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摸完這五十多名紅軍的尸。
加強排和猛虎團六虎,準確來說,現在應該叫尖刀六虎。
第一時間離開木材廠區域,消失在無邊的黑夜中。
至于那位不知道是鳥傷還是蛋碎的白刃連長。
則是被他們那邊的人送到了最近的醫院就醫。
“齊天,接下來咱們怎么打,你說吧,我聽你的。”
來到越野車前,虎王方金祥主動開口,向齊天問道。
張猛聞聲,嘴角下意識勾起一絲弧度:“這才不到一個月,方金祥,你這態度變得可真快!
我記得之前選拔的時候,你可還讓我們記住你的名字。
只不過后來我們太忙,沒空去找你,怎么著,現在練練?”
“張猛,這時候你就別跟我鬧笑話了。”方金祥苦澀一笑:
“你們敢跟整個偵查連叫板,我們六個哪里還招惹得起你們?
之前選拔是我們做的過分了,我向你們道歉,對不住!
現在我們的隊伍被打散,上級也沒給我們下新的命令,就讓我們跟著你們吧!”
“沒問題,我先跟指揮部聯絡,剛好我這邊有些情況,需要向上級匯報。”
齊天開口應了一聲,接著迅速拿出對講,調到了藍軍指揮部的頻道。
可奇怪的是。
無論齊天如何呼叫對方,對講機中,始終沒有傳來指揮部的回應聲。
方金祥見狀,也拿出自己的對講。
可發出去的呼叫,依舊是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應!
在戰場上,失去和指揮部的聯絡,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而且問題,絕對不是出在他們這一邊!
那唯一的解釋,就只能是……
這一剎,一股不詳的預感,瞬間出現在幾人的心頭。
“可能是這邊地處郊外,信號不好?”
方金祥臉色愕然,還是不愿相信心中一閃而過的猜測,開口將話題岔開。
齊天深吸一口氣,思索片刻,正聲道:
“先離開這里,紅軍的上級聯絡小波他們遲遲聯絡不上,肯定會派人過來增員。
到時候指不定要面臨多少人的圍剿,咱們在人數上吃虧,多損失一個人,勝算都要少上一分。
而且,我覺得咱們走入了一個誤區,自打演習開始,咱們就一直再部署防守陣型。
嚴格把控各個交通樞紐,試圖攔截紅軍的反攻路線。
但別忘了,在這場演習中,咱們才是進攻一方,既然眼下跟指揮部斷聯,那咱們就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話落,齊天扭頭望向方金祥,沉聲下令:“帶我們去猛虎團大本營,快!”
“去猛虎團?齊天,你這又是……”
“紅軍六個大團,最強的絕對是386旅除尖刀外,最后一個加強團猛虎團無疑。
陳旅長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在那里指揮布陣,排長的意思是,去紅軍老窩,發起襲擊!”
此時開口回應方金祥的不是齊天。
而是在場十二人中,在尖刀歷練最久的歐陽暖玉!
聽到她的解釋,方金祥這才恍然大悟。
當即點了點頭,帶著他的人沖向不遠處的街道拐角。
十息過后,一輛金杯面包車迅速啟動。
沖齊天他們所乘的越野車按了下喇叭,直奔渠江市南邊駛去。
車上,齊天不斷地嘗試著和指揮部進行聯絡。
但結果,卻和剛才沒有任何變化!
見狀,齊天心里不由“咯噔”一聲!
這可是目前龍國最精良的軍用通訊設備。
別說跨市了,就是跨省,都不會存在任何溝通障礙,且完全屏蔽監聽設備。
剛才方金祥脫口而出信號不好。
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來,他那只是不想讓大家再繼續深想下去。
可眼下這情況,他們又怎能不多想?
“兄弟們,或許這次演習,咱們尖刀要出大麻煩了!”
齊天表情巨變,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異常沉重!
這也是林莽等人認識他這么久以來,看見齊天臉色最難看的一次,沒有之一!
