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洲對文嬌確實很大方,三千多萬的別墅說送就送。
兩天后,梁旭新就聯(lián)系上文嬌,說需要她配合一下過戶手續(xù)。
文嬌請了半天假去辦理過戶,雖然手續(xù)需要時間,但是梁旭新當天就把別墅的鑰匙重新交到了她的手上。
拿到鑰匙后,文嬌當天回去了一趟。
別墅里面的家具裝修什么都沒有變,好像還是以前一樣,只是少了很多生活細節(jié)。
文嬌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那熟悉的陽臺,坐在上面的秋千椅上,她眼睛漸漸紅了起來。
她想跟父親分享這個好消息,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這別墅怎么回到她的手上。
最后,文嬌只好忍了下來,晚上自己一個人買了個小蛋糕,簡單地慶祝了一下。
那天陸嶼洲的話文嬌牢記于心,她不知道陸嶼洲是不是誤會了她和季續(xù)的事情,但這段時間,她跟季續(xù)都保持著距離,不管季續(xù)怎么約她,她都是回絕,上班的時候除了必要的話,她也不再跟季續(xù)私聊。
幸好十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兼職結束的那天,文嬌拿到了這一個月以來的工資,她一共做了二十八天,每天平均七個小時,前面半個月算的是五十塊一個小時,后面算的是一百塊一個小時,一共一萬四千七百塊。
“文嬌,你看你周末,要不要來兼職?”
文嬌搖了搖頭:“不了,我大三了,比較忙。”
這份兼職,她大概不會再做了。
李經(jīng)理有些失望,“那好吧,你要是想做兼職,隨時來找我。”
沒辦法啊,美女就是招牌,文嬌確實是不會說話,可她的臉是硬美啊,不用開美顏也是人群中突出的好看。
漂亮的小姑娘,就往直播間一站就能吸引人,況且文嬌現(xiàn)在還有話題。
“好的。”
文嬌沒有把話說死,畢竟李經(jīng)理確實很照顧他。
結算完工資從閑云山莊走出來,天已經(jīng)黑了,文嬌將圍巾往上提了提。
一輛寶馬停在了她跟前,車窗降下,是季續(xù)的臉:“學姐,我送你吧。”
文嬌看向他,“不用了,我坐公交車就好了。”
季續(xù)這些天都被文嬌拒絕,挫敗不已,今天又被拒絕了,他神色頓時就頹靡了下來。
“學姐,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讓你討厭的事情?”
“沒有啊。”
季續(xù)有些難過地看著她:“那你最近為什么不理我?”
文嬌捏了一下包包的帶子,有點窘迫:“我不理你嗎?沒有吧……”
她真的不擅長說謊,話說到一半,文嬌就心虛得聲音地低下去了。
“那你為什么不愿意讓我送你?”
“我覺得,你不太順路。”
文嬌抿了下唇,她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我要坐的公交車快到了,下次再聊。”
說著,她壓著圍巾就跑去公交車站那邊了。
季續(xù)看著文嬌的背影,一雙狗狗眼里面盡是被拒絕的沮喪和難過。
文嬌今天領了工資,給父親發(fā)去了一半:爸爸,我今天發(fā)工資了,分一半給你。
文立哲卻擔心她錢不夠花,直接就退了回來,兩父女推搡了一段時間,最后文立哲說不過文嬌,只好收下了。
兼職結束后沒幾天就要開學了,文嬌讓文立哲把房子退了,她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單間公寓。
文嬌學校在郊區(qū)那邊,學校附近的公寓并不貴,四十五平米的公寓一千左右一個月。
開學前的一天,文嬌終于把東西都搬到公寓那邊去了。
躺在公寓陌生的床上,文嬌看著頭頂上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想起搬家的事情好像還沒有跟陸嶼洲說,她拿起手機,點開了陸嶼洲的微信:陸叔叔,我搬家了,在學校附近的公寓。
自從那天之后,陸嶼洲已經(jīng)有半個多月沒見過文嬌了。
文嬌微信發(fā)過來的時候,他正在和京城宋家的小女兒宋綺雯談聯(lián)姻的事情。
幾百億的項目,宋家不想一家吃下,卻又舍不得平白把到手的利讓出去,便想出了聯(lián)姻。
陸嶼洲其實沒想過結婚的事情,畢竟他在遇到文嬌之前,連看到女人都想吐。
最近癥狀好像有所好轉,一樁婚姻能換幾十億,倒也不錯。
宋綺雯自然也看到了他的手機亮了起來,視線掃過陸嶼洲的手機屏幕,那上面“嬌嬌”兩個字的備注讓她有些不爽:“我聽說陸總不近女色。”
陸嶼洲撩起眉眼,聽出了宋綺雯話里面的探究:“宋小姐想守活寡嗎?”
宋綺雯咬了咬牙:“我這個人比較善妒,結婚之前,陸總身邊的鶯鶯燕燕最好處理得干凈一點。”
說完,她冷哼一聲,起身就離開了。
陸嶼洲看著女人的背影,一股惡心涌上心頭。
他皺起眉,拿過一旁的清水喝了一口,將那股惡心壓了下去。
隨后,他才拿起手機,點開微信看了一眼文嬌發(fā)過來的消息,卻沒有回復。
……
心理診療室外。
孟云川看著走出來的陸嶼洲:“怎么樣?”
“我有病。”
聽到他這話,孟云川只覺得陸嶼洲說的是廢話:“你沒病你來這里干什么?”
陸嶼洲睨了他一眼,沒接他這話。
孟云川急得不行,“你倒是說啊,你到底怎么了?”
“你前兩個月不還說你好像不厭女了,怎么前兩天見到那個宋綺雯,又犯惡心了?”
“可能是因為她年紀太大了吧。”
孟云川懷疑自己聽錯了:“人才二十六歲,你說人年紀大,那你這三十的算什么?”
“哦,我忘了,你那小情兒才二十出頭。”
孟云川嘖了一聲:“你該不會是只對二十歲以內(nèi)的女生能硬吧?”
陸嶼洲冷冷地看了孟云川一眼,無他,孟云川說的話,跟心理醫(yī)生說的相差無幾。
不過心理醫(yī)生原話是,“或許在你看來,成熟的女人都是充滿了欺騙,所以你只有對比較年輕單純且無城府的小女生,才不會產(chǎn)生厭惡的生理反應”。
孟云川看著陸嶼洲上了車:“等等我啊!”
“你該不會真的讓我猜對了吧?”
孟云川看著一旁閉眼不做聲的陸嶼洲,嫌棄地皺起了眉:“你現(xiàn)在三十,你跟二十歲的女生在一起勉強還能讓人夸一句叔系,可等你四十了,你再跟二十歲的女生在一起……”
“陸嶼洲,你真的是個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