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之城的位置非常特殊,恰好位于好幾個大型礦脈的正中間。
礦脈的運輸都要經(jīng)過這個位置,工匠們發(fā)現(xiàn)了這個位置的便利,能收購到各地來的礦石,久而久之,這個地方就發(fā)展成為了所謂的工匠之城。
在工匠之城的高手很多。
有些是為了給自己尋找一個厲害的工匠師傅打造一個稱心如意的武器,有些人也就是打算定居在這里——有好些有錢的商人匯聚在此。
雖然知道這個城市繁華,但即便是維娜,也還是稍微有些被震驚了,她在之前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座鋼鐵之城。
這個地方幾乎真的是用鋼鐵澆筑的城市。維娜稍微有思考過這個世界是不是礦產(chǎn)比原來的世界多之類的情況,但是看到這個城市本身還是感到驚訝,憑借這個世界的煉鐵水平弄這樣一座大城,難怪屹立數(shù)百年不倒。
有歷史以來,這個城市在戰(zhàn)爭當中,都是被“內(nèi)部”攻破,或者圍困斷水斷糧,還未曾有從正面攻破的情況。
哪怕是維娜都感覺自己見了世面,更何況他的弟子?
他們一副鄉(xiāng)巴佬進城的模樣,這里的人卻是見怪不怪,大家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
但維娜覺得有點意思的是——憑借她的支配魔法,恐怕這座鋼鐵巨城說自己是“無敵”的,也不太現(xiàn)實——她可以讓這個城市自己打自己啊……
不過她很快就把這個危險的想法拋之腦后,她又不是來找麻煩的。只是預先設(shè)想一下倘若是要攻破這座城市的,應該采用什么手段,但卻并沒有那個意思。
兩人還是找了一個看得過去的旅館住下。
維娜個人覺得自己應該想辦法搞點錢。
雖然她的錢還是有挺多的,但如果要給弟子配置最好的裝備,那恐怕還是會消耗一大筆。
坐吃山空嗎?維娜可不會做那樣子的事情。
不過,這些事情倒是說解決一件才能做另一件,完全可以多方面并行。
事實上,在鋼鐵之城,有一個特殊的“武道流派”。當然這個是維娜這樣子稱呼的,在戰(zhàn)士當中,鋼鐵之城出身的戰(zhàn)士們也極具特色,姑且不論這個城市火元素法師眾多的事情——另外一個問題是,他們有一套特殊的磨練**的方法。
這個城市的戰(zhàn)士就是比別的地方的戰(zhàn)士更能打,就是**更加堅固。
說起來,自己的弟子生來有病,肌肉那也是強大得不行,然而這只是力量層面上的描述,若是要說弟子有多抗打,防御力有多高,倒也不見得。
因此,如果能夠向這個武道流派學習,磨練弟子的**,想必弟子能夠在**的道路上走出去更遠。
而她則是沖著這個地方眾多的火元素魔法師來的。
看能不能在這里搞到一些火元素魔法書。
給自己創(chuàng)造術(shù)式提供靈感。
所以來到這個地方,師徒倆在大致的商量了一下之后——決定由維扎德問路,然后直接尋找這個這個地方的武館去踢館。
在卡里努城的時候,他們聽武館的師傅說……按理說,這種踢館,如果成功的話,是可以收對方的錢的——如果踢館,人家給錢你不收,那就是不死不休的意思,彼時就是要斗一個你死我活,不擇手段的競爭。
當然,你踢館也不是沒有代價的,踢館失敗也要給錢。
“要是我踢館輸了怎么辦?”
“無妨,那就老師上去打!”
“……老師你是魔法師吧?”
維娜一臉坦然:“你哥特蕾婭阿姨近身戰(zhàn)也打不過老師,老師的空間斬是不是沒有給你看過,那是無敵的劍術(shù)!”
用魔法弄出來的斬擊,如何不能稱之為劍術(shù)?
當然她也知道這樣子做很是厚顏無恥,多少是有些強買強賣的意思。
詢問路人城內(nèi)最厲害的武館在哪里,不斷的詢問,不斷的換路,在路過城市的某個小巷子的時候,維娜突然拉住了維扎德:“不用問了,維扎德,我知道所謂的最強的武館在哪里了。”
她拉著維扎德,走進了巷子的深處。在這里,她看到了一個和這鋼鐵之城有些格格不入的院落——院門打開,從門口看過去,只看到一個年紀和維扎德差不多的女童,手中拿著一個錘子揮汗如雨,而在她身后不遠,坐在搖搖椅的時候,對方睜開了眼睛。
維娜像是感受到了一座鋼鐵礦山。
毫無疑問,這是個恐怖的老人,擁有強大力量的老人。
維娜帶著維扎德進入了這個院落,那揮錘的少女注意到了這邊,她放下手中的錘子:“兩位,是迷路了嗎?”
