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兒,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壓力,以后姐姐不逼著你修煉寒氣了。”涂山紅紅心疼壞了,她安慰。
一旁的涂山容容更是良心上受到了巨大譴責,她好恨好恨自己,為什么要撒下這樣一個彌天大謊。
自以為是善意的謊言。
如果不是這樣。
雅雅姐今天何至于此,落到如此一個瘋瘋癲癲的結局?
她,痛心疾首。
“二姐,其實那個人已經死了,你要節哀順變。”涂山容容于心不忍,不想繼續欺騙下去。
“不!”
“他沒死,他真的沒死……”
“姐姐,容容,剛剛真有一個人影,咻的一下子不見了。”
當看到自己的親姐妹,瘋瘋癲癲的模樣,涂山紅紅還有涂山容容更加不好受了。
“雅兒,夠了。”
“你要認清楚現實,人死如燈滅,那個人再也不可能回來了。”涂山紅紅狠下心來呵斥。
而涂山容容也是默不作聲。
看到姐姐和妹妹不愿意相信自己,涂山雅雅滿臉抓狂,用力扯著自己耳朵,臉都綠了。
“姐姐!”
“容容!”
“不信你們自己看,剛剛咻的一下子,我那無盡酒葫就不見了。”
“不是被那石小賊偷走了,還能是誰?”
涂山雅雅大大方方指著苦情巨樹這里。
可是涂山容容卻在樹后面找到了無盡酒葫。
“姐姐,你看你做事情總是丟三落四的。”
“這不就是你的無盡酒葫?”
涂山紅紅亦是贊同容容的觀點,她無比認真:“雅兒,無盡酒葫又沒有長腿,怎么可能像你說的那樣,咻的不見了。”
誒?酒葫……
見此一幕。
涂山雅雅大腦徹底宕機。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這一刻,他竟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亦或者出現幻覺了。
“雅兒,你喝醉了,睡一覺就沒事了。”涂山紅紅面帶關心,盡是寵溺。
“是的,雅雅姐,這幾天你就別修煉了,安安心心回家睡一覺吧!”
“涂山的事情就交給我和姐姐打理。”
涂山容容同樣關心她。
而此時的涂山雅雅已經完全開始懷疑人生了。
獨自一人,風中一片凌亂。
自己真喝醉了?
然后,她就被涂山紅紅還有涂山容容二人護送回了家,而且容容還專門無比貼心的為她熬了一碗中藥,補補身子。
可以說。
姐妹情深。
房間里。
明明涂山雅雅已經喝了安神補腦的中藥,今晚早早睡下,可是翻來覆去卻怎么也睡不著。
腦海之中不斷回憶著。
白天苦情巨樹發生的事情。
她明明記得放在苦情巨樹旁邊的酒葫蘆,咻的一下子不見了。
怎么又咻的一下子回來了?
她真是百思不得騎姐。
“奇怪,真是奇怪,難不成我真腦子壞掉了?”呢喃自語,不久后她睡著了。
一大清早。
她就看見自己特意放在桌子上的無盡酒葫,又不見了。
為此她還做了一個記號。
不出所料,果然出事了。
“我靠?”
“我那么大一個無盡酒葫,睡一覺又不見了?!”
她擦了擦眼眸,精神頓時亢奮起來。
二話不說。
她就沖出了房間,把姐姐還有妹妹全都叫了出來,想要證明自己。
路上。
涂山紅紅和涂山容容本來還在洗漱呢。
結果,二姐又開始鬧幺蛾子了。
“姐姐!”
“容容!”
“昨晚我房間里又鬧賊了,我那無盡酒葫明明放在桌子上,然后……”
涂山容容想都沒想,立刻伸手打斷了她,無奈說道:“二姐,你是不是又想說無盡酒葫咻的一下子不見了!”
“對。”
“誒,容容你怎么知道?!”
