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音沒被白素素的話所迷惑。
黑沉著臉,目光冷厲的死死盯著白素素。
總感覺這女子,在哪里見過一般,而且,不是尋常的熟悉感,而是隱藏著一種說不出的敵意和危機(jī)!
這是來自離神境大術(shù)士敏銳神識感覺。
正當(dāng)林墨音準(zhǔn)備進(jìn)一步質(zhì)問對方。
突然,一道黑影,穿窗而入,快如閃電的朝她疾飛而來!
林墨音臉色微變,素手一揚(yáng)。
黑影落在玉臂之上。
赫然是一只異常神駿,金爪赤喙,渾身烏黑的鷹隼!
蘇陌頓時大吃一驚。
竟從這金爪赤喙的鷹隼身上,隱隱感覺到法力氣息,比自己豢養(yǎng)的白虎、藥丸還強(qiáng)了數(shù)倍!
難道這便是,千戶大人口中說的,一個時辰可至千里的傳訊手段?
林墨音冷冷的看了白素素一眼。
隨后摘下鷹隼腳步系著的銅管,自里面掏出一張小小絹布。
展開絹布略微掃視一眼。
俏臉?biāo)查g凝重起來。
甚至,連蘇陌都不打一聲招呼,身形一閃,快速離去!
蘇陌不禁狐疑起來。
出大事了?
不會是天母教又搞事吧?
他下意識往白素素看去。
膽子那么大,敢到大武朝腹心之地作祟?
不過,林墨音離去也好。
不用擔(dān)心她們突然打起來!
以白素素的實力,外加一身法器、寶器,如那雷音琵琶。
千戶大人定要吃大虧的!
即便自己以五雷術(shù)、劍胎寶器相助,都未必有多少勝算!
白素素若有所思的望向林墨音離去的方向。
但很快收回目光,朝蘇陌微微一福:“多謝蘇郎君賜藥,療治妾身頑疾?!?/p>
“服下之后,妾身疼痛消減,腹中暖熱,應(yīng)是好轉(zhuǎn)許多?!?/p>
蘇陌笑了笑:“有效便好。”
他也不知道,能否一次便能治愈妖女的痛經(jīng)。
但系統(tǒng)就給一次任務(wù),當(dāng)然不可能去幫她搞龍須草和血玉蓮子,再來一個療程。
也不知白素素自己判斷出用藥,又或者很識趣的不刺探蘇陌的秘方。
反正沒問蘇陌用的是何藥。
只是略微想了想,便道:“蘇郎君大恩,妾身無以為報?!?/p>
蘇陌本以為,接下來一句,唯以身相許。
結(jié)果白素素卻道:“只能日后報答郎君。”
蘇陌無語。
不過,他也不想與這妖女有太大干系。
好感度扭轉(zhuǎn),頭頂懸著的利劍摘掉便成。
若摘不掉。
只能暗中上報鳳鳴司,設(shè)法除掉白素素,并盡量把自己摘出去!
蘇陌應(yīng)付了妖女兩句。
白素素看著也是有事,沒多久便告辭離去。
蘇陌趁她轉(zhuǎn)身之際,點開綠色感嘆號。
果然,系統(tǒng)瞬間來了提示。
任務(wù)完成,好感度增加20%。
從-37變成-17%。
姜嵐不知其中有如此多的故事。
等白素素離去,便打包膳食,帶著滿滿一大布包,回了游魚堂。
蘇陌這條咸魚,又難得的努力了一把,修煉陽天訣去了。
以后再讓姜嵐持棍打擊周身,借助降魔杵之力,修煉青木訣,提升自保能力。
……
白素素剛回宅中。
便見師妹臉色凝重在廳中等著自己。
小瑜見到白素素回來,馬上壓低聲音道:“師姐,不好了!”
白素素俏臉微微一沉:“出了何事?”
小瑜低聲道:“剛收到師尊密信,出云嶺遭三個修仙門派,及偽朝鷹犬、數(shù)千精銳軍隊圍攻,教眾傷亡慘重!”
白素素聞言,俏臉?biāo)查g色變!
