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李堯就像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只要他不展開神力,那就算是一位大能來了,也只會覺得他怪異,但無法看穿他的底細。
“現(xiàn)在,應該是找不到我了。”李堯心中暗道。
現(xiàn)在他需要一段時間安心發(fā)育,不能與狠人一脈硬碰硬,等到他變強后,再犁庭掃穴,將狠人一脈給清理掉。
“先離開太初古礦邊緣,昨日發(fā)生在太初古礦邊緣的戰(zhàn)斗,勢必很快就會傳開,狠人一脈其他人,肯定會知道我來過太初古礦。”
雖然,就算狠人一脈來了,估計也想不到他能走出太初古礦,但李堯覺得,這里依然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這里大勢力太多了,搞得他安心修行都做不到。
開辟第二座神藏已經(jīng)將近一個月了,但是對于第二座神藏的修行,幾乎沒怎么動過。
這種修行進度,和心之神藏比起來,簡直差的太遠了。
現(xiàn)如今,李堯只想快點提升修為,這是目前最重要的,連將凰血赤金融進神爐都要排在后面。
修行之路,修為才是一切的根本,武器也很重要,但就目前階段,神爐還在也還在發(fā)育期,能給予他的幫助并不是很大。
所以,融凰血赤金于神爐這件事,目前來說并不是那么急迫。
當然,就算急也沒用,他要想將凰血赤金融入神爐中,就要去一趟火域,而火域在南域,就算他想先鍛造神爐,也要等他去到南域再說。
“南域我會去,但不是現(xiàn)在,北域的歷程還沒有結(jié)束。”
黎明時分,天光已經(jīng)微亮,李堯起身離開了洞府,開始趕路。
一日后,李堯已經(jīng)遠離了太初古礦,來到了距離古礦一萬五千里的位置。
他的修行歲月再次恢復了平靜,白天趕路,夜晚修行。
停滯的修為,再次開始蹭蹭上漲,肺之神藏的潛能在逐漸釋放,他的實力在快速變強。
修為的提升,是最能讓人感覺到自己在變強的,特別是李堯這種,只要修行,那幾乎是一天比一天強的正反饋,感受最為明顯。
……
太初古礦邊緣,十數(shù)道灰衣身影出現(xiàn)在此,看著地上無比明顯的血跡沉默。
“陳默失敗了,堂堂化龍第三變的存在,居然栽在一個道宮修士身上,真是廢物,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我走北邊,讓他去東邊的。”
“可惜了,那小子被卷進了太初古礦,多半是沒了,一代人仙體,居然就這般浪費了。”
“不一定,那小子在萬里外被陳默追殺,但如此長的距離,居然沒被抓住,反而逃進了太初古礦,可見其天資妖孽,也足見人仙體的強大,而往往這種強大的體質(zhì),都好似受天眷顧,沒那么容易隕落。”
“先守著吧,如果十天后,他還沒有出來,那我們離去。”
狠人一脈很謹慎,不相信李堯會這般輕易隕落,古今以來,凡是天資驚世者,一個個都氣運驚人,遇絕境也可逢兇化吉,說不定還可因禍得福。
不過,這里是太初古礦,實在是太兇了,歷代皇主,圣主進去,都再也沒出來過,所以他們也不太敢確定。
十天,如果十天后古礦中沒人出來,那他們就離開,并認為李堯已經(jīng)隕落了。
……
時間轉(zhuǎn)眼過去了半月,這段時間,李堯白日趕路,夜間修行,穿越過大片的赤地,遠離這片浩瀚的礦區(qū)。
半個月下來,肺之神藏已經(jīng)誕生了神祇,被修行到了圓滿境界。
第三座神藏,水到渠成般被開辟,體內(nèi)的道力更加洶涌。
道宮內(nèi),神藏齊震,“逝我”與“道我”似真的存在,勾動天地,感悟大道自然。
為今生的我誦經(jīng),與天地同在,為當世的我許愿,貫穿命主,當世不朽。
無論是過去的我,還是與道同在的我,在這一刻,都在勾動大道世界,讓己身蛻變。
大道天音響徹赤色大地,如有人在誦無上經(jīng)文,闡釋大道妙理。
不過,很難真正辨其音、明其義,像是古之大帝在禪唱,又如遠古的先民祭拜無上圣王。
在李堯周圍,枯木抽芽,老藤吐綠,嫩草破土,勃勃生機,重現(xiàn)而出。
