
就在他看著窗外的浮云,暢享未來時,他看到有什么東西穿破了天穹,向著這里急速飛來。
片刻之后,劇烈的撞擊聲響起,眼前的操場被撞出一個深坑,飛梭型交通法器狠狠地落到操場,好在沒有人員傷亡。
隨后,飛梭的艙門被打開,幾個粗狂的壯漢從里面擠出來,隨后站在艙門口。
他們準備好了花炮和條幅,當最后一名俊秀的少年走出來后,他們同時拉響花炮,將條幅狠狠地甩開:
【長夏體育】
【聯校第一】
展開的條幅看起來有些帥氣,但陳宇看了一會兒,對一旁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馬大強說道:“他這條幅是不是有問題,他們什么第一啊?”
“不造啊。你快來幫我看下,為什么我總是打不死師姐呢?我是不是應該用愛感化她呢?”
“別給自己加難度啊……人呢?”
一晃眼的功夫,操場上的人便消失不見,只有空蕩蕩的飛梭冒著青煙,停留在操場上。
而在校長辦公室里,校長看著面前俊秀的少年,恭敬的說道:“徐先生,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