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年五月,初十,王小武在兜里從西廂頂棚的袋里取了二萬二千元裝背兜里,裝了一盒特供煙,和周若琳,顏飛羽,坐上南下的火車,晚上三點到南京,三人在車站待到早上五,找了個飯館吃了飯,坐上客車去了溧水。
在溧水車站下了車,王小武領著兩人去飯店訂了六個菜,中午送去周家巷,周傳寶家,又去大樓買了兩瓶酒,二條煙,和板鴨,鹽水鵝,走著去了周家巷,找到周若琳的家。
時近中午,周家人都回了家,周若琳敲了門,開門的是小妹周若紅,看見姐姐:姐姐,你怎么回來了,啥事?爸,媽,姐姐回來了。
周若琳的爸媽也出來,看著周若琳,不明所一,周若琳:爸媽,我回來了,這是我信中常提的小武哥,也是哥嫂送我來的。
周傳寶一聽,笑容滿面,這可是閨女在魯省遇到的貴人:快里邊坐。
幾人來到屋里,把一條煙二瓶酒,板野和鹽水鵝,給了周傳寶:叔,帶了兩瓶酒和煙,菜也快來了。
周傳寶尷尬的說:小武,讓您破費了,若琳受您照顧,我們也無以為報。
王小武:叔,都是緣分,碰上若琳妹妹正是無助的時候,伸手幫一把。
菜送來,擺在有些陳舊的桌上,板鴨和鹽水鵝用,剁了裝盤,小妹周若紅:爸媽,咱家從沒有過這么豐盛的菜,開眼了,這次有口福。
垂涎欲滴的周若紅,老想立時下手抓著吃,周傳寶:若紅,沒看到客人嗎?
王小武:叔,讓小妹吃吧,也許餓了。
周若紅拿了筷子挾看就吃,王小武拿酒倒上兩人喝著:叔,妹妹打算跟我村的王嘵強,結婚時你們去嗎?
周傳寶愁眉上頭:不去了,坐車來回好幾天,不方便,你阿姨原來身體不好,今年自從若琳每月寄回錢來,才有錢買藥,身體逐漸恢復,但沒工作,一家三口等著我的工資,沒有羸余,這日子越過越緊吧。
王小武:叔,不去就算了,你們廠是啥工廠,你千啥工作?
周傳寶:燈泡廠,效益不算好。
王小武:咱這邊機械制造,允許個人干嗎?
周傳寶:今年這南方,才開始有人組織,私營開廠,正在起始階段,張港錦盛鎮籌款,發展民營企業,陸續實行聯產承包。
王小武:叔,我領你去張家港投資,你們去張家港住,愿意嗎?
周傳寶笑著說:肯定愿意,那里掙錢去那里?
王小武:叔,今晚咱坐火車去,等那邊穩了,再把嬸子小妹接過去。
吃過午飯,周傳寶去請了假,本就效益不好,批了半月,去公安局開了去張港的介紹信,和王小武,顏飛羽坐上去張港的火車。
晚上十一點到,找旅館住了,第二天吃了早飯,三人坐客車去了錦盛鎮,找著初建的軋鋼廠,找著趙老板,王小武說了投資意響,趙老板即高興又好奇。
高興的是這時候不怕資金多,好奇的是有人看好這軋鋼廠:您好,貴姓,能投資多少。
王小武:免貴姓王,叫小武,打算臨時投資二萬元,您貴姓。
“免貴姓趙叫趙宏發,即然您有誠意,還有什么要求?”趙宏發問。
王小武:主要我這叔是溧水的,廠子效益不好,我想投資,把他夫妻兩人安排進廠當工人,我是看好咱這廠的。
趙宏發:行,去辦公室,咱談細節,初始階段,什么都得細談,這女士是?
王小武:我媳婦,跟著玩。
去辦公室,王小武拿出一盒干部煙,分給趙宏發和周傳寶抽,自己也點燃了,趙宏發:咱這廠,初始籌錢已經三十八萬,你再投資二萬元,是四十萬,占股百分之五,加上你共四個股董。
又叫來,沈,將兩人,共同起草書面文書,趙宏發占股五十一,將占股二十二,沈占股二十二,王小武占股五,共同簽字,一式五份,公司留了一份,每人一份。
王小武拿出二捆錢,叫來財務收了:趙廠,周傳寶一家三口人怎么安排。
趙宏發:臨時沒宿舍,先在附近找屋住,等廠里蓋了宿舍,第一時間安排。
王小武:趙廠長,如果廠里需要資金,我可以電報聯系,我留下地址,也可以讓周叔聯系。
趙宏發一聽大喜:好的,有需要我會聯系,周師傅一星期內上班即可。
三人離開,去了鎮上,在飯館吃飯,王小武叫了菜,吃著飯問老板:這附近,有賣房子的嗎?
老板:我東邊這戶就不住了,就是三間房,好處有南屋。
王小武:謝謝老板,怎么聯系這家主人?
老板:本家,我去給你叫?
三人吃飯,來了兩個小癩皮狗子,看見顏飛羽這么清純,湊上前嘻皮笑臉的:妹子,那里的,來哥這兒,陪哥吃頓飯,我好好疼愛你一下,長的這么水嫩,沒人疼,可惜。
三人沒作聲。
這小癩皮狗子,一看以為害怕了,伸手上前,要摸顏飛羽,顏飛羽一閃頭,腳一抬,踢上來人襠部。
來人兩手握襠,嗷嗷哭:哎呦,疼死我了,你這壞女人,調戲男人,惹上事了,去叫革委主任我大爺來。
另一同伴一陣風跑了,老板領著鄰居過來一看,對王小武說:這位同志,你們惹上事了,怕是走不了,這是本鎮革委主任的侄,整天挑戲女人,純惹禍精,沒人敢管。
不大一會,另一個男孩,領著五十左右的人來了,滿臉橫肉,叼著煙:誰打的,誰打的。
顏飛羽:這貨調戲我,我踢了一腳。
這人一看,這女孩如此橫樣,也有了想法,可聽說踢了襠,是個狠角色:我怎么聽說調戲男人?
“帶回革委審審不就知道了。”示意兩人把顏飛羽拖走。
心想去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臉上一陣淫笑。
王小武上前伸手搭在這主任的肩上:有個介紹信你看,再抓不遲。
王小武暗運玄功,內力透出直還這人心臟,估計三幾天的活頭,拿出魯省革委介紹信,遞給這主任。
通紅的省革委介紹信,省革委干事,主任下邊都沒看完:這位同志,您看誤會,誤會啊,鬧了個大烏龍。
把介紹信還給王小武,啪的一耳光打在侄子臉上,你幾條命,敢惹省級革委的人。
王小武:回去好好管,要不遲早出事,我會時常過來,走吧。
王小武知道顏飛羽這一斷子截孫腳的威力,好了也無能力了。
三人千恩萬謝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