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家伙去吃飯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開始打趣起林晚知來。
“晚知,現在班長和翠翠的喜糖我們吃了,什么時候能吃你和蕭廠長的啊。”
“是啊,前些天你還不認,上回我們可聽說了,蕭廠長把你女兒都帶到辦公室去照顧了,我看啊跟當親生女兒也差不多了。”
“還是晚知厲害,蕭廠長這樣的都能拿下。”
聽著這些話,林晚知的耳朵慢慢紅了起來,輕咳了兩聲。
“大家別說這些了,今晚都是為了給班長和翠翠送行。”
一說到這,大家又傷感起來,一人一杯的輪流敬著老班長。
等到這頓飯吃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大家都散了場。
本來幾個關系好的女工還想送林晚知回去,但是她們之前又都和別人約了事。
眼看這里離家里也不遠,林晚知就讓她們先走了。
“放心吧,我自己回去也沒事。”
林晚知笑著和幾個人揮手,又從兜里拿出那臺大哥大,說道。
“有事我還能給蕭......能給人打電話呢。”
幾個人看著她手里的東西,眼中露出了些羨慕的神色。
“這個我好像之前看到主任拿過,叫什么移動電話,隨時隨地都能和人打電話呢。”
“晚知,你竟然有這種好東西。”
幾人想著她家不遠,手里頭又有移動電話,想了想也就和她說。
“那你小心點,晚知,我們先走了。”
林晚知和她們告別后,自己一個人往家的方向走。
這會街上的人已經很少了,只有路燈陪著她,走到了一段路燈壞掉的路時,周圍已經一個人沒有了。
林晚知心里也有些害怕,握緊了拳頭,加快腳步往前頭走。
在快經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卻聽到前頭傳來聲響,似乎是有人在打斗。
她心里一緊,步子慢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眼看沒人后,才輕手輕腳的往箱子走去。
剛到巷子口,她觀察了一會,確認自己安全,才偷偷探頭往里面看。
里頭站著五個男的,都是虎背熊腰的,手里還拿著木棍,他們站成一個半圓把一個人圍著堵在巷子里頭。
那個人撐著地抬頭時,林晚知才發現,那竟然是陳琛。
看著陳琛滿臉的血,林晚知捂住了嘴才沒讓自己叫出來。
怎么會這樣,她腦子里亂糟糟的想,陳琛不是警隊隊長嗎,這是讓人尋仇了?
她顫抖的掏出大哥大想要報警,卻在這時看到陳琛和她眨了眨眼,又微微的搖了搖頭。
這是讓她不要報警的意思嗎?林晚知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確實,這個地方離那些人那么近,要是有什么動靜會被馬上聽到,她要先到安全的地方,再找人來救陳琛。
就在林晚知準備先離開的時候,卻又聽到里頭的人說話。
“陳隊不肯放了我兄弟,那我們幾個也只好在這里等陳隊改變主意了。”
帶頭的那個男的揚了揚手里的木棍,惡聲惡氣的說。
“剛才讓陳隊歇了那么久,也該想好了。”
陳琛臉上都是血,但也不妨礙他這時候還耍帥,他單手撐著地,抬頭看向這群人,勾起嘴角,緩緩突出兩個字。
“做夢。”
他這話一說完,那個領頭的男的狠狠的往地上哫了一口。
“我呸!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打!今晚好不容易把這小子騙出來,就算打死在這也沒人知道!”
幾個人又舉起了棒子,繼續毆打地上的陳琛。
林晚知看著陳琛身上的血,心里擔心她要是真跑了,回來可能就看不到陳琛了。
她看了看四周,腳邊正好有兩塊石頭,還挺大的,她干脆一咬牙,拿起兩塊石頭,狠狠的砸向里頭的兩個人。
她用足了力,一個人當場就暈了,另一個流了好多血,踉蹌的往前走了一步,但總歸這些人都停了下來,這時候,陳琛好像已經被打暈過去了。
“X的!是誰!”
帶頭的那個看到自己的兩個小弟都中了招,憤怒的大吼著往外走想要查看情況。
只是沒想到剛到巷子口探頭,就被林晚知拿著大哥大狠狠的砸了腦袋。
“陳琛!跑!”
林晚知說著,慌亂的又用大哥大往這人腦袋上砸了好幾下,聽到有人追過來的聲音,她拔腿就跑。
她砸了人家三個人,其中兩個都被砸暈,連那個帶頭大哥都躺在地上,這些人當然是不會放過她的。
剩下的三個能動的一邊罵一邊追著她,林晚知慌不擇路竟然跑進一個死胡同,等她發現的時候,幾個男的已經站在巷子口堵著了。
“x的,小娘皮還敢暗算兄弟們。”
幾個男的面露兇光,猥瑣的看著她吹了個口哨。
“這小娘皮模樣還不錯,看來兄弟幾個晚上有福了。”
“哈哈哈,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
幾個人猥瑣的笑著圍了上來,林晚知心里慌得不行,抓緊了手里的大哥大胡亂揮舞。
“你們別亂來,我、我身上有錢的,我把錢都給你們好不好,今晚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
林晚知努力的保持鎮定,用盡量平和的語氣勸著他們,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把這些人惹怒。
“錢?”
幾個人不屑的哼了幾聲。
“把你這個小娘皮搞定,錢不也是兄弟們的。”
“就是啊。”
“說起來這小娘皮長得水靈,兄弟們嘗了之后再抓回去,還能賣個好價錢。”
“哈哈哈,還是你想得遠。”
聽著幾個人的計劃,林晚知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幾個畜生,真的可能對她做那種事情。
她心里緊張的不行,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不斷的后退,她的背后都貼到墻壁上了。
幾個男的看她這樣哈哈大笑,伸手就想去抓她。
可幾個人還沒能抓到他,就被人一人一板磚拍暈了過去。
他們倒下后,林晚知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膽子不錯嘛,小林同志。”
陳琛頂著滿頭的血朝她笑,手里頭還拿著一個搬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