……
而事實,也正如齊天所預料的這樣。
藍軍指揮部,真的出事兒了!
半小時前。
加強排接到朱孝天的命令,撤離西柏坡高速口,殺向了渠江市東郊木材廠。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二營長沈彪帶著兩個連的戰士來到這里接替巡查工作。
一刻鐘過后,十幾輛大車停靠在收費站路口。
沈彪的人變裝成收費站的審查人員掀開車布檢查。
映入眼簾的,是整整一車榴蓮,味道奇臭無比。
駕駛員也拿出了對應的生鮮運輸手續,沈彪的人沒有多想,就選擇了放行。
可等這些大貨車進入江南市沒一會兒。
近兩百名全副武裝的紅軍戰士突然從沈彪等人后方殺出,將他們當場團滅。
而后繳了他們的物資,找來沈彪加入尖刀前的老部隊班長。
模仿著沈彪說話,一步一步鎖定了藍軍指揮部的位置。
此時,這股力量正在藍軍指揮部外圍,不斷地發起進攻。
留守在指揮部的,是四營的戰士,和尖刀汽車連的人。
從人數上看,紅軍這小二百人在他們面前不算什么。
可真正動起手來,紅軍的人全都是悍不畏死的往前沖。
這就讓尖刀四營的戰士打起來格外的束手束腳。
一邊是直取對手統帥,奠定演習勝利關鍵的機會。
一邊是拼死反抗,想盡一切辦法避免被對手打穿所擺出的防御陣型。
在這種前怕狼、后怕虎的戰局影響下,尖刀四營的人數優勢,蕩然無存!
更何況,紅軍戰士發起進攻前。
770炮團已經對藍軍指揮部又來了一次炮火覆蓋,將四營的人淘汰了近乎三分之一。
這也是導致藍軍指揮部跟所有藍軍戰士斷聯的原因。
和信號無關,完全是指揮部被對手的炮團炸了個底兒朝天。
按照演習規則,聶飛洪和朱孝天不能再和藍軍戰士進行聯絡!
“該死,沈彪他是干什么吃的,讓這么多紅軍的人滲透進江南市,連對講都被人家搶走,一群蠢貨!”
聶飛洪怒不可遏,坐在車上沖前排副駕駛位置的朱孝天咆哮喝道!
冷強國就坐在聶飛洪身旁。
見聶飛洪情緒波動太大,立即開口寬慰說:“老聶,注意心態!
你的情緒不穩和高血壓問題,一直是我不讓你再往上走一步的原因。
有句話我知道我不該說,但我還是希望你明白。
這只是場演習,不應該存在任何傷亡情況。
尤其是你,作為藍軍統帥,再這樣下去,你的血壓會繃不住的!”
“軍長,我知道您是為了我身體好,但這次,沈彪的失誤太大了,我實在是憋不住啊!
本來我們在人數上就和紅軍有很大的差距,他還在關鍵時刻犯了蠢,把藍軍的勝算徹底降低到了極點。
等演習結束,我必須軍法處置他,哪怕他去了其他部隊,我也務必要讓他死死記住這次的教訓!”
話落,聶飛洪就像是被抽干了全身力氣似的。
癱靠在座椅后背上,點了一根煙,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此時,紅軍人數雖少,但卻將藍軍指揮部團團包圍。
而且一個個如狼似虎,完全是拼了命的打法,想要幫助隊伍,拿下這關鍵一步。
面對這種情況,車內的四人沒有任何辦法。
只能是等待四營戰士防守反擊,殺出一條血路,幫助他們沖出重圍!
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那他們幾個軍官,就只能在紅軍的護送下,去紅軍大本營找旅長陳庚喝茶了!
不幸的是。
不等聶飛洪將手里的香煙抽完。
負責后門突破的汽車連戰士,突然跑向了聶飛洪這邊,敲了敲車窗道:
“團長,不好了,外面來了一大批紅軍的增員,我們要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