維扎德則是說:“我們是來踢館的!”
那少女疑惑不已,她盯著這個和自己看起來年紀差不多的少年:“踢館?你不知道我們這里是哪里嗎?”
“聽說這里是最強的武館。”
“既然知道我們是最強的,為什么還敢來?”
維扎德意氣風發(fā)的說:“因為我和老師才是最強的!”
小女孩瞬間就不開心了,她立刻反駁:“你胡說!我和老師才是最強的!”
那維扎德這個年紀,可不懂什么憐香惜玉,他聽不得有人說自己老師的壞話:“你才胡說!我和老師才是無敵的!”
兩個小孩就開始比誰的聲音大,維娜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那個老人身上:“我打聽過相關(guān)的傳聞,聽說鋼鐵之城有一個號稱斗神的隱居,應該就是您吧?”
聽到維娜的話語,老人從搖搖椅上起來,他的身軀看不見半點佝僂,挺拔而擁有力量:“我聽哥特蕾婭說過,說遇到了一個魔女,救了她一命,這個人出現(xiàn)的時候,一眼就能夠認出來,我還在想,到底是什么人的個性這么鮮明……原來如此。”
“她來過你這里?”
“當然,如果我都不能夠被相信,那么她又可以相信誰呢?”斗神的目光隨后落在了和小女孩爭吵的維扎德身上,“這便是那個天才嗎?哥特蕾婭曾經(jīng)說,如果我見到的話,恐怕會迫不及待的收他為徒——今天一見,果然很有才能……不過,你來晚了,我已經(jīng)找到了我理想中的弟子,不收徒了?!?/p>
誰給你這么大的臉?
維娜于是說:“你想多了,維扎德是我的弟子,即便是要收他為徒,我也不可能允許。我都沒有同意哥特蕾婭的請求,你為什么覺得我是帶他來拜師的?”
斗神笑了笑:“這么說,你們還真是來踢館的?”
“不可以嗎?”
“呵呵!魔女??!你可曾知道,當我被稱之為斗神的時候,哥特蕾婭都還是個小丫頭!”
維娜也冷笑起來:“我知道你,在我十幾歲那年,和魔王軍的第一次戰(zhàn)斗——你就是當時帶領(lǐng)人類兵團攻入魔王本土的那個家伙,也是被魔王直接憑借個人武力掃蕩所有的總負責人。你怎么有臉說起來這個事情?”
有那么一瞬間,這個老人的表情變得極為凌冽,正在爭吵的兩個孩子被這個氣魄壓得沒法說話。、
維娜卻只是平靜的看著這個老人,她說:“我父親當初就在那個戰(zhàn)場上,因為你的弱小,所以死在了戰(zhàn)場上。你怎么有臉在我面前提?”
盡管語調(diào)平淡,但維扎德也從自己老師的身上,感受到了自己老師的憤怒——老師幾乎沒有生過氣,所以維扎德不知道自己老師生氣是什么樣子的,至少他想象不到。
可明明沒有見過,她他還是很清楚,現(xiàn)在的老師也在生氣。
無形的力量在這個院子當中發(fā)生了碰撞。
最終,斗神興致闌珊的擺了擺手,他重新坐回了搖搖椅上:“你如果是想要讓你弟子學這個城市的流派,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隨意一個武館都可以學習,沒必要在我這里來——我教授的知識也不會有任何的區(qū)別。”
“你把我當傻子嗎?”
維娜對此表示不認可:“我再說一次,我和弟子是來踢館的,你如果不接受,那你們就都是廢物。乖乖的從這個城市滾蛋?!?/p>
“你非要和我打一場?”
“不是我非要和你打一場。我是來踢館的?!?/p>
“……”
斗神看向了兩個小孩子。
他懂維娜的意思了:“我這個弟子,雖然我并沒有傳授她戰(zhàn)斗的技術(shù),但她經(jīng)常打鐵,實力可不弱小?!?/p>
對于這種說法,維娜自信的一笑:“我這弟子,天生神力,英姿勃發(fā),實力非常強大?!?/p>
“那就讓他們打一場。”
這也正符合兩個少年少女的意思。他們互相不服氣的看著對方。
“如果我的弟子贏了,你們離開,我們互不相干,如果你的弟子贏了,那我可以教他一些技術(shù)?!倍飞窠o出了自己的條件。
維娜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這聽起來對我們很有利,雖然有占你便宜的意思……到時候你找哥特蕾婭就行?!?/p>
維扎德不管怎么說,也是跟著哥特蕾婭學了劍術(shù),她難道不做個表態(tài)什么的嗎?
“那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