泥土的氣息,混雜著花草的芬芳,草木迎春,在蕭瑟的秋季再長,百花又染了顏色。
這是一片新生的世界,生命初長,嫩綠帶黃,花蕾搖動,一切都充滿了希望。
“肝之神藏,成了!”李堯破開大地,沖天而起。
歷時半月,他將肺之神藏修行圓滿,又過去半月,他開辟出了第三座道宮,立身道宮三重天境界。
肝之神藏,主疏泄,藏血,可促進消化,同時可貯藏血液并調(diào)節(jié)
開辟這座神藏后,李堯能十分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生機增長了數(shù)倍,生命氣息變得無比濃郁。
甚至,望向苦海底下的生命之輪,可以看見,命輪變大了很多,其上十二道刻痕,都淺了很多。
肝之神藏,甚至讓他的壽命都得到了很大的增長。
……
修為突破后,李堯繼續(xù)在北域大地上前行。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離火教,那里有一件特殊的兵器,遇強則強,擁有不朽特性,幾乎是大帝之下最強的兵器。
這樣的瑰寶,被一個連四極秘境都沒有的勢力掌握,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李堯覺得他們把握不住,所以準備自己去將其拿過來。
北域很大,離火教又是一個十足的小門派,這樣的勢力,在北域大地上浩如煙海,李堯也不知道其位置在何處。
但有一類人知道,他們算是北域大地上的活地圖,日常就是在北域大地上橫行。
這類人就是馬匪,在北域大地上,已經(jīng)生活了數(shù)十上百年,他們?nèi)ミ^很多地方,很多門派,他們幾乎都知道。
李堯?qū)τ谶@些匪寇,本身就是厭惡至極,幾乎是看到就殺。
如今隨著他的修為突破道宮三重天,北域大地上的匪寇,很多都已經(jīng)不被他放在眼里,找這些匪寇問消息時,手段也算不上溫和。
凡是他所過之處,匪寇幾乎都被殺戮一空,一路伏尸。
其中,甚至不乏道宮層次的匪寇。
這一次,為了安全起見,李堯沒有使用搖光秘術,而是以斗字秘演化其他攻殺大術。
比如,在瑤池古地看見的抱山印,日月印和番天印,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他以斗字秘演化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原本的三印,威力在李堯看來只能算是平平無奇,但是以斗字秘演化過后,威能很強,至少一般的局面,已經(jīng)完全夠用了。
一路殺伐,李堯在無數(shù)匪寇口中慢慢摸到了離火教的山門。
十八座青山聳立,淡霧纏繞,每一道山峰都有千尺瀑布垂落,濺起陣陣薄煙,綠水繞山而流,此地蔥郁而美麗。
泉水汩汩,繁花似錦,讓這美麗之地多了一道生氣、多了一縷靈動。
在其他各地,這樣的景色也許算不得什么,但是在北域就很少見了,到處都是石礫,寸草不生,這樣的山水如同仙境。
草木豐盛,水澤迷蒙,殿宇飄渺,青山綠水,此地實乃秀麗凈土。
“你是什么人?”離火教的人大喝。
李堯沒有與其廢話,直接彈指,那名離火教弟子直接四分五裂,炸開了。
“這……”所有人都倒吸冷氣,來者不善,直接擊殺一名弟子,顯然來者不善。
“你是在找死嗎?”離火教的人震怒,一人而已,居然就敢這樣打上門。
守護山門的人全都祭出武器,飛劍、神錘等像是一片光雨,激射而來。
李堯并不在意,大袖一揮,“咔嚓”聲傳來,所有武器皆粉碎,墜落在地,命泉境界的修士縱然再來百余人,也無法與他抗衡。
他猛力一甩袖子,山門處的弟子全部都炸成了血霧,場面十分血腥。
山門內(nèi)的弟子被吸引過來,見到山門處的慘狀時,立馬被驚住了。
“快去稟報掌教!”到了現(xiàn)在,他們知道麻煩大了,對方深不可測,絕不是一般的狂徒。
李堯抬起腳步,進入了離火教中,他現(xiàn)在的外貌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身穿一襲青衣,明明看起來十分平和,但是此刻在離火教弟子眼中,這完全就是一個大魔。
山門內(nèi)的弟子足有百人,但此刻,他們無一人敢與李堯爭鋒,紛紛開始往后退。
“哧!”
