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
昏黃的燈光像融化的黃油,懶懶地流淌在深褐色的木地板上。
金屬屏風(fēng)后,周尋夜與幾個狐朋狗友推杯換盞。
“夜哥,你真要跟嫂子離婚啊?”
最近微博上周尋夜婚變鬧得沸沸揚揚,看來許今夏是鐵了心要跟周尋夜離婚了。
周尋夜今天跟他們來買醉,其實是因為許瓔。
許瓔和許南深睡了,這件事他無論如何也消化不了。
可是……
這件事又事關(guān)他的男性尊嚴(yán),他連最好的兄弟都不敢吐露。
這種啞巴吃黃連的心情,只怕無人能夠體會。
周尋夜捏著酒杯,指骨用力到發(fā)白,他說:“廢什么話,叫你們來是陪我喝酒的,誰讓你們八卦了?”
幾人都不敢觸他霉頭,趕緊勸酒,然后聊起別的。
“聽說酒吧來了一批新人,夜哥,我把人叫進(jìn)來,你挑挑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
周尋夜以前潔身自好,從不在外面玩女人。
但他此刻心里實在難受。
許瓔背叛他,許今夏要跟他離婚,難道他真有這么差勁?
這兩個女人他都掏心掏肺對她們好過,她們?yōu)槭裁匆@樣對他?
憑借著這股恨意,他豪爽地干完杯里的酒,“喊進(jìn)來,今天小爺不醉不歸。”
幾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起身走出去,很快就有個穿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領(lǐng)著一群穿得格外清涼的女孩走進(jìn)來。
女孩們濃妝艷抹,身材火辣,顧盼生輝,倒是難得的佳品。
幾個男人的目光立即黏在她們身上,露出猥瑣的笑意。
“夜哥,中間那個看著最清純,聽說還沒開苞。”
周尋夜看過去,略皺了皺眉。
女孩長得小家碧玉,在幾個落落大方的女孩中最拘謹(jǐn)。
看著像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周尋夜矜貴地點了點頭,“就她了。”
等周尋夜挑好了人,其他人才挑了自己鐘意的,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女孩怯生生坐在周尋夜身邊,一時不敢亂看,也不敢亂動。
周尋夜挑起她的下巴,仔細(xì)打量她的眉眼,一晃眼,有點像許今夏初進(jìn)城的模樣。
對這座繁華的都市充滿彷徨與無措。
“為什么來干這個?”
好姑娘都不會來這種地方,更不會愿意陪男人玩樂。
女孩垂下眼瞼,怯懦地揪緊裙擺,裙擺本來就短,被她這一揪,露出白生生的大腿,在這種昏暗的包廂里白得晃眼。
“我、我爸爸欠了賭債,我媽媽癱瘓在床,需要醫(yī)藥費,我弟弟馬上要高考,需要報補(bǔ)習(xí)班。”
她沒錢,才要出賣身體。
周尋夜的喉結(jié)性感地滾了滾,聲音更沙啞了,“第一次?”
女孩睫毛顫了顫,“嗯。”
“我有錢,只要你能取悅我,你以后都不用為錢發(fā)愁。”
女孩怯生生地看著他,那模樣實在惹人憐愛,“真、真的嗎?”
周尋夜捏著她的下巴湊近了些,帶著酒香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不信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女孩點頭,“知道。”
“那你就應(yīng)該知道,我周尋夜最不差的就是錢。”周尋夜幾乎把大款兩個字寫在臉上。
女孩怯生生又滿是崇拜地看著他,“周少,如果、如果我把你侍候好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周尋夜忽然放開了她,意興闌珊地靠回沙發(fā)上,給自己點了根煙,徐徐吐出一口煙霧。
女孩不知道怎么惹到了他,讓他突然對自己沒了興趣。
她急得紅了眼眶,“我真的是第一次,還、還沒被人碰過。”
瞧她著急地望著自己,像即將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狗一樣可憐兮兮的,周尋夜心里莫名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眼前閃過許今夏不拿他當(dāng)回事的模樣,他心里生出一股惡狠狠的報復(fù)。
許今夏,你以為我真的非你不可嗎?
要不是你還有那么點利用價值,我根本不屑搭理你。
他勾起女孩的下巴,將一口煙霧噴在她臉上。
女孩嗆得小聲咳嗽起來,委屈巴巴的模樣像極了惹人愛憐的小狗。
周尋夜心里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輕笑道:“叫什么名字?”
“寧寧,你叫我寧寧。”
周尋夜咂摸著這個名字,“寧寧?跟你的性格倒是相得益彰。”
寧寧偎進(jìn)他懷里,手指無措地揪緊他價格昂貴的手工定制襯衣。
“周少,你要包養(yǎng)我嗎?”
周尋夜聞著她身上散發(fā)著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是許今夏經(jīng)常用的一款洗發(fā)水味道。
他將臉埋在女孩的脖頸間,輕輕嗅了嗅,往她耳朵里吹氣,“取悅我,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寧寧害羞地縮了縮脖子,隨后像是下定了決心,鼓起十二萬分的勇氣,顫巍巍地抬起頭,跨坐到周尋夜腿上。
她的動作很大膽,但神情卻是羞宭到無地自容。
臉頰紅撲撲的,連脖頸都染上了一片緋色。
周尋夜哪受得了她這樣勾引,被許瓔和許今夏雙重背叛后,他慘遭打擊的男性魅力終于又回來了。
他雙手捧著寧寧的腦袋,兇狠地吻上去。
寧寧承受不住,雙手推搡了幾下,最后嚶嚀一聲,宛如招架不住一般,軟倒在他懷里,任他予取予求。
周尋夜已經(jīng)很久沒有找回這種激情的感覺,寧寧的柔順與乖巧刺激著他的腎上腺素,他心跳加快,血液逆流。
他忽然一把打橫將寧寧抱起,大步走出包廂,去了隔壁空無一人的包廂。
很快,包廂里傳來曖昧的聲響。
三個小時后,包廂里恢復(fù)寂靜,周尋夜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寧寧從他懷里爬起來,揉著酸痛的腰肢,回頭看著熟睡的男人。
她勾了勾唇,臉上哪里還有先前那種怕生的怯懦。
她穿好衣服,故意留下一條手鏈和一些能讓周尋夜再找到她的痕跡,打開包廂門離開。
樓下,她坐進(jìn)一輛出租車,車上男人看見她脖子上的吻痕,目光閃了閃。
隨即他遞出一張支票,“這是之前約定好的報酬,任務(wù)完成得不錯,老板又給你加了五十萬。”
寧寧接過支票,看了一眼上面的金額,手指輕輕彈了彈。
“放心,一個月之內(nèi),我必定讓他為我牽腸掛肚,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