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蕾·哈蒙,一個身份成謎的女人,有人說她曾擔任基連扎比的秘書,也有人說她是前任國家元首吉翁戴肯的小姨子,以上這些,馬卡里烏斯尚不清楚是真是假,但他知道,此人與其未婚夫蘭巴拉爾,是吉翁國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戴肯派。
所謂的戴肯派,就是前任國家元首吉翁戴肯的支持者們,在過去,戴肯擔任國家元首的時候,自然全國都是戴肯派,但隨著戴肯死于不明不白的暗殺,扎比家上臺后,這些戴肯派,自然就變得非常礙眼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在戴肯派眼里,扎比家和自己一樣,都是戴肯的人,大家平起平坐,憑什么你當老大,既然彼此看不順眼,那雙方自然少不了各種意義上的交流。
于是,在激烈的政治斗爭后,基連扎比失去了耐心,他覺得與其心理上說服對方,不如物理上消滅對方。
于是,對于戴肯派的血腥清洗也就此展開,而首當其沖的,就是當時聲望可以說與扎比家不相上下的拉爾家。
當時的家主金巴拉爾同樣也是戴肯的左膀右臂,在戴肯死后,他第一時間就將戴肯的遺孀和一對子女保護了起來,于是,扎比家也就有了對其下手的理由。
在扎比家攛掇的暴亂中,拉爾家族的大部分成員死于非命,僅有少數(shù)人離開了吉翁抵達了地球才得以逃脫,但扎比家派出的殺手甚至追到了地球,殺死了拉爾家的家主金巴拉爾。
而現(xiàn)在,拉爾家只剩下了尚在吉翁國防軍中服役的長子,蘭巴拉爾一人。
因為蘭巴拉爾沒有顯露出自己的政治傾向,再加上其出色的軍事才能,所以,基連并沒有過多的限制他,但也沒重用他,在同資歷的軍官們都已經(jīng)成為校官時,他依然還只是上尉軍銜。
而蘭巴拉爾也知道自己不受所有人的歡迎,因此,他在茲姆市內(nèi)的活動軌跡也極為單一,白天去軍營訓練士兵,晚上來到未婚妻的酒吧買醉休息。
而這天,他還在軍營狠狠的訓練手下士兵的時候,他派去為未婚妻充當安保的心腹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元首衛(wèi)隊?”
在聽聞秘密警察上門后,蘭巴拉爾怒不可遏,他都已經(jīng)這樣了,基連的人還不打算放過他嗎?
于是,手下就目瞪口呆的看著蘭巴拉爾直接從裝甲車上跳了下來,接著,抓起手下就跳上了轎車。
“他們有多少人?”
“目前來了八個,不過那小子說,他要帶一個團的人過來把酒吧踏平!”
“小子?”
蘭巴拉爾眉頭一皺。
“你給我從頭說!”
很快,他就搞清了事情的緣由,這下,蘭巴拉爾更憤怒了。
好你個基連,現(xiàn)在手下光明正大的挖我墻角是吧?
一路狂飆回城的蘭巴拉爾頓時決定,要給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好看,請他吃土豆大小的拳頭!
只是,當他一路殺回酒吧,然后飛一般的蹦下樓梯的時候,聽到的卻是女人的笑聲。
“哈蒙?”
蘭巴拉爾看向吧臺,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未婚妻竟然和坐在吧臺前的那個小崽子聊的火熱。
“小子,你坐錯地方了,這是我的位置!”
雖然身高只有一米七,但體格格外健壯的蘭巴拉爾當即上前,拍了拍馬卡里烏斯的肩膀。
“大叔,你這套已經(jīng)過時了,是討不到女人的歡心的,你說對吧,哈蒙姐姐?”
“是啊,誰會喜歡又丑又老的大叔呢,還是年輕多金的小伙子可愛啊!”
哈蒙到上次見自己未婚夫這般急切,還是拉爾家名存實亡的那天,現(xiàn)在看到他為自己這般,雖然很開心,但架不住想要玩弄對方的心思。
“我又丑又老?還窮?”
蘭巴拉爾額頭青筋乍起,咬著牙,看著馬卡里烏斯。
“是啊,大叔你才上尉吧,工資夠在茲姆市買房嗎?能買個多大的?家里的裝修有考慮過嗎?計劃一年去旅游幾次啊?”
“這么說,你很有錢了?”
“還行,也就是我家莊園里,有座山,還有片海吧!”
馬卡里烏斯輕飄飄的說道,他家的確挺大的,畢竟地球居民移居了將近一大半,空出來的地方,自然就歸留在地球上的人所有了
“那我可一定得好好參觀一下!”
哈蒙還不忘再補一句。
“夠了,小子,說吧,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蘭巴拉爾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面前的是個稚氣未脫的正規(guī)軍,而非基連的那些秘密警察,而且進門的時候,哈蒙還特意為他晃了晃一張聯(lián)邦的貨幣。
所以,他已經(jīng)知道了馬卡里烏斯的身份。
“我是來談判的,蘭巴拉爾上尉!”