李堯開始彈指,一道道神光席卷縱橫,每一次,都有離火教弟子隕落。
“啊……這是個魔鬼,不可力敵。”
“你這般亂殺無辜,難道不怕被天譴嗎?”
離火教弟子絕望大吼,他們就像是秋日地里的麥子,被一茬茬的割下。
這期間,他們也曾反抗,但是差距實在太大了,他們的神術,兵器,被李堯隨意震散,就好似迎面吹來的清風一般,無足掛齒。
而李堯這邊,只是簡單的一指點出,哪怕離火教弟子使盡渾身解數(shù),依舊擋不住,每一次,都有弟子殞命,甚至,有時候一道指印,就可以收走很多條性命。
“何人敢在我離火教放肆?”一道大喝傳來,山門前,一道身影腳不沾地,身軀不晃,如幽靈一般飄了過來。
“是掌教,太好了。”
“此獠殺了數(shù)十位師兄弟,請掌教出手,將此獠鎮(zhèn)殺,捍衛(wèi)我離火教威嚴。”
離火教弟子大喊,各個神情激動,掌教到了,那此獠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李堯看了眼神情激動的眾弟子,抬手一掌拍了過去,凝聚出一只宛如實質(zhì)的大手。
這道秘術有一個威名赫赫的名字,名叫天山神掌……嗯,一門由四極修士創(chuàng)造出來的掌法。
古瑤池中,記載了很多秘術,李堯只是望了一眼,幾乎就將那些秘術了然于胸,哪怕從來沒有練習過,但此刻施展出來,威勢也無比驚人。
“猖狂!”離火掌教大喝。
相隔還有十丈遠,他的手臂猛力一震,右手捏成爪形,每根手指都長達數(shù)米長,根根烏青,有一道道紫色的閃電繚繞,噼里啪啦作響。
天空中,頓時彌漫出一股讓人心悸的氣息,這是一股毀滅性的力量,暴虐而恐怖!
烏青色的巨爪,還在繼續(xù)放大,幾乎一瞬間,就覆蓋了天空,方圓足有百余米,電閃雷鳴,像是一朵烏云,朝著天山神掌撞了過去。
“咔嚓!”
血色的閃電,縱橫交織,從那巨爪間降落,劈殺下來。這是秘法與神力的結(jié)合,迅疾而霸道!
巨爪橫空,壓蓋天地,這種強大的攻擊,讓人有窒息的感覺。
在場眾人對掌教充滿了信心,畢竟這是一個道宮第五境界的老牌強者,對付一個青年高手不說手到擒來也差不多了。
“轟”
但是,結(jié)果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金色的巨掌,瞬間打碎那只巨大的光爪,威勢不減,電光閃耀。
“砰”
天山神掌,具有無以倫比的破壞力,無堅不摧,一下子將離火教掌教的掌指打爆了。
鮮血點點,光芒一道道,離火教的掌教如遭重擊,半邊身子都在顫抖,橫飛了出去。
雖然這只是李堯隨意一擊,且施展的,還是半生不熟的招式,但他的修為實在太雄厚了,離火教掌教在其面前,簡直脆弱的宛如泡沫。
“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年歲,怎么會如此強橫,竟將道宮第五境界的掌教打飛。”
一眾離火教弟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他們看向李堯的目光徹底變了,恐懼無比。
“莫不是什么大勢力弟子?也只有那些勢力弟子,才能在這個年歲,擁有這般可怕的戰(zhàn)力。”
此刻,所有人都向李堯望去,人們震驚的發(fā)現(xiàn),他負手而立,衣袂飛舞,方才那一擊非常隨意。
“你……”離火教的掌教,心中的震撼,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滿頭華發(fā)凌亂飛舞,快速接好斷臂,一聲大喝,掌指慢慢劃動,像是在舉著一座大山一般,震出一股恐怖的氣息,如狂瀾擊天。
“轟”
在他的懷抱中,竟真的浮現(xiàn)出一個山岳,抱山而立,擠滿了他的胸懷,散發(fā)出一股難言的壓抑,具有無以倫比的強大壓力!
