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王小武去燕京酒店前臺,問了住的312房間,敲響房門,開門的是一直等信的趙榮昌:叔,下午兩點去找顏部長吧,我都問好了,單獨留了時間,我要先回省城了。
兩人散開,王小武回了顏家:阿姨,沒別事,我先回去,飛羽那天回也行。
顏母:行,你先回吧,飛羽待夠了,就過去。
王小武和顏飛羽擁別,顏飛羽看著王小武離開,戀戀不舍,心中空落落的,有點魂不守舍,顏母一看,這年輕人,沒工作為基礎(chǔ),少了精神支撐,不為柴米油鹽而努力,已經(jīng)脫軌,思想已經(jīng)空洞。
王小武并沒有先回省城,而是坐車去了河北省,廊坊七里橋村,102號。
先在廊坊吃了午飯,買了二十個包子,兜了直奔七里橋村102號,離廊坊八里路,半山區(qū),找著已是下午兩點,這是三間老屋,土墻斑駁,油煙薰的屋已黑黃,敲開宋九家門,開門的是她老婆,身材贏弱,臉色臘黃,一看營養(yǎng)不良,看著穿著得體的王小武:你是?
王小武:大嬸不要怕,我是給你家大叔來送信的。
宋九妻子瞪著懷疑的眼光問:真的,你知道我家男人去了哪里?
王小武:大嬸,咱能不能里面說。
讓到里面,宋九姑娘也在,看著王小武,拿出信:大嬸,大叔去的日元國吧,你們看信。
姑娘拿過信,上書宋小可親啟,父親,宋九。
拆開一看:娘,真是父親的信,在日元國遇到貴人了,要我跟這人去魯省省城,您貴姓。
王小武:不貴姓王,叫小武。
“我父親說的就是這個人。”宋小可激動的對她娘說。
王小武拿出包子:大嬸,你們先吃點吧,不太熱了。
兩人也不嫌涼,倒了熱水,一邊吃一邊喝,王小武問:這個妹妹吧,今年多大了?上過學(xué)嗎?
宋小可:過了年,剛十八,讀到初二不上了。
王小武:你們可否愿意跟我去魯省省城?
宋小可母女:我們啥也不懂?
王小武:吃飽飯,我領(lǐng)你們?nèi)ラ_介紹信,家里的鎖了門,托鄰居或親戚看著吧,也許不用回來了,你叫啥名,我比你大一歲。
“我叫宋小可,吃飽了,我們走吧,我父親說的,應(yīng)該不會錯。”小可說。
隨即鎖了門,和鄰居說了要去魯省省城長住,先給看著屋。
王小領(lǐng)看兩人去七里橋大隊,找了書記開介紹信,說明了去魯省省城的事,這人懷疑:你不是拐子吧,有什么證明?
王小武拿出一張魯省革委的介紹信,干事身份,這人一看介紹信,沒有再問,都明白,忙開了介紹信在宋小可學(xué)歷一攔,填了初中,又領(lǐng)兩人去公社蓋章,也是拿出介紹信,三人馬不停蹄,去了廊坊,在公安局王小武直接拿出魯省革委介紹信,工作人員也痛快蓋章。
跑完已臨近下班,三人尋了旅館,王小武拿介紹信開了兩個房間,讓旅館燒水,母女倆都洗了澡,領(lǐng)著尋飯館,叫了四個菜和飯,母女倆也不太相信,平常人都是吃飽,不求吃好,今天這是第二頓了。
“大哥,我們跟你去,真的不會騙我們吧?”小可問。
王小武:我說,你們也不可能相信,但飯和菜不假吧,吃不吃,你娘倆的事,我可吃了。
母女倆一看,別沒招,吃一頓是一頓,跟著王小武吃了起來,飯也沒少吃,菜也吃光了,付過飯錢,領(lǐng)著回旅館睡覺。
可問題又來了,母女怕小武早晨起來不見了,可又不能同房,王小武掏出一百元:大嬸,我身上的錢你拿著,不怕了吧。
母女才放心的回房睡了。
在破屋里沒唾過好被褥的母女,體會了一把,比自己的破屋里又暖和,又舒服,都在忐忑的心事中睡著了。
早晨七點起來,母女洗了臉,把錢給了王小武,領(lǐng)著退了房,去飯館吃了飯,又去成衣局給母女買了衣服,上下全身,內(nèi)衣內(nèi)褲,棉襖棉褲,棉鞋,舊的給了成衣局,有急用的,可以送人。
王小武帶兩人去了醫(yī)院,先給宋九老婆檢查一遍,主要營養(yǎng)不良,注意改善飲食,補充營養(yǎng),會好的,又開了些藥。
十點半,三人坐上了回魯省省城的火車,下午四點回了省城,王小武先帶兩人去了明泉分局備案登記,長住省城。
三人才回了明泉居,安排在東廂胡師傅南邊這間母女住著。
并介紹眾人互相見禮,新人宋小可母女。
宋小可母女和胡桂珍一起聊起了家常。
王小武回了北屋,剛坐在炕檐,王曉玲和雅軒:飛羽爸媽不愿意,散了,你又換了一個,怎么扔廂房,不是帶北屋嗎?
王小武:傻尋思啥?我能不能干點別的,這是一個日元國朋友托關(guān)系,讓我照顧她母女,小女孩父親偷渡去了日元國,關(guān)系好的很。
許雅軒:我們認(rèn)為帶回來的都用過了,不好意思帶北屋。
王小武:都歇著吧,人家姑娘挺單純,我還想介紹給靈萱二哥,那我怎么做人。
兩人悻悻的伸伸舌頭:對不起了,錯怪大人了。
都笑了起來,趙靈萱:小武你也真是有心了。
王小武:明天我去叫阿姨來先偷偷看兩眼,能不能入法眼,就是沒工作,得托你爸了。
晚上吃飯,眾人圍著桌子:大嬸,小可相信我了吧,一直怕我把你娘倆賣了。
小可羞紅了臉:我們娘倆父親不在,一直害怕,習(xí)慣成自然。
王小武:以后在這常住,你過段時間,寫封信,我托人帶過去,你父親也放心。
宋小可笑著說:謝謝小武哥。
晚上,趙靈萱摟著王小武:二哥的親事成了,得讓他好好謝你。
王小武:怎么謝,也就聽幾句話甜甜耳朵。
趙靈萱:那你還想咋的,讓他給你買鞋,給你錢,給你官,媳婦先讓你睡兩天,還是想著妹妹的好事,說一個媳婦,搭上一個閨女。
王小武:打住,打住,這床頭打架床尾和一點不差,一句話說不著,立時掀背子,來點實際的是真的。
哄著趙靈萱睡了。
早晨,已是正月十八,王小武沒吃飯,騎三輪車先去了趙靈琳家:姐夫,有啥好事,大早上來了。
王小武:這次,靈琳說的好,真是好事,怕阿姨去上班了,抓緊來。
吳碧菇已調(diào)過來在明泉中學(xué)教學(xué),正幫著趙母做飯:小武來了。
趙母做好飯正端上來,王小武也跟著吃了起來:大嫂好,阿姨,我給二哥看了一個姑娘,沒敢領(lǐng)來,怕你們看不上,想讓你去長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