涂山雅雅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然后又把容容和姐姐拉到了自己房間。
不過,當她回房后。
他整個人徹底麻瓜了,大腦再次宕機,“無盡酒葫,你怎么又回來了?”
然而這次不等她有半句解釋。
涂山容容已經打著哈欠,無精打采的先走一步了。
“雅兒,涂山事務繁忙,姐姐這里也還有事情要辦,就不陪你胡鬧了。一旁,涂山紅紅也跟著走了。
而房間里。
站在原地的涂山雅雅,徹底陷入了沉默。
壞了。
該不會是那個人的鬼魂回來了吧?
涂山雅雅在這一刻只覺得毛骨悚然。
不過好在一連半個月過去了。
她的無盡酒葫再也沒有消失了。
可是就在她以為一切都無礙的時候。
某天,不僅無盡酒葫不見了。
而且就連她藏在床底下的私房錢,都通通不見了,一文錢不剩下。
一覺醒來。
她只覺得整個人天都踏下來了。
“又不見了?!”
“什么情況?”
而涂山紅紅與涂山容容聞訊,更是憂心忡忡,第一時間趕來看她。
可她們在經過商討后,一致得出了一個結論。
雅雅癔癥已經大后期了。
為此,她們還去把住在涂山醫館的翠玉靈,給請了過來。
“靈兒,就是這么一回事了。”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
翠玉鳴一陣若有所思,然后她明白了。
美不勝收的容顏。
浮現一朵迷之自信的微笑:“好啦,此事并不難,不如就把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
之后。
翠玉靈都沒給涂山雅雅把脈,就十分肯定的說道:“她沒病,不僅沒病,她比你們兩個都要健康。”
一剎那。
涂山雅雅就像是得到了大人認可的孩子,一頓活蹦亂跳,整個人喜笑顏開。
她沒病,真的沒病。
當年那個活潑的她,仿佛再次回來了。
“可沒病,她又怎會如此舉止反常?”涂山容容帶著些許疑慮。
同樣,涂山紅紅也是如此。
翠玉靈嘴角微微上揚,看著姐妹三人:“有沒有可能,雅雅她說的是真的呢,那個人確實沒死?”
“他沒死?”
“這怎么可能?”
首先,涂山容容自然是不信的。
畢竟當年她和姐姐親眼所見,那個人隕落在了涂山,尸首都被傲來國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帶走了。
可涂山容容還是注意到了。
翠玉靈在說完這句話之后,自家二姐的狀態很明顯得到了好轉。
至少沒有之前那樣激動了。
終于,她會心一笑。
像是想到了什么,原來如此的表情。
她大概已經猜到了翠玉靈的意圖。
既然雅雅姐說那個人沒死?
那按照翠玉靈的意思,大家一起順著她的意思不就行?
畢竟有些精神病人,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沒病,你說它有病,它越急不是?
其實精神患者,無非都是希望大家認可自己。
比如此刻的涂山雅雅正是如此。
越和她反著干。
反而只會讓癔癥更加嚴重,情緒會更激動。
枉自己被稱為算無遺策。
原來翠玉靈的聰慧,竟不在她之下。
涂山容容朝著翠玉靈心領神會的一笑,然后緩緩走到涂山雅雅的身邊,認真頷首:“雅雅姐,如翠玉姐姐所說的一樣,我也覺得那個人他沒死。”
說著。
她更是用眼神偷偷示意涂山紅紅。
后者雖然反應慢了一拍,但還是立刻配合起來:“容容說的對,那個家伙一定還活著,雅兒我們大伙兒都信你。”
“姐姐!”
“容容!”
“你們終于肯相信我了。”這時候,涂山雅雅熱淚盈眶。
她差點沒感動的哭出來。
天知道。
這段時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無盡酒葫被偷。
錢袋子也被偷。
每天疑神疑鬼,整個涂山都沒有一個人去相信她。
尤其是自己最信任的兩個人,卻不信任自己?
這何其諷刺?
何其荒唐?
好在今天真相大白,終于撥開云霧見青天,守得云開見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