小瑜跟著又沉聲道:“出云嶺總壇陷落,不少絕密資料落入偽朝鷹犬手中!”
“師尊怕師姐因此暴露,命我倆立即撤離神京,前往……島嶼匯合!”
白素素眉頭緊皺!
那錦衣衛(wèi)千戶,匆忙離去,極可能與此事有關(guān)!
說不定便是去抓捕暴露身份的教眾!
她也是果斷:“好!馬上便走!”
小瑜眼中兇芒一閃:“要不,先去除了那胥吏?”
“師尊曾言,偽帝祖陵計劃失敗,極有可能是其暗中謀劃!”
“此獠留他不得!”
白素素遲疑了下,最后搖搖頭:“區(qū)區(qū)一個胥吏而已?!?/p>
“沒必要耽擱時間?!?/p>
“再說,此人亦是仙道術(shù)士,不好對付,萬一引起那些老怪物注意,我們怕走之不得!”
停了停,又道了一句:“龍門窟之事,未必與他有關(guān)?!?/p>
“小小胥吏,從何得知我教之密!”
小瑜皺了皺眉頭:“呃……師姐說得也對。”
“出云嶺總壇都暴露出去,可見教中有偽朝之人潛伏!”
兩人不敢耽擱,趁著夜色,快速離城而去。
外城城墻,雖高達(dá)十丈,但對離神、定魂仙道術(shù)士來說,自不是什么障礙!
……
神京外,某莊園,尸橫遍野,火光四起。
林墨音面無表情,看著眼前渾身鮮血淋漓,四肢被硬生生斷折,折斷處鋒銳骨渣都刺了出來的老者。
“還有誰是天母教余孽?”
“說出來,本官保證給你一個痛快!”
老者痛得臉龐扭曲,無比驚駭看向如神魔般的錦衣衛(wèi)千戶。
聲音沙啞道:“大人……大人不騙老夫?”
“真給老夫一個痛快?”
林墨音冷哼一聲:“本官從不騙人!”
老者強(qiáng)忍劇痛,深吸口氣:“希望大人說到做到!”
他可不是被洗腦的邪教徒,自是知道,落入錦衣衛(wèi)手中,是什么下場!
“本教圣女,已潛入神京,化名蘇白,舉子身份……”
林墨音瞬間臉色驟變!
直刀抵著老者咽喉,冷然道:“還有何人知曉此消息?”
老者慘笑:“沒了!”
“此事至關(guān)重要……只老夫一人,與圣女單線聯(lián)系?!?/p>
說著,臉色慘白,吃力抬頭望向林墨音:“現(xiàn)在……大人能給老夫一個痛快?”
林墨音毫不猶豫的素手一揮。
老者一顆腦袋,骨碌滾落在地!
正在此時,幾個殺氣騰騰,手提直刀,渾身沾滿血跡的錦衣衛(wèi),殺入內(nèi)宅。
看到身首異處的老者,頓時一愣。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林墨音身上。
林墨音面無表情的問道:“人都拿下了?”
其中身穿錦袍,相貌陰騭的錦衣衛(wèi)官員,沉聲道:“抓獲一百三十余人,斬殺者七十余,無漏網(wǎng)之魚!”
說著,他目光看向被斬下腦袋的老者,微微皺了皺眉:“此廝應(yīng)是這天母教窩點執(zhí)事匪首,千戶大人怎將其斬殺?”
林墨音俏臉陡然一沉:“向試千戶,你在質(zhì)疑本官做事?”
向益頓時一凜:“卑職不敢!”
林墨音冷哼一聲:“此人身懷邪教秘法,試圖與本官同歸于盡,本官只好殺了他!”
停了停,又冷然道:“讓人搜查現(xiàn)場,不可遺漏任何信息、物件!”
“將活著的,帶回衛(wèi)所大獄,嚴(yán)刑拷問!”
向益點頭領(lǐng)命:“卑職聽令!”
向益等錦衣衛(wèi)走后。
林墨音深吸口氣,隨后身形一閃,到莊園之外,翻身上了胭脂馬,疾速而去!
