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七點半。
葉輕特地沒吃晚飯,準(zhǔn)備去摟席。
蕭御見狀,還笑話她。
“要不要再拿兩個塑料盒打包啊?”
葉輕搖搖頭。
她就是想用吃東西,避免去跳舞而已。
茲蘭城堡。
占地120公頃,是澳洲最大古堡。
也是當(dāng)?shù)胤康禺a(chǎn)大亨,塞西爾家族的地盤。
光是從門口坐車進(jìn)去,葉輕就看了十分鐘的花園。
蕭御見她看得起勁。
“喜歡嗎?
喜歡的話,爸爸也買一個給你玩。”
葉輕聞言卻皺著小眉頭,拒絕道:“出門太遠(yuǎn)了。”
走路都覺得累。
“嘿,你跟爸爸想的一樣,所以還是莊園好玩,種滿果樹還能摘著玩。
另外還有一個莊園,爸爸用來搞植物研究了,也很有趣的。”
蕭御覺得她有眼光。
葉輕卻疑惑道:“爸爸,你又不住這里,買那么多地方做什么?”
管家跟傭人都不認(rèn)識他了。
“當(dāng)初是打算定居的,氣候好風(fēng)景也好。”
蕭御掠過丟孩子的話題,繼續(xù)解釋道:“塞西爾家族就是那時候認(rèn)識的。
我算他們的客戶。”
原來是這樣。
葉輕點點頭,看向一旁閉目養(yǎng)神的媽媽,悄悄伸過去牽她的手。
青嵐睜開眼,肩頭隨意披散的長發(fā)滑落,壓在黑色緞面的刺繡襯衫上,有種別致的慵懶。
“怎么了,寶寶?”
葉輕仰頭望著她問:“媽媽喜歡這里嗎?”
青嵐剛剛都聽見了,聞言下意識看了蕭御一眼。
“嗯,還可以。”
就這么簡單一句話,直接就把蕭御釣成翹嘴了。
葉輕見狀,不禁暗暗搖頭。
戀愛腦,都很難辦。
城堡前豪車云集。
沿著歐式風(fēng)格裝飾的樓梯上去,二樓就是一個巨大的宴會廳。
樂聲悠揚(yáng)。
俊男美女衣香鬢影,在水晶吊燈下閃閃發(fā)亮。
然而蕭御跟青嵐一登場,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兩人的外貌太出挑了。
不說青嵐冷艷張揚(yáng)的五官,跟強(qiáng)大氣場的令人無法忽視。
就是有混血基因的蕭御不僅眉眼深邃,線條立體,連身材都是寬肩窄腰,條亮盤順。
當(dāng)即就有膽子大的女性上前碰杯,想要認(rèn)識。
葉輕不是很懂。
“媽媽,為什么她們知道我們是一家人,還對爸爸那么親熱?”
那種挑逗的眼神,更是明顯。
青嵐像是嫌臟,離遠(yuǎn)了一些,淡淡解釋道:“人一旦有權(quán)有勢,就會放縱自己的**。
因為容錯率更高,也更自由。
所以對任何關(guān)系都更加隨意。
他們不像族里的人,是還沒脫離低級趣味的普通人。”
“嗯……”
這樣說,葉輕就明白一點了。
可還沒消化完,蕭御已經(jīng)急忙湊過來發(fā)誓。
“我可沒多看一眼啊。
連她們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葉輕想起他說過,女人都是洪水猛獸。
看樣子,是真害怕。
青嵐對這種宴會興致缺缺,早早領(lǐng)著葉輕去了自助餐區(qū)。
蕭御像尾巴一樣跟著,一路賠著笑。
“寶寶,待會爸爸帶你跳舞吧。”
“唔。”
葉輕一口含著蛋糕,一邊搖頭。
“我要吃東西,很忙。”
沒空。
額。
蕭御鬧了個冷場,又偷偷去看自己妻子。
嗯,女王氣場很強(qiáng)大。
不敢惹。
葉輕觀察著兩人,有點愁。
要是抓犯人,找證據(jù),她是可以的。
可牽紅線,她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的。
恰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葉輕抬頭望去,就見一個高鼻深目的金發(fā)女生穿著香檳色鉆石晚禮服進(jìn)了場。
立即有一圈人圍上去敬酒。
“吉娜小姐,您今晚真是美極了。
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您跳第一支舞?”