“抱山印!”
離火教的弟子驚呼,這是離火教的鎮(zhèn)山絕學,為該派最高之秘,已經(jīng)有數(shù)代掌教都未能修成了,不想這一代的掌教練成了。
如此真實的山岳,雖然不大,可以說很小,但是那種可怕的壓力卻撼動人心,有一道道迷蒙的霧絲流轉(zhuǎn)出。
這尊山岳被離火教的掌教抱在懷中,震出了汪洋般的恐怖波動,沉重無比,他腳下的虛空都被踩的塌陷了下去!
“鎮(zhèn)!”
離火教的掌教僅僅喝出一個字,抱山印壓落而下,不可阻擋!一座大岳聳立高天上,那種威勢,可撕裂人的魂魄,讓很多人都有可怕的窒息感,根本喘不過氣來。
周圍,那些年輕的弟子當場就癱軟了在地上,這種莫大的壓力,猶如一座魔山將他們鎮(zhèn)壓了,讓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承受。
“呵,抱山印,剛好我也會。”李堯平淡說道,雙手緩緩劃動,同樣震出一股恐怖的氣息。
在他的頭頂上方,一尊大岳橫空出現(xiàn),像是劃過遠古的天地,破滅時空而來,無盡的壯闊與大氣,讓人的心、魂、神、魄都忍不住顫栗。
初時雖然還很模糊,但很快就清晰了下來,如滄海升天龍,似大地起天柱。
大岳如天!
磅礴古岳,立在李堯上方,他像是背負著青天!
在這一刻,以李堯為中心,強大的能量波動如大河咆哮,滾滾沖出,肆虐十方!
在他頭頂上方,大岳擎天,上面銀瀑垂落,長河奔涌,古木參天,鳥獸飛走,清晰可見!
“抱山印!怎么可能,他怎么也會抱山印?”離火教弟子無比震驚。
此刻,只見李堯也凝聚出了抱山印,而且其威勢,比離火教掌教的恐怖無數(shù)倍。
“掌教,我們來助你。”就在這時,數(shù)道大喝傳來,從遠處,八位道宮強者趕來,都是離火教的太上長老。
接著,九人以抱山印為刀鋒,他們做刀脊,所有人的神力都匯聚在抱山印中。
頓時,離火教掌教凝聚出來的抱山印威勢翻了數(shù)倍。
“烏合之眾。”李堯不屑道,雙手擎天,大岳橫空,如淵海出籠,擊裂長空!
這是九秘之一,殺生大術中的無上秘法,十方皆動,所有人皆心驚膽戰(zhàn)。
大岳壓落下,鎮(zhèn)壓向前方的大山。
九秘抱山印對決抱山印!
山岳大碰撞,若海崩地陷,如天傾地覆,讓人悚然的氣息震向四面八方。
到處都是狂濤,到處都是光束,到處都是毀滅的力量,這片天穹下再無清寧之地。
“轟”
無邊巨響,天地傾覆,兩座山岳猛烈碰撞后,狂霸氣息卷動天地,沖向四面八方。
抱山印完敗!
九秘抱山印,凝聚不散,裂天震地!
離火教的一眾太上長老,包括掌教,胸廓當場塌陷了下去,身軀如破鼓般一下子干癟了,橫飛出去數(shù)百米遠。
骨頭斷裂的聲音不斷傳出,很明顯斷裂很多處,許多地方都徹底變形。
一招,敗盡離火教全部高手。
接著,殺戮開始,離火教弟子宛如麥子般被收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