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阿勛,你特麼誰啊,敢踹沐云軒的門兒,活膩歪了是嗎?”
一樓大廳靠里的一側(cè),走出來一個留著板寸的青年。
此時,這青年手里還攥著一把榔頭。
只見快步走到門口,瞪著眼睛向徐國慶道:
“你特麼誰啊,老子認識你嗎?”
“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我妹妹懷孕了,你不得給老子一個交代嗎?”
“懷……懷孕?你是阿蓮的哥哥?”
徐國慶這個老狐貍,想要騙過阿勛這么一個流里流氣的社會青年,簡直不要太簡單。
此時阿勛話音未落,徐國慶就板著臉冷哼道:
“不然呢?我妹妹現(xiàn)在哭著鬧著要上吊自殺了,你說,這事兒怎么辦吧?”
“我……”
“少特麼在這兒支支吾吾的,跟老子走,先把我妹妹哄好再說。
若是我妹妹有個三長兩短,我非把你小子物理閹割了不可!”
不等阿勛吐出第二個字。
徐國慶伸手拽住阿勛的衣領(lǐng),直接拖著他往外走。
此時,店里的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
但看著徐國慶和他身后一眾兇神惡煞的兄弟,這些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眼見阿勛快要給徐國慶給活生生拖出店外。
才有人敢上前開口詢問說:“阿勛哥,用不用幫你報警,他們看著不像好人啊。”
“報你.媽!
沒聽到是老子把人家妹妹肚子搞大了人家找上門來了嗎。
這事兒老子自己能處理,我跟他們走一遭就是了。”
阿勛相當不爽的回頭瞪了開口問話的服務(wù)員一眼。
接著回頭望向徐國慶,語氣不由軟了些:
“哥,我和阿蓮是真心相愛的,懷孕的事兒純粹意外,我跟你走就是了。”
“算你是個男人,走吧。”
徐國慶板著臉冷哼一聲后,也沒有要撒開手的意思。
拽著阿勛就上了停在快遞車后方的一輛面包車上。
此時。
阿勛剛好能看到快遞員老馬正不斷向他這邊瞟來。
再聯(lián)想到剛剛老馬打過的電話,一股不祥的預(yù)感瞬間浮現(xiàn)在阿勛的心頭。
“快喊人,這是……”
“啪!”
徐國慶化拳為掌,一記手刀精準看在阿勛的脖子上。
將他砍暈后。
也不廢話,直接帶著阿勛,還有快遞員老馬一同上車直奔公安局殺去。
王振陽那邊,早就做好了審訊準備。
等徐國慶等人帶著阿勛趕到,一盆冰水直接將他潑醒。
“哎呦我糙!”
迷迷糊糊的阿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隨口罵了一句后,猛地睜開眼皮環(huán)顧四周。
此時。
拽他離開沐云軒的徐國慶已經(jīng)換上了作戰(zhàn)服,臉色平靜的坐在他對面抽著煙。
徐國慶身旁,還坐著一個文職人員,隨時記錄審訊全過程。
“你不是阿蓮的哥哥,你特麼是條子!”
“廢話,都到這兒了,傻子都能看出來。”
徐國慶猛吸一口煙,打量了阿勛一眼,質(zhì)問道:“都到這兒了,還想藏著掖著?”
“我……你們憑什么抓我,我什么都沒做!”
“什么都沒做?
那防檢測神器的快遞收件人不是你?
什么都沒做,你給別人打三百萬過去。
小子,真以為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嗎?
奉勸你一句,現(xiàn)在老老實實交代,我沒準兒能給你算個自首。
若是執(zhí)迷不悟,還要跟我狡辯,后果你是知道的!”
話落,徐國慶隨手比劃了一個八出來,而這個手勢,看著也和手槍差不太多。
徐國慶都點撥到這兒了。
阿勛徹底意識到,自己在徐國慶的面前再沒有任何秘密可談。
當即嘆了口氣,身體癱靠在后面的椅子上。
“哥,能給來根兒煙不?”
“可以,就當是給你一個思考時間,把煙抽完了,好好想想該怎么跟我交代。
我可提醒你啊,你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可關(guān)乎到后續(xù)法院對你的量刑。
你看著還不到二十五吧,只要情節(jié)不是太過嚴重,總能有出來那天。
別和馬壯似的,因為執(zhí)迷不悟,連爹娘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徐國慶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取出一根點燃,遞到了阿勛的嘴邊。
而阿勛在聽到徐國慶這番話后,也是當即苦笑一聲。
“領(lǐng)導(dǎo)您就別拿話點我了,我認。
馬壯父母鬧事兒的始作俑者就是我,包括那兩個律師也是我找的。”
說到這兒,阿勛深吸一口煙,有些陶醉似的聳了聳肩。
足足沉默了半分鐘,才重新續(xù)上第二口。
“我的上線是大狼,本命郎德貴,沐云軒大堂經(jīng)理。”
“去抓人,你繼續(xù)!”
徐國慶扭頭沖監(jiān)控喊了一聲后,又給了阿勛一個算你小子老實的眼神。
阿勛彈了彈煙灰,將自己知道的所有內(nèi)幕全都交代出來。
換做以前,阿勛一定不會交代的這么干脆。
至少,也得和公安多磨磨嘴皮子,想辦法耗一耗時間,看能不能給自己斡旋出一線生機。
但現(xiàn)如今,有了馬壯那血淋淋的例子。
阿勛不是傻子,他非常清楚。
這時候只有和公安合作,盡快戴罪立功,才是他眼下的最優(yōu)解。
就像王振陽當初對媒體記者表態(tài)的那樣。
一味地負隅頑抗,對犯罪嫌疑人來說,只是死路一條!
沒過半小時,臉色鐵青的郎德貴被公安依法羈押起來。
王振陽這個局長親自坐鎮(zhèn)審訊室,監(jiān)督屬下對郎德貴進行審訊。
最開始,郎德貴還死不交代。
但等王振陽說出阿勛交代過的一些秘密內(nèi)容后。
郎德貴這才意識到,合著自己突然被抓起來是被最信任的兄弟給賣了!
“我糙他全家,***阿勛,敢點老子!”
“喂喂喂,嘴巴放干凈點。”
郎德貴對面,一個審訊人員狠狠瞪了他一眼,沉聲提醒道:
“現(xiàn)在是你主動交代爭取寬大處理的時間,不是讓你撒潑打渾的。
我們檢索了你的手機記錄,確定你和境外毒販頭目一直有所往來。
說說吧,新的運毒路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這可是重大立功表現(xiàn),我勸你想清楚再說,機會就這一次!”
“想從我口中得知線索,你們做夢!”
郎德貴的骨頭的確比阿勛要硬上一些。
但也僅僅就是一些。
對于這種已經(jīng)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是毒販頭頭,還死不交代,認為自己能和公安對峙的家伙。
王振陽直接特事特辦,來了一招能量守恒定律。
審訊室的電和電棍的電,從來不會同時存在!
而在王振陽親自批準的特事特辦下。
郎德貴只堅持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渾身顫抖著向?qū)γ鎽┣蟮溃?/p>
“別……別電了,我說,我說!”
“早這樣不就得了。
我們這可不是刑訊逼供啊,是你在刻意為境外毒販頭目逃離而拖延時間。
我們特事特辦,讓你盡管開口,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人民群眾的利益。
交代吧,你手機里那個代號為w的家伙到底是誰。
還有,你們的運毒路線又是怎么一回事兒,快說!”
——
(晚點還有一章,最近有點小忙,很難爆更,過了這一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