“要跳舞,當(dāng)然是跟我跳。
吉娜小姐,我也是單身,而且我的家族跟塞西爾家族有商業(yè)合作,是能互相匹配的。”
“吉娜小姐……”
應(yīng)該是西塞爾家族的人。
葉輕下完判斷,正要低頭繼續(xù)吃,就見對方撥開人群,竟然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宴會剛開始,大家都在應(yīng)酬。
休息區(qū)只有他們一家三口。
葉輕不由重新打量對方,身高170,皮膚白皙,臉很像明星,身材好像也不錯……
叮。
是演員就位了!
果然,對方踩著高跟鞋,款款走到桌前,沖著蕭御就是一記媚眼。
“蕭,你總算是回來了。
知道我都等你多少年了嗎?”
旁邊的青嵐:“……”
蕭御:“!!!”
下一秒,他立馬蹦起來,瘋狂擺手。
“小姐,我不認(rèn)識你,你別說這么令人誤會的話啊。
我會告你性騷擾的。”
吉娜聞言一怔,完全沒想到他是這種反應(yīng)。
“我可是在莊園里足足等了你10年。
難道10年前你跟我說的,都是假的嗎?!”
“不是,我……我跟你說什么了,我都沒見過你!”
蕭御也是傻眼了。
眼前的女孩頂多25歲,那10年不就才15?
他又不是變態(tài)!
他趕緊扭頭,想去跟妻子解釋,卻發(fā)現(xiàn)妻子已經(jīng)皺著眉,冷著臉坐到了沙發(fā)另一側(cè)。
一副別來沾邊的架勢。
再去看女兒,想求助。
卻發(fā)現(xiàn)葉輕眼睛亮晶晶的,好像還……挺高興的?
“……”
這什么鬼?
那邊吉娜已經(jīng)快委屈哭了。
“我不管,你今天必須對我負(fù)責(zé)。”
“負(fù)責(zé)不了。”
蕭御很干脆果斷,長腿一邁,一手拎起孩子,一手抓著老婆的手。
“咱們趕緊走,我懷疑她就是一個騙子。
想訛我的。”
一邊說,人已經(jīng)往外邊撤了。
“站住!”
吉娜見狀也顧不得形象,提起裙擺就開始追。
葉輕被抱著,趴在蕭御肩頭往后看。
嗯,魏雋哥哥找的人,真敬業(yè)。
想了想,她悄悄跟蕭御咬耳朵。
“爸爸,事情不解決,你不怕回家挨打嗎?”
這一聲,猶如惡魔低語。
瞬間就讓蕭御打了個激靈。
腳步一剎。
他放下葉輕,從口袋掏出一瓶東西,扭頭就沖對方舉了起來。
“你也站住!
別動啊,不然我這辣椒水就不客氣了。”
葉輕:“??”
爸爸怎么還隨身帶防狼噴霧的?
吉娜也認(rèn)出來了,緊急剎車。
此時所有賓客都看了過來。
場面一時就很尷尬。
蕭御完全無視周圍異樣的目光,還跟妻子保證。
“我是絕對不會讓她碰到我的。
你放心。”
青嵐沒說話,取了一杯酒,一邊看熱鬧。
吉娜終于看明白了,當(dāng)即伸出手,指向了她。
“是不是這個女人搞的鬼?
當(dāng)初她拋棄你,讓你那么痛苦,現(xiàn)在又回來害你。
還帶著一個野種讓你養(yǎng),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