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嬌話才說了一半,手機(jī)就被趙向恒給搶走了:“裝的還挺像的,陸叔叔?陸嶼洲知道他有你這么一個侄女嗎?”
文嬌被扣著手臂拖著走,有食客上前想說話,卻被跟趙向恒相熟的服務(wù)員給攔下了,說這是小情侶鬧別扭。
服務(wù)員一邊說著,一邊給趙向恒打掩護(hù)。
“救命!我不認(rèn)識他!”
文嬌剛喊了一聲,就被趙向恒捂住嘴了,只露出一雙發(fā)紅還泅滿眼淚的眼睛。
有對情侶看不過去,推開了那打掩護(hù)的服務(wù)員,男生走到趙向恒把人給攔住,女生將文嬌拉到身后。
文嬌也沒想到這人剛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就搶她,她嚇得已經(jīng)懵了,躲在女生的身后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姐姐,他要強(qiáng)奸我!”
文嬌不知道陸嶼洲會不會來救自己,對他而言,她只是個不足為道的情人。
趙向恒也是昏頭了,被人攔下來了,還不打算就此放手,“你誰???多管閑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他伸手又要去把文嬌拽走,不想這時候,槐園的經(jīng)理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恒哥恒哥!”
那經(jīng)理剛接到老板電話,聽說趙向恒動了陸嶼洲的人,嚇得臉都白了,從樓上跑下來,生怕慢了一點。
看到這場景,經(jīng)理覺得天都塌了,這真的是出事了!
“小張,怎么回事呢,你拽我干嘛呢?”
經(jīng)理兩邊都不好得罪,只好低聲下氣地附在趙向恒的耳邊說了一句:“恒哥,你快走吧,這小姑娘是陸總的人,陸總秘書的電話都打到吳總那去了,陸總這會兒正往我們店里來呢!”
趙向恒臉色一變,理智也回籠了:“真的假的?”
“真的啊,剛吳總給我打電話,讓我趕緊通知您。”
趙向恒這才知道,這文立哲的女兒還真的是陸嶼洲的人。
他哪里還敢動手,轉(zhuǎn)身就趕緊招呼人走了。
走到一半,他才想起來什么,趕緊跟那經(jīng)理說:“二樓包間我拘了個人,你趕緊讓人把他放了?!?/p>
說完,他連滾帶爬地就跑了。
文嬌和救人的情侶看著趙向恒突然就跑了,雖然不知道什么情況,但壞人跑了,也算是好事。
女生安慰著文嬌:“沒事,他人已經(jīng)跑了,你要是想報警的話,我們錄了像?!?/p>
看到趙向恒跑了,文嬌才沒那么害怕,她想起文立哲:“我爸爸,我爸爸被他們關(guān)起來了……”
想到父親,文嬌連忙跑上樓。
她剛跑上去,正好文立哲也被放了出來。
“爸爸!”
文立哲腿剛被踹了一腳,這會兒站都站不穩(wěn)。
他怕女兒擔(dān)心,面上露著笑:“爸爸沒事,嬌嬌怎么樣了?那個王八蛋對你——”
“沒有,樓下那么多人,有人說報警了,他就跑了?!?/p>
文立哲松了口氣,卻也意識到,自己從前得罪的人,現(xiàn)在落魄了,女兒要跟著他受罪。
唯一慶幸的是,他以前怕文嬌生活被打擾,所以從未讓她露過面。
今天如果不是兩父女走在一塊,那個趙向恒,估計也不知道文嬌是他的女兒。
黑色的邁巴赫緩緩?fù)T诨眻@門口,車門被打開,精致的皮鞋從車上踩了下來,隨后,探出來的西褲長腿,再往上是一張五官立體的臉,只是臉的主人這會兒不高興得很,深黑的眼眸里看人都帶著幾分凌厲。
他下車后徑直就往槐園里面走,才走了兩步,就碰上了扶著文立哲從里頭走出來的文嬌。
文嬌剛從路人那要了視頻,花了些時間,情緒雖然穩(wěn)定了很多,可哭過的眼睛還有些眼淚,下睫毛上還沾著淚水,抬頭看到陸嶼洲的時候,她明顯地愣了一下。
她沒想到陸嶼洲會趕過來。
文嬌輕輕地抽了下鼻子,看著男人,那明眸里面又多了幾分霧氣,嗡軟地喊了一聲:“陸叔叔?!?/p>
軟軟的,帶著幾分委屈。
陸嶼洲看著她,明知故問:“出什么事了?”
