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東西能讓我們給村民建嗎?我們可以給錢。”村長轉頭看向蘇醉問道。
“村長叔,我們現在也是姚村的村民,談錢就見外了,畢竟日后我們家要在姚村生活,還要麻煩你們照顧。”蘇醉連忙說道。
在她提出要建炕床的時候,就已經算計好了。
為了姚村的村民,村長肯定會開口提出給村里的人家建炕床。
這個時候,她只要答應,接下來的事就變的簡單起來了。
村長挑眉看向蘇醉。
蘇醉不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還非常直白的說道:“村長叔,你看我家老的老小的小,我二哥還重傷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只能麻煩你們多照顧了。”
如果蘇醉是遮遮掩掩的算計他們,村長可能會拒絕。
可蘇醉這樣直白的說出來,村長他們反而對蘇醉很有好感。
村長冷硬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既然這樣,那這炕床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以后你們有什么事就來找我們。”
“多謝村長叔。”
有了村長跟村民的幫忙,院子很快被收拾好。
因為炕床的緣故,村長他們都沒收蘇醉的錢。
為了感激他們,蘇醉拿著帶來的糧食給他們做了一頓好吃的。
吃過飯把人送走,齊老夫人冷眼看向齊盛:“齊盛從今天開始,你要是繼續對醉醉不滿,你就帶著你家的人滾出去。”
他們一路走來花的錢是蘇醉藏的轉的。
現在能安頓下來,也是蘇醉拿錢拿本事跟村里的人換來的。
來這里的時候,她就看出來這個村子的人不好相處。
一個弄不好,他們這日子就不好過了。
可她能看出來,因為蘇醉無償將炕床的使用方法給了村里,讓村長對他們家有了一些好感。
這可以讓他們在未來的日子過的稍微好一些,至少不用如此狼狽。
齊盛怔怔的看著對自己言辭厲色的齊老夫人。
還想說什么,就被邊上的齊二夫人拽住。
齊二夫人沖齊盛搖了搖頭,不讓齊盛繼續說。
他們現在一無所有,準備的銀錢全部被偷。
如今他們能依靠的就是蘇醉手中的這筆錢。
沒有這些錢,這些糧食,他們離開這里要怎么過日子?
齊盛不情愿的閉嘴。
蘇醉看了齊二夫人一眼,看樣子這人不傻,懂的看人下菜碟。
沒有理會齊盛一家,蘇醉跟齊大夫人一起把齊晨宴帶到房間中。
蘇醉把炕床鋪好,把人放到床上。
“之后我去找人給你做一個輪椅,短時間內可以坐在上面活動。”
“因為炕床做的大,要你跟大哥小弟一起住了。”蘇醉坐在齊晨宴身邊絮絮叨叨的說道。
齊晨宴靠坐在床上,聽著蘇醉絮絮叨叨的叮囑他這些。
伸手捏了捏蘇醉的臉,有些好笑的調侃:“醉醉,你才十二歲。”
“從現在開始,就要辛苦你們一段時間了,我的傷還不能好。”齊晨宴嚴肅的說道。
晉王跟京城那邊肯定會派人盯著他,而齊盛是誰的人他還不清楚。
在弄清這些之前,他只能躺著。
蘇醉坐在炕床上晃著自己的腳丫:“我們想在這里更好的生活下去,就必須拿出讓村長他們感興趣的東西。”
“他們想要的無非就是一樣,安穩。”
“在晉王的封地,想安穩不容易。”現在的情況來看,姚村看上去雖然最艱難,但對齊晨宴他們而言反而是最好的去處。
因為這里的人不把晉王放在眼里。
只要他們給了足夠的利益,村長就會幫他們。
“想安穩首先是錢,隨后是糧。”
“你說的不錯。”齊晨宴點點頭,蘇醉考慮這些是對的。
錢他們有,糧食他們也有,可怎么拿出來是個麻煩事。
齊晨宴擔心的,也是蘇醉正在想的。
“不著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先在這里安頓下來,然后將這里的一切打聽清楚。”蘇醉并不著急去跟姚村的人打好關系。
他們初來乍到,貿然行動,反而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倒不如先緩緩再說。
齊晨蕭擔憂的看著齊晨宴:“阿宴,都是大哥的錯,若非……”
“大哥,你本身就不適合習武,而且我覺得爹沒死。”齊晨宴篤定的說道。
“二哥,你為何覺得齊伯伯沒死?”
“直覺。”
自從父親失蹤到現在,一直說的都是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人活著,只是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而已。
“若真是如此,齊伯伯回來了,肯定會擔心的。”
“這些我們暫時不用管,現在帶著家人在這里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醉醉,之后該怎么做你說我們都聽你的。”齊晨蕭看向蘇醉說道。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準備糧食和柴火。”
家里一共有三張炕床,要的柴火很多。
“二叔那邊的,讓他們自己準備,若是不準備到時候你就打。”齊晨宴看著蘇醉,不放心的叮囑。
蘇醉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看他們不爽很久了。”
“蘇姐姐,小寶能做什么?”才六歲的齊宴白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蘇醉問道。
“小寶等我們安頓下來,去找村里的孩子玩兒,打聽一下這里的消息即可,當然也不用刻意去做這些事,他們若是不愿意跟你說,你也不用為難。”蘇醉交給齊宴白一個任務。
齊宴白拍著胸脯說道:“姐姐放心,我會的。”
在京城的時候,他比其他人更容易交到朋友。
蘇醉揉了揉齊宴白的小腦袋。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齊老夫人帶著齊大夫人走進來。
看著蘇醉,齊老夫人心疼的拉著蘇醉的手:“醉醉,這一路辛苦你了。”
“日后齊盛他們若是再給你臉色看,你該怎么收拾怎么收拾,不用看在祖母的面子上放過他們。”齊老夫人坐在蘇醉身邊認真的說道。
蘇醉怔怔的看著齊老夫人,一臉詫異:“祖母,你……”
“家里突然有了通敵叛國的罪證,要說沒有叛徒我不信,加上這一路上他們的表現,多半就是他們了。”齊老夫人一臉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