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一行人徑直來到火車站,就連車票都是當(dāng)場買的,讓人根本沒法提前確定他們會乘坐哪一列火車。
汽笛聲響起,火車提速出站之時,一只模樣怪異的鳥兒從高空中掠過,先一步朝著火車的前方飛去。
然而。
哪怕是如此的雷厲風(fēng)行,仍是有不少圖謀不軌之徒登上了這列火車,緊隨在陳逸他們的車廂周圍。
暗中。
這些人悄無聲息的將整列火車搜了個遍,都沒能找到三代叢云切,只好繼續(xù)將目光放在薩切斯他們身上。
“刀可能不在車上。”
“嘖,真麻煩。”
嘭!
正低聲細(xì)語,車廂門卻被一腳踢開,布萊茲那嗜血變態(tài)的笑容映入眼簾,嚇得幾人毛骨悚然。
“正好無聊,就拿你們來消遣一下吧。”
隨后。
車廂門關(guān)上,一點聲音都沒能傳出,安靜的可怕,直至好一會兒布萊茲才無事發(fā)生般走出來。
他擦掉臉上的一點血跡,雙目中掠過嗜殺之色,跟火車上的獵物們玩起了貓捉老鼠的小游戲。
這些庸才們連念氣都沒有就敢一頭扎進(jìn)這旋渦之中,只能說是太過于不自量力了,無異于自尋死路。
高級貴賓車廂中。
陳逸手里拿著報紙,安靜的看著上面的花邊新聞,時不時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展露出些許笑容。
片刻后。
布萊茲一身血腥味的返回車廂,蘇利文感受著布萊茲身上的氣質(zhì),或者說是氣息更合適一點。
他越來越在意這種氣息到底是什么了,蘇利文正想開口詢問,薩切斯起身說:“各位,該換乘了。”
接著。
他們在火車的下一個站口下車,在一個港口換乘大型貨輪,從海上沿岸直下,朝著不知何方而去。
薩切斯始終沒說目的地,就連他們要押運的三代叢云切也一直沒有出現(xiàn),與其說是押運,這更像是一趟組團(tuán)出游。
港口上。
一只鴿子大小的機(jī)械鳥撲棱著翅膀落到一個中年人的肩膀上,機(jī)械鳥的背上插著的發(fā)條鑰匙正緩緩轉(zhuǎn)動。
“不愧是老手,經(jīng)驗豐富得令人頭疼啊。”
中年人看著遠(yuǎn)去的大型貨輪,沒想到薩切斯半路上就改了道,他反應(yīng)過來后薩切斯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這個男人叫朗費羅,本身實力強(qiáng)勁不說,還是一支雇傭兵的首領(lǐng),不同于那些臭魚爛蝦,包括朗費羅在內(nèi),這支雇傭兵中的不少人都是念氣覺醒者,戰(zhàn)斗力非同一般。
他們常年活躍在各國的戰(zhàn)場上,戰(zhàn)斗力遠(yuǎn)非尋常念氣覺醒者能夠比擬,薩切斯就是不想跟他們這類棘手的人交手,所以才謹(jǐn)慎行事。
“首領(lǐng),怎么辦?”
“別擔(dān)心。”
朗費羅從容不迫,放下望遠(yuǎn)鏡轉(zhuǎn)身離開:“他們逃不掉的,遲點交手也好,看看都有哪些家伙摻和進(jìn)來了,先看戲吧。”
貨輪上。
嘩啦!
微不可察的水聲夾雜在不絕于耳的海浪聲中,一道游魚般的矯健身姿在水中一躍而起,三兩下就爬上了貨輪甲板。
一個渾身濕漉漉的老者顯露身形,他本以為自己的行動非常隱蔽沒人察覺,卻不料翻身跳上甲板的瞬間就跟四道目光對上了視線。
“……”
氣氛有些沉默。
他先是一愣。
然后瞬間做出最正確的判斷,當(dāng)機(jī)立斷朝距離自己最近的陳逸沖去,移動的速度之快甚至產(chǎn)生了爆鳴聲。
嘭!
擠壓的空氣猛然炸開,老者身形一閃,恍若瞬移般直接出現(xiàn)在陳逸身前,逃是逃不了得了,那意味著將背后交給敵人。
只能拼死一搏,看看劫持他們中的一人能不能為自己爭取到一線生機(jī),這小子半點念氣都沒有,一看就是最好下手的料。
小子。
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了!
見狀。
薩切斯和布萊茲的表情都有些微妙,這老頭的運氣有點背啊,選誰都好過選陳逸啊,這是他們幾人里最猛的那個。
“狼哥,小心!”
蘇利文驚呼。
薩切斯當(dāng)即出手,布萊茲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瞪大了眼睛,他要看清楚陳逸究竟會如何動手。
說實話,他們幾個人都還沒見陳逸跟人動過手,布萊茲對陳逸的實力和身手簡直是太好奇了。
唰!
老者一把伸出手企圖將陳逸抓住,可出人意料的是,他的手竟抓了個空,人明明就在他眼前,卻仿佛隔著無限遠(yuǎn)的距離。
陳逸那古井無波的眼神只是靜靜的注視著老者。
那是他耗盡一輩子也無法跨越的遙遠(yuǎn)距離,老者無法理解這一點,還未有下一步舉動,意識已然陷入黑暗。
咔嚓!
世界像是被抽了幾幀畫面一樣,沒人能看清發(fā)生了什么,只聽見一陣清脆的聲響后,老者就被擰斷了脖子。
身軀落入海中。
撲通一聲傳來落水聲。
從始至終,陳逸站在原地動都沒動,想要出手幫忙的薩切斯停在原地,布萊茲極力將眼睛瞪到最大也看不清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好強(qiáng)!”
蘇利文愣愣的喃喃自語。
布萊茲眉頭緊鎖。
“他剛才做了什么?”
每每見識到陳逸實力的冰山一角,都總會讓人無比震撼,這一次雖不比殘虐龍落荒而逃更具沖擊。
卻仍讓人十分心驚。
他們不知道,陳逸的實力究竟還能有多強(qiáng)。
事后。
蘇利文向薩切斯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困惑,見識到陳逸那超越常理的手段后,他再也按捺不住。
“薩切斯先生,為什么我總覺得你們有種非常特殊的氣息,我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我的錯覺!”
“哈哈哈哈。”
薩切斯笑了:“你終于想搞明白這個問題了嗎?”
聞言。
蘇利文眼睛一亮,十分驚喜。
“你真的知道原因嗎?”
“當(dāng)然。”
說著,薩切斯的身上釋放出微弱的念氣,整個人的存在感一下子變得極其強(qiáng)烈,這種變化蘇利文能夠切實的感受到。
薩切斯坦言,像當(dāng)初自己的前輩教導(dǎo)自己那樣:“你能夠微弱的察覺到這種氣息對吧,這個叫念氣。”
“念氣?”
“對,一種由精神意志力與生命力所產(chǎn)生的力量,它能讓人擁有遠(yuǎn)超尋常的體魄與戰(zhàn)斗力,沒掌握念氣的人是無法稱之為強(qiáng)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