果然。
回到城內(nèi)。
柳水河畔的那白素素所在房宅,已空無一人。
林墨音略微沉吟,轉(zhuǎn)身到了蘇陌宅子,素手在宅門微微一按,法力運轉(zhuǎn),門栓自動脫開。
蘇陌正睡得香甜,突隱約聽得房門傳來動靜。
觀身境修士,自是無比警覺,猛的睜開眼睛,愕然看到,千戶大人臉色陰沉的站在床榻之前!
千戶大人當(dāng)然不可能半夜三更過來找自己雙修!
而且,真來雙修,也不會是這幅凝重表情!
蘇陌壓低聲音:“出事了?”
林墨音眉頭一皺:“先別說話!”
身為錦衣衛(wèi)千戶,她自是知道,錦衣衛(wèi)探子,無所不在,更別說那鳳鳴司!
竊聽的手段,也是讓人防不勝防。
盡管進(jìn)宅之前,已仔細(xì)觀察過四周動靜。
林墨音還是顯得異常警惕,又仔細(xì)檢查了蘇陌寢房,沒發(fā)現(xiàn)異常,才凝重的低聲道:“白素素,乃天母教妖女!”
蘇陌頓時一驚。
千戶大人,竟這么快查出那白素素的底細(xì)。
正當(dāng)他不知如何作答。
林墨音又低聲道:“她應(yīng)是盯上你了!”
蘇陌深吸口氣,這才問道:“究竟是怎一回事?天母教妖女,竟敢潛入神京?”
林墨音想了想:“應(yīng)與龍門窟一案有關(guān),或者,這妖女想混進(jìn)朝廷內(nèi)部,伺機(jī)刺殺圣上!”
她停了停:“不過,她應(yīng)知事發(fā),已逃之夭夭。”
蘇陌微微松了口氣。
這樣最好不過。
總比妖女一直在旁,讓自己睡都睡不安穩(wěn)的好。
蘇陌也暗自感動,千戶大人對自己真沒得說的:“你前來找我,是怕那妖女對我不利?”
林墨音點點頭:“你沒事就好!”
“那妖女雖遠(yuǎn)離神京,但難保城內(nèi)沒其他天母余孽?!?/p>
“你以后需事事小心。”
遲疑了下,又道:“記得切莫提與妖女相識之事,更不可對人言,曾替其療病?!?/p>
蘇陌聞言一愣:“能瞞得???”
林墨音哼了一聲,隨后低聲道:“除了妾身,暫時還無人知曉那妖女身份!”
說著,狠狠瞪了蘇陌一眼:“你且當(dāng)任何事情沒發(fā)生過!”
“妾身這就去……除掉些首尾!”
說完,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本大功一件,偏偏因這混蛋的關(guān)系,不能上報,千戶大人能給蘇陌好臉色才怪!
蘇陌突然醒起什么,急聲道:“墨兒等等!”
林墨音回頭狐疑看著蘇陌:“怎了?”
蘇陌吸了口氣:“你不會……想去殺了姜嵐?”
林墨音面無表情的冷冷道:“此賤婢不除,必有后患,如何能留之!”
說著,忍不住又哼了一聲:“你不舍得?”
蘇陌苦笑:“她是知我曾贈藥妖女。”
“但殺了她,萬一日后妖女身份暴露,我們這樣做,豈不是欲蓋彌彰?到時如何解釋?”
林墨音聞言一愣。
自己竟沒想到這點?
只想著,一旦被人知曉,蘇陌曾給妖女送藥,定要連累蘇陌。
錦衣衛(wèi)可不會管你是不是真與妖女有關(guān)!
這是關(guān)心則亂?
她猶豫了下:“那怎辦才好?”
蘇陌想了想:“當(dāng)作不知便可,日后妖女身份事發(fā),也有個說頭?!?/p>
“姜嵐那邊,我會吩咐她守口如瓶!”
林墨音沉吟片刻,終于點頭:“也罷?!?/p>
“夜長夢多,你現(xiàn)在就去找她!”
