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就到了陸景寧的十七歲生辰。
“恭賀小主生辰,愿小主萬事如意”
夏兒帶領著幾個宮人給陸景寧賀生辰。
陸景寧臉上綻放著燦爛的笑容,眼眸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賞”
每個人的手中都多了份沉甸甸的賞賜。
春兒輕盈地走來,手中穩穩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壽面:“小主,過生辰當然要吃一碗壽面呀”
陸景寧看著桌子上的那碗壽面,輕啟朱唇,笑盈盈地將一錠銀子放在春兒手中:“拿去買些你喜歡的”
春兒滿心歡喜地收下,臉上洋溢著真摯的祝福:“謝小主賞賜,愿小主歲歲平安,福壽安康。”
淑妃做為一宮主位,也連忙派蝶衣送來了生辰禮。
“恭賀陸貴人生辰,我家娘娘特地讓我送來禮物”
陸景寧連忙命春兒收下:“替我多謝淑妃娘娘”
蝶衣福了福身,笑著說道:“奴婢定將小主的話轉告我家娘娘,奴婢就不打擾您了,奴婢告退”
說罷,蝶衣行完禮就退下了。
養心殿
蕭景珩一直記著陸景寧的生日,他放下手中快要批完的奏折,輕抿一口茶,隨即吩咐道:“趙公公,將朕前幾日命人精心縫制的兩套衣裙送去承乾宮,告訴昭昭讓她等著朕”
“是,請皇上放心,奴才這就去”趙公公聞言,立刻弓身領命,步伐穩健地走向尚衣局。
趙公公離開不大一會,蕭景珩就召來了御前侍衛統領周碩。
“臣在”周碩聽到蕭景珩的聲音,立刻上前。
蕭景珩目光如炬,威嚴地問道:“周碩,朕讓你準備的事宜如何了?”
周碩身形挺拔,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眼中閃爍著堅定:“回皇上,一切已準備妥當。微臣挑選的皆是親信中的精英,他們身手敏捷,忠心耿耿,定能護皇上和陸貴人周全。”
說著,他輕輕抬頭,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
蕭景珩聽后,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贊許:“那就好,記住此事不可傳出去聽到了嗎”
“是,臣明白”周碩一臉肯定的回答道。
“再下去準備準備吧”
“是,皇上”
另一邊,尚衣局的管事嬤嬤看到趙公公來了,立馬上前巴結道:“這不是趙公公嗎,怎么今日您老人家來了”
趙公公玩弄著他的拂塵,笑道:“皇上,讓我來取陸貴人的衣裙”
“趙公公來的真是時候,早晨我們才剛剛做完,皇上親自吩咐的,上下可都小心著呢”
說完,管事嬤嬤就立刻讓幾個宮女拿過來。
“小心著些”管事嬤嬤忍不住的囑咐道。
趙公公命身后的兩個小太監接過,對管事嬤嬤說道:“不錯,皇上知道后定會龍顏大悅的”
“恭送趙公公”
趙公公穿過曲折的宮廊,不一會兒便來到了承乾宮前。
陸景寧見趙公公來了,就知道是皇上來給她送生辰禮的。
趙公公在皇上面前,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若是將他拉到自己陣營,那便是如虎添翼了。
陸景寧拿出些銀子,親自遞到趙公公手上:“公公沾沾喜氣吧”
趙公公不動聲色的收下了,命人將蕭景珩準備的禮物呈上來:“陸貴人,這可是皇上親自讓人準備的生辰禮呢”
陸景寧打開上面的盒子,里面一件流光溢彩的華服,那衣裳上繡著繁復而精美的圖案,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好美的羅裙啊”陸景寧忍不住驚嘆道。
趙公公見陸景寧很是開心,又繼續道:“皇上說了讓您在承乾宮等著,皇上晚些過來”
“公公辛苦了”
“奴才這就回養心殿復命去了”趙公公帶著幾分尊敬的說道。
陸景寧吩咐道:“公公慢走,春兒去送送。”
言罷,她輕輕抬手,示意夏兒過來一同查看禮盒。
夏兒機靈地上前,陸景寧輕輕撫摸著手中流光溢彩的華服,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夏兒見自家小主很是喜歡,于是提議道:“小主,要不要看看下面的盒子里是什么?”
“好”
夏兒小心翼翼地打開下面的盒子,只見里面是一件看似平凡的衣裙。
陸景寧有些不解,伸出手輕輕觸摸著上面的圖案。
她發現這些圖案雖然簡約卻不失雅致,針腳細密,每一針每一線都透露出尚衣局精湛技藝。
“小主,這件衣裙上好像有香味”夏兒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陸景寧輕輕捧起這件衣裙,湊近鼻尖,似乎還能嗅到淡淡的絲線香:“果真是”
夏兒滿臉艷羨地說:“皇上真是寵愛小主呢,就連生辰禮都如此用心。”
陸景寧嘴角掛著溫柔的微笑,目光仍停留在手中的衣裙上,仿佛能從中看出蕭景珩的影子。
這時,春兒蹦蹦跳跳地回來了,臉上洋溢著喜悅:“小主,奴婢已經送走了趙公公,他還說多謝小主的賞賜呢。”
說著,春兒還模仿起趙公公弓身道謝的樣子,憨態可掬。
“你這小妮子”逗得陸景寧和夏兒忍俊不禁。
趙公公回到養心殿,腳步輕快,臉上掛著諂媚的笑。
“奴才給皇上請安”
蕭景珩聽到趙公公的聲音后,輕輕放下手中的筆,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陸貴人怎么說?”
趙公公上前兩步,躬身行禮,眼中閃爍著討好的光芒:“回皇上,陸貴人見了禮物,很是欣喜,特別是皇上親手挑的那件衣裙,貴人簡直是愛不釋手,直說皇上心思細膩,寵愛有加呢。”
蕭景珩聽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中閃爍著少有的興奮光芒,輕聲道:“今日我要出宮一趟”
趙公公聞言,驚訝得差點失態,眼睛瞪得渾圓:“啊?皇上,這怎么能行呢?太危險了您……”
蕭景珩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與警告道:“今日我出宮去,你給我守在養心殿,任何人不得說我出宮的事,否則你的腦袋……”
趙公公身子一凜,額頭微汗,連忙跪伏得更低,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卻異常堅定:“是,奴才遵旨。若有人問起皇上行蹤,奴才就說皇上去了承乾宮”
說完,他偷偷抬眼,見蕭景珩神色稍霽,心中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