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嬌周日下午四點多被陸嶼洲送回學校的,那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她宿舍門口。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沒有陽光,這會兒更是灰蒙蒙的。
文嬌解了安全帶,“我上去了,陸叔叔。”
他不讓她喊他陸總。
“急什么。”
陸嶼洲也解了安全帶,俯身過來扣住了她的后腦勺:“讓我親一會兒。”
“……我嘴唇要腫了。”
文嬌抬手在他的胸膛上擋了一下,但無濟于事,下一秒就被他含住了下唇。
她莫名想起他今天早上的話,說什么她之前不乖,非得讓他空了七八個月沒摸著人,做不了,那他就先討點利息。
她那時候剛醒過來,壓根就沒反應過來,人就被他親猛了。
手被他拉過去的時候,文嬌腦子好像被炸開了一樣。
覺察到她的走神,他有些不滿,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專心點。”
文嬌滿臉通紅,不敢再胡思亂想,怕他又想到什么損招。
專心起來后,她才發現陸嶼洲這吻難得溫潤,溫水煮青蛙似的,她一開始不覺得如何,漸漸的也有些動情。
明明他給她留了換氣的間隙,可她的呼吸還是一下比一下急促起來,心跳也重得厲害。
文嬌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好像漸漸被他抽光,正當她意識要徹底潰散的時候,她抵在他胸膛上的手突然一用力。
她慌亂地靠到車門上,微微喘著氣看著陸嶼洲:“會被看到的。”
“怎么,現在情侶不讓接吻嗎?”
聽到“情侶”這詞從陸嶼洲的口中說出來,文嬌不禁有些怔忪。
回過神來后,文嬌看了他一眼,臉還是紅的:“我回去了。”
“嗯。”
他應了一聲,看著文嬌泛紅的臉頰,陸嶼洲才覺得連日來的壓抑一掃而空。
文嬌下車的時候,他說了一句:“我最近不忙,嬌嬌。”
聽到他這話,文嬌關車門的動作一僵,關上車門后,她逃似的跑進了宿舍樓。
陸嶼洲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那水藍色的圍巾都被她顛得從脖子上掉了一截下來。
他心情頗好,連帶著對打電話過來的孟云川都有了幾分好語氣。
“什么事?”
孟云川能有什么事,他昨天回去后琢磨了一下,發現陸嶼洲這半年多挺不對勁的,去年他喊他出來,十次有九次不出來。
今年就不一樣了,他喊他出來,十次能有五次把人喊出來。
周景深跟他那個小秘書上個月好像和好了,春風得意的很,雖然人坐在那兒不說話吧,但就沒見他視線離開過手機。
他跟陸嶼洲說這事情,陸嶼洲直接就來一句:“早晚受不了他。”
也就是周景深沒聽到,不然得打起來。
陸嶼洲說話難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但他今年說話特別難聽,攻擊力強得沒邊了。
孟云川一直想不明白,他厭女癥都好了,這不是好事嗎?
直到昨天,他思來想去,覺得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陸嶼洲真讓他的嬌給甩了。
還有這等好事,他不得把人約出來好好吃個瓜。
不過一聽這語氣,怎么還有點騷氣,跟前段時間的周景深有點像。
不管了,先把人約出來了,再當面嘲笑。
“晚上出來坐一會兒唄。”
“行。”
這么好說話?
孟云川覺得奇怪,但難得碰見陸嶼洲這么爽快,“那行,老地方。”
“掛了。”
嘖,掛電話還知道說一聲。
不對勁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
文嬌回到宿舍的時候,陳子圓在連麥打游戲,邱寧她們在看電影。
看到她回來,陳子圓怔了一下:“嬌嬌,你回來了?”
文嬌點了點頭,別的室友不知道她去干嘛了,陳子圓確實一清二楚,她臉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熱意又升了起來。
陳子圓想問問文嬌陸嶼洲又發什么癲,耳麥里面的隊友在呼喚她,她只能先把心思轉到游戲上。
水晶剛爆,陳子圓就摘了耳機扔下手機,走到文嬌跟前:“嬌嬌,他沒欺負你吧?”
文嬌搖了搖頭,臉紅得厲害:“我大姨媽來了。”
室友都在,陳子圓也不好再問,確認文嬌沒什么事后,她只好先壓下去,打算待會兒吃飯的時候再問。
文嬌開電腦剪了會視頻,直到陳子圓喊她去吃晚飯,她才應了一聲:“等等圓圓,我去個洗手間。”
兩人吃完晚飯,回宿舍的路上,陳子圓小心翼翼地問她:“嬌嬌,那個陸嶼洲,又找你干嘛?”
文嬌也沒想瞞她,言簡意賅地說道:“他說我最合他心意。”
“呸!是看你最好欺負吧!”
文嬌深以為然,“他不放我走,我也沒辦法。”
“他要不要臉啊,這么有錢,隨便勾勾手指就能找到女人了,纏著你不放干嘛?”
陳子圓說到這兒,突然一頓:“嬌嬌。”
文嬌偏頭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解:“怎么了?”
“陸嶼洲他是不是喜歡上你了?”
文嬌有些窘迫,“圓圓,你少看點霸道總裁愛上我吧。”
“那他為什么纏著你不放?堂堂一個大總裁,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
文嬌抿了下唇,她其實猜到一些:“可能是別的女人都知趣識好歹。不像我,知趣但又不識好歹。”
她要是早知道陸嶼洲的自尊心那么強,當初說什么也不會主動提結束的話。
“那你打算怎么辦?繼續給他當情人嗎?”
文嬌看了看陳子圓:“他這回給我的身份是女朋友。”
“他想得倒是挺美的,再早出生幾年都差不多能給你當爹了。”
文嬌把圍巾往上拉了拉,“隨便吧,女朋友總比情人好聽些,左右他也沒玩膩。”
陳子圓看著這樣的文嬌,有些心疼,卻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