停了下,又提醒蘇陌:“記得問清楚,她是否跟任何人提過此事!”
蘇陌點頭道:“這個自是曉得。”
“其實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圣人若知曉此事,應(yīng)也明白其中因由?!?/p>
“天母教意圖破壞祖皇陵,為我所壞,想報復(fù)我也是當(dāng)然!”
他略微遲疑:“另外,我自有保命手段,圣上未必舍得殺我!”
林墨音深深看了蘇陌一眼:“我得回去了!”
“今夜五大衛(wèi)所出動,抓了不少邪教相關(guān)之人,神京估計得亂上一些時日!”
“這段時間,老老實實去做酒樓之事,莫生事端!”
說完,轉(zhuǎn)身便走。
蘇陌深深吐了口氣。
也沒猶豫。
敲開了姜嵐的房門……
果然如林墨音所言。
神京,得亂上一些時日。
一大早起來,蘇陌便看到,街道上,好些錦衣力士、校尉,到處巡視、盤查。
大有全城排查的架勢。
坊市商販都少了許多,好些店鋪不敢開門營業(yè)!
回上左所取馬,也見上左所力士少了大半,估計都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去了。
蘇陌自是不會多事。
取了馬匹,食肆買了只肥燒雞,又去酒鋪弄了壇水酒,便直奔孤峰山而去。
新官得匠兵營上值。
盡管不去,郝健估計也不會過問。
但蘇陌打算讓匠兵營的軍匠去改造酒樓,總得跟郝健這上司說上一聲。
目無上司者,官路一般是走不遠(yuǎn)的。
昨天被千戶大人抓了個正著。
今日,郝健不敢偷雞,一大早便到了匠兵營。
正閑得無聊,想著要不要把幾個總旗喚來,玩幾把葉子牌,便見蘇陌提了個紙包和酒壇子進(jìn)入官署。
他不禁愣了下:“蘇管帶,你這是……”
蘇陌將燒雞跟酒壇放在案桌上,笑道:“卑職初來報道,以后得百戶大人多多關(guān)照?!?/p>
“剛出城時,見一家食肆的燒雞不錯,干脆又買了壇水酒,討好大人來了!”
郝健哈哈大笑:“蘇兄弟果真妙人!”
“說起來,本官也好長時間沒吃雞,肚中那是一點油水都沒!”
他吞了吞口水:“要不,將老張等也喊過來,順道叫他們搞些餅子,一同暢飲?!?/p>
“這好東西,本官可不能獨享!”
蘇陌有些意外:“大人莫不是跟卑職開玩笑?”
郝健嘆了口氣:“蘇兄弟有所不知,匠兵營,苦?。 ?/p>
“朝廷一月俸祿,才十兩銀子,為兄一大家子要養(yǎng),能頂幾個用!”
說著,他哼了一聲:“軍匠屬匠人,不入軍籍,想吃點軍餉的油水也無?!?/p>
“每月那點出入銀,還得跟老張等總旗分潤。”
他抬頭苦笑看著蘇陌:“你說,為兄敢天天吃肉?”
蘇陌不禁好奇問道:“何為出入銀?”
郝健也沒隱瞞蘇陌:“衛(wèi)所軍匠,以接朝廷軍器打造謀生,但朝廷無錢,哪來的活兒,就算有,也被工部的人搶走了!”
“為兄管著這匠兵營,總不能看著這千余口人活活餓死,因此便讓他們自行尋活兒去。”
“我等也得養(yǎng)家活口。”
“軍匠每外出一天,需交十錢出于銀,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出去,一月下來,大體二十七八兩銀子?!?/p>
說著,郝健猶豫了下:“這出入銀,主要為兄與三個總旗分潤,管帶吃點湯水?!?/p>
“不過既然蘇管帶來了,下月便算你總旗那份,但不要與其他管帶多說?!?/p>
蘇陌連忙道:“萬萬不可!”
“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p>
“若卑職收了這錢,豈不成了壞規(guī)矩的人!按小旗管帶算便可!”
郝健狐疑的看了看蘇陌。
這小子,居然不貪?
