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酒的味瞬間就充滿了文嬌的唇腔,她抬手抵了一下,但力氣很快就卸下來了。
陸嶼洲的這個吻和往日的不太一樣,不是溫水煮蛙的慢,也并非要將她拆骨入腹的兇,而是勾著她一起往下墜。
不過七八秒,文嬌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在發(fā)軟,而那抵在陸嶼洲胸前的手早就無意識地攀上了他的肩膀。
大概是覺察到她的動情和乖順,陸嶼洲的吻溫柔了些,大手摟過她的腰身,他撤出她的唇腔,沉聲說了一句:“抱緊我。”
文嬌意識一半清醒一半混亂,聽到他這話,反應了半秒才收緊了勾著他肩膀的手。
男人抱著她直接就進了主臥,文嬌被放在了那冰涼的床上,涼意讓她整個人清醒了很多。
她睜眼看了下陸嶼洲,不想和他的雙眸對上,那黑眸像是深不見底的幽潭,文嬌只看了一眼,就好像出不來了。
陸嶼洲也沒給她出來的時間,他很快就重新親了下來。
他嫌文嬌的圍巾礙事,將那本來就松下來大半的圍巾扯走,隨后是文嬌身上的大衣。
文嬌覺得有些冷,但很快她就不覺得冷了。
男人溫熱的氣息盡數(shù)噴灑在她的臉上,還有那濕熱的吻,溫熱的掌心,文嬌只覺得有些熱。
腦袋里面熱烘烘的,她思緒早就已經(jīng)亂了,腦子里面空白一片,唯一的念頭就是陸嶼洲今天晚上喝的白酒度數(shù)是不是很高。
不然的話,她怎么覺得自己好像也有些微醺了。
人被陸嶼洲抱起來的時候,文嬌反應慢了半拍,手沒有在第一時間抱緊他,人有點不穩(wěn)。
文嬌被那不穩(wěn)的墜感拉回了現(xiàn)實,她喘著氣,看著抱著自己走進浴室的男人。
燈光下,陸嶼洲的眉眼清冷,他明顯還在為上個星期的事情生氣。
浴室里面一開始是冷的,但很快就熱了起來。
溫熱的水落在文嬌的身上,她分不清楚是水熱一點,還是陸嶼洲的氣息熱一點。
她喘著氣,視線里面只有模糊凌亂的水線。
……
文嬌以為結束了,她幾乎有些站不穩(wěn),勉強扶著陸嶼洲的手臂,才算是沒有丟人地摔倒下去。
見她這樣,陸嶼洲這才算是露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個笑:“腿軟了?”
文嬌聽到他這話,臉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在燒著,本來就紅的臉更是爆紅。
她偏開視線,看著一旁,視線不小心掃過一旁的精子,發(fā)現(xiàn)自己赤身**,這讓她更加的羞窘。
文嬌只好垂下頭,視線無處安放。
她的呼吸還沒有緩過來,陸嶼洲除了剛結束的時候呼吸有些重,現(xiàn)在跟尋常無異。
他正拿過沐浴露,擠了兩下,掌心捧著沐浴露往她的肩膀上摸上去。
上面的熱水已經(jīng)停了,頂上開著浴霸,浴室里面熱氣繚繞,文嬌倒不覺得冷。
可男人的手更加的人,文嬌感覺到那溫熱的掌心帶著滑膩的沐浴露從她的鎖骨往下,顫了一下,忍不住攔住了他繼續(xù)的動作:“我,我自己洗。”
“還有力氣?”
陸嶼洲視線落在自己被她抵著的手腕上,輕哼著問了一句。
文嬌抿了下唇,“有的。”
“那正好,再做一次。”
……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文嬌的腿在發(fā)軟,她強撐著走到了床上,看到陸嶼洲過來,下意識攏緊了身上的浴袍。
陸嶼洲看到她這小動作,連日來的憋悶總算散了些:“怎么,嬌嬌你不爽嗎?”
他低頭看著她,身上的浴袍穿得隨意,敞開的領口露出大片的肌理,那緊實的胸肌上還有滑動的水滴。
文嬌視線像是被燙了一下,連忙挪開。
她其實也不是沒有看過陸嶼洲的身體,但每次看到,還是會忍不住害羞。
害羞歸害羞,她腦子里面卻忍不住想到那在陸嶼洲胸肌上滑動的水滴。
文嬌忍不住咽了下,只覺得唇干口燥得很。
見她偏開視線,陸嶼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
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嘖了一聲,將腰上的帶子直接松開,浴袍也跟著松了開來。
“嗯?”
文嬌哪里能開口回答得了他剛才那不要臉的問題,偏偏他追著不放,她只好開口轉移話題:“渴。”
聽到她這話,陸嶼洲哼了一聲,轉身給她接了杯溫水進來。
文嬌接過杯子,說了聲謝謝。
她剛喝了一口,身旁的床就陷了下去。
文嬌有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她喝第二口水的時候,陸嶼洲的手覆上了她握著水杯的手,臉頰貼著她的左頰:“我也渴了,嬌嬌。”
文嬌手一松,讓他把杯子拿了過去。
陸嶼洲仰頭喝了一大口水,隨即將水杯放到一旁,手摟著她的腰就將她翻了個身,看著她:“親我。”
文嬌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掌心一片濕意,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陸嶼洲的胸口有水。
掌心上的水讓她沒法在撐在他的胸膛上,人被他按著往他的身上壓下去。
那薄唇就在她唇下不過幾公分的位置,陸嶼洲拉過她的手,摁在了他的胸肌上,“嬌嬌親我。”
文嬌的手被他拉著在他的身上亂動,大有她再不親他,他就帶著她摸遍他全身的打算。
她實在受不了,只好低頭親上了他的唇。
只是剛低頭親下去沒多久,陸嶼洲就反客為主了。
文嬌很快又被他親得氣喘吁吁、視線模糊,渾身都是軟的。
他抬手壓著她的后腦勺,微微抬頭,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
文嬌滿臉通紅,下意識想跑,卻來不及了。
陸嶼洲捉她回來的時候就將自己身上的浴袍脫下來,順手把她身上的浴袍也脫了下來。
文嬌的“冷”字還沒有出口,他就將一旁的被子拉了過來。
房間里里面漸漸傳來了嗚咽的女聲,還有男人的低沉的誘哄。
“我不行——”
“嬌嬌哪里不行,你不是挺會氣我的么?”
陸嶼洲上周的氣,竟然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消。
文嬌撐不住困意耷拉下眼皮的時候,她唯一的想法是:陸嶼洲的氣應該消了吧?
只是她實在是太困太累了,開口只說了句“你”,聲音沒了,人直接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