“陸總。”
文立哲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陸嶼洲,他倒沒多想,只是覺得意外,也沒想到陸嶼洲會客氣地問了這么一句。
文立哲破產(chǎn)后接二連三地遭遇背刺、落井下石,早就明白商場上只有利益。
陸嶼洲這樣的人物,他以前沾不上邊,現(xiàn)在更挨不著。
文立哲也識趣,不等文嬌開口,他就先回了陸嶼洲的話:“沒什么,就是摔了一跤?!?/p>
陸嶼洲看了文立哲一眼,“文總身體恢復(fù)得還不錯,不過這摔跤也可大可小,還是去醫(yī)院檢查檢查比較好。”
文立哲吶吶地應(yīng)著:“陸總說得是。”
文嬌在一旁扶著父親,抿著唇?jīng)]有多話。
“這地兒也不好打車,文總不介意的話,我讓梁秘書送你們?nèi)メt(yī)院?!?/p>
“不用麻煩陸總,我現(xiàn)在別的不多,就是時間多?!?/p>
陸嶼洲輕笑了一下:“今天周四,文小姐下午沒課嗎?”
文立哲一怔,瞬間就明白陸嶼洲的意思了。
文嬌抿了下唇,本來想說自己下午沒課,但對上男人的視線,她心虛地低下了頭,沒有開口。
她下午有課,但父親這個情況,文嬌已經(jīng)想好逃課了。
猶豫再三,文立哲最后還是和文嬌一起上了陸嶼洲的車。
陸嶼洲進(jìn)了槐園,經(jīng)理認(rèn)得他,連忙把人請上了二樓的包間。
“把剛才的監(jiān)控給我調(diào)出來。”
陸嶼洲坐下后,掃了一眼在倒茶的經(jīng)理,手不緊不慢地解了襯衫領(lǐng)口的第一顆紐扣。
經(jīng)理聽到這話,手一抖,茶水差點就溢了出來。
他放下茶壺,小心翼翼地看向陸嶼洲:“陸總,這監(jiān)控……”
經(jīng)理想說監(jiān)控壞了,可眼前的人是陸嶼洲,他深知自己要是敢說這話,明天就別想在這海城混了。
陸嶼洲食指撫上茶杯,在杯子旁敲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著經(jīng)理:“你不會是告訴我,你們店里面的監(jiān)控,剛好這幾天就壞了吧?”
“沒壞沒壞,只是——”
“陸總,什么風(fēng)幫您吹來了?!?/p>
經(jīng)理正焦頭爛額,吳柏遠(yuǎn)走了進(jìn)來。
陸嶼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吳少貴人事忙,今天在這兒碰到了,也挺巧的。”
吳柏遠(yuǎn)聽到陸嶼洲這話,心底發(fā)顫,可他跟趙向恒兩人交情不淺,自然不會輕易就把趙向恒供出去了。
他討好地笑著:“聽說陸總來了,我自然得來見見。”
陸嶼洲睨了他一眼:“吳少倒是挺講義氣的,動了我的人,還想就這樣輕飄飄過去了?!?/p>
他說著,食指直接一彈,那茶杯直接就倒向吳柏遠(yuǎn),滾燙的茶水從桌子的邊緣流下。
經(jīng)理連忙拿過一旁的擦手巾,“陸總您小心?!?/p>
陸嶼洲直接站起來身,也懶得費口舌:“吳少既然不愿意把監(jiān)控交出來,那我就只能請吳總吃個便飯了?!?/p>
吳柏遠(yuǎn)臉色一僵,頓時就慫了:“陸總說笑了,我這就讓人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p>
陸嶼洲看著吳柏遠(yuǎn),臉色冷了下來:“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