蘇陌忽然又道:“卑職這次過來,其實有一事相求大人?!?/p>
郝健眉頭微微一皺:“蘇兄弟不妨直言。”
“若為兄幫得上忙,自不會推搪!”
蘇陌笑了笑:“是這樣的?!?/p>
“卑職在城內(nèi),準(zhǔn)備干些營生,想讓軍匠過去幫忙修葺修葺鋪面!”
郝健松了口氣:“為兄還以為什么難為之事?!?/p>
“修葺店鋪而已,丁字營的軍匠、眷屬,蘇兄弟盡管使喚,也不用交什么出入銀了?!?/p>
蘇陌咳嗽一聲:“丁字營軍匠,怕是有些不夠……”
郝健頓時一愣,直勾勾盯著蘇陌,吃驚問道:“丁字營三十軍匠,連帶眷屬,能拉出七八十人,居然不夠?”
“蘇兄弟,你干的什么營生?”
蘇陌老實道:“就兩家酒樓,鋪面大了點,加起來應(yīng)有七八畝的……”
郝健目瞪口呆!
足足愣了好幾息時間,吞了吞口水,聲音都結(jié)巴起來:“七八畝大的……酒樓?”
蘇陌想了想:“上下兩層,兩間加起來差不多吧?!?/p>
“卑職另有些想法,工程量比較大,時間也急……”
“估計得整個匠兵營幫忙才成。”
郝健頓時被嚇了一跳,失聲叫了出來:“整個匠兵營?”
蘇陌笑了笑:“正是!”
“大人放心,出入銀卑職照付,軍匠、眷屬皆算?!?/p>
“另外,卑職另有心意奉上,定不會讓大人難做。”
郝健連續(xù)吞了幾口大氣,猶豫許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是為兄不想幫你,只是……”
他咬咬牙:“蘇兄弟你這畢竟是私事?!?/p>
“若整個匠兵營拉出去,遭小人舉報,怕是……千戶大人都不好護(hù)著兄弟?。 ?/p>
郝健停了停,終究舍不得蘇陌說的好處,又咬牙道:“若真缺人手?!?/p>
“匠兵營,可拉三分之一出去!”
“另外……為兄與其他衛(wèi)所匠兵營的營頭,多少有些關(guān)系……”
蘇陌笑道:“不用那么麻煩?!?/p>
“就上左所匠兵營得了?!?/p>
郝健眉頭皺起,還道蘇陌這小子,以為有千戶大人罩著,便得意忘形,不知個輕重。
正要勸說蘇陌,分說利害。
結(jié)果蘇陌下一句便道:“那酒樓,乃卑職與上左所合伙之營生?!?/p>
“上左所匠兵營過去幫忙,應(yīng)沒多少問題。”
郝健瞬間石化!
與上左所合伙的營生?
這豈不是說,他能與神京錦衣衛(wèi),從屬六所之一的上左所,平起平坐?
他哪來的底氣,能與上左所合作?
靠的是千戶大人?
那也不可能!
林千戶剛調(diào)回的神京,憑空占了上左所千戶的位置。
不知多少人,明里暗里的不服氣,使絆子。
估計現(xiàn)在上左所內(nèi)部都沒整合完,豈會在這關(guān)鍵時候,留下話柄,強(qiáng)行幫一個小旗官出面,以個人的名義,與上左所合作營生!
若不是林千戶強(qiáng)行出面?
郝健倒抽一口冷氣。
難以掩飾的,驚駭?shù)某K陌看去!
只感覺一股寒意,自腰椎骨升起,直沖天靈蓋!
不是千戶大人,那……只能是更上面的南北鎮(zhèn)撫司?
甚至……最上面的……指揮使司?
我去!
這家伙,背后到底站著什么一尊大佛!
為何會調(diào)到這鳥不拉屎的孤峰山匠兵營?
這不是欺負(fù)人嗎?
干脆讓他當(dāng)這匠兵營的營頭得了!
這么有能耐,把自己調(diào)到地方衛(wèi)所當(dāng)個百戶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