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海醫(yī)學(xué)院外。
大餅滿臉著急,在自己車外走來走去,時不時低頭看看坐在副駕駛上仿佛睡著了的陳啟。
咖啡等人也都聚攏了過來,眾人臉色都有些凝重。
追風(fēng)在原地直打轉(zhuǎn):“早就超過半個小時了,人不見回來,狗也不見回來!”
“肯定是出事了!”
泔水看向咖啡,問道:“怎么辦?”
咖啡算是一群人中最理智的,嘆了口氣道:“最好的辦法當(dāng)然是等著,同時聯(lián)系群主,看能不能尋求到一點支援,但你們等得住嗎?”
就在這時,大餅看到路邊一條流浪狗經(jīng)過,心生一計。
他招了招手,動物親和能力生效,那只流浪狗屁顛屁顛搖著尾巴就過來了。
大餅喂它吃了一口火腿腸,隨后道:“我也上狗身進(jìn)去看看?!?/p>
咖啡皺眉:“餅干用這方法進(jìn)去了都出不來,你用同樣的方法不是送嗎?”
大餅覺得咖啡說的也有道理,他眼珠一轉(zhuǎn):“有了,我可以多帶幾條狗進(jìn)去??!我來指揮狗去查看情況,我自己不上?!?/p>
只見大餅吃掉手里的火腿腸,下一刻附身在流浪狗身上,便沖了出去。
沒過多久,他身后帶著三四只流浪狗跑了回來。
隨著大餅一聲狗叫,一群流浪狗也不翻圍墻了,直接從正門攻入。
這個點看門的保安早睡了,鐵柵欄門是有空隙的,體型小一點的狗完全能鉆過去。
這些流浪狗一個個瘦骨嶙峋的,很輕易就能通過。
咖啡他們眼睜睜看著大餅附身的狗跑遠(yuǎn),也只能留在原地守著大餅和陳啟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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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之中。
陳啟忍著渾身酸痛,從地上爬起來。
而夏慧云將門撞開的同時也沖進(jìn)了門內(nèi)。
進(jìn)入門中,有脫離幻境的希望,但是也要面對夏慧云。
不過也沒得選,陳啟撿起手電筒拍了拍,燈光重新亮起,他便準(zhǔn)備走進(jìn)去。
這時候身后傳來喊聲:“等等我們!”
兩個疑似官方的人一路快跑過來。
陳啟開門見山問道:“你們是官方的人?”
兩人點頭,其中一人道:“讓我們打頭陣吧,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還是大學(xué)生,這種時候我們總沒理由躲你后面吧?!?/p>
另一人解釋道:“而且在這里反正也死不了?!?/p>
死不了嗎?
陳啟一想,好像確實如此,這些人在幻境里本來就是尸體,并且不斷醒來,又被不斷治死。
不過陳啟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他和這些人不一樣,別人死不了不代表他死不了。
于是他點頭,將手電筒交給其中一人。
兩個官方人員身高差不多,年紀(jì)也差不多,都是不到三十歲的青年。
不過一個骨架大一點,皮膚白一點,另一個則更精瘦,皮膚黝黑。
兩人頂在前面進(jìn)入了門中,陳啟緊跟在后。
手電筒的光束照進(jìn)門后,讓陳啟看到了門后的些許情況。
最理想的情況沒有發(fā)生,他們并沒有一進(jìn)入門后就脫離幻境。
門后是一個比起實驗室要小不少的房間,雖然還沒有看到盡頭,但起碼層高和左右寬度就比實驗室差了很多,顯得有些狹窄。
房間四周圍連同天花板上都被藤蔓一樣的血管和腸道一樣的組織鋪滿。
這些血管和腸道,像是爬山虎,爬滿墻壁和天花板,讓陳啟已經(jīng)看不到墻壁原本的顏色。
地面上這些血管組織倒是少了許多,起碼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陳啟三人一顆心都緊繃著,因為夏慧云撞進(jìn)來之后就沒了動靜,不知道去了哪里。
既找不到人影,也聽不見動靜。
三人只能每走一步,就用手電筒照遍四周,生怕那老護(hù)士從某個角落殺出來。
“那是什么!”
兩個官方人員中,那個拿著手電筒的白壯青年指著一處道。
也不用他指,陳啟二人目光順著手電筒的光束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巨蛋”!
一個高度在一米五左右,正常成年男子雙手都無法合抱住的巨蛋。
不過這個蛋形物體表面并沒有蛋殼,而是一層血肉壁膜,在那肉色壁膜的表面,一根根血管仿佛靜脈曲張一樣凸起扭曲,一路蔓延,連接著地上的血管和腸道,與這布滿整個房間的血管腸道連成一體。
皮膚黝黑的青年深吸一口氣,道:“這到底是一個蛋,還是一個巨型肉瘤?”
白壯青年聯(lián)想道:“如果是個蛋,里面孕育著什么?”
陳啟目光一凝:“管它是什么,砸開再說!”
“沒準(zhǔn)砸開了,就能脫離幻境!”
兩個官方人員也覺得陳啟說的有道理,不過還是道:“先排查這里的危險再動手。”
三人稍稍加快了前行的速度,手電筒快速掃射每一個角落,不過始終沒有找到夏慧云。
“又有一個!”
三人往前沒走多遠(yuǎn),又在手電筒的極限照明范圍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個巨蛋。
“不對,這個蛋上面好像有東西!”
三人走近幾步,手電筒對著一照,才終于看清……
“好像是個人頭!”
巨型肉蛋上長了個人頭!
這詭異的一幕令三人下意識停住了腳步,怕有危險發(fā)生。
這巨蛋都能長腦袋,誰知道它會不會攻擊?
就在這時,陳啟皺眉道:“再照一下那腦袋給我看看?!?/p>
白壯青年立刻將手電筒光束對準(zhǔn)腦袋照了過去。
“再走近點。”
“再近一點!”
兩個官方人員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
不過等他們回頭看向陳啟,卻見陳啟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雙眼瞪得滾圓,滿臉震驚之中又有著疑惑。
“怎么了你這是?”
陳啟咽了口唾沫,聲音干澀道:“我認(rèn)識他?!?/p>
兩個官方人員也是眼角一跳:“你認(rèn)識?他是誰?”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他是我殺的。”
“你殺的?”兩個官方人員眼中都露出警惕之色。
其中一個下意識往腰間摸了摸,只不過什么都沒摸到。
陳啟搖頭解釋道:“別緊張,他之前是菜市場賣豬肉的,是個寄生者,我說寄生者你們能懂吧?”
兩人點了點頭,神色松懈一些,不過看陳啟的目光還是有了明顯的變化。
能擊殺寄生者,不管是通過什么方法,都很厲害了。
他們不再僅僅將陳啟當(dāng)做一個“勇敢大學(xué)生”看待。
當(dāng)然,他們下意識都將豬肉佬當(dāng)做普通的“家人級”寄生者,壓根沒敢往“領(lǐng)域級”去想。
陳啟思索道:“為什么我殺的寄生者會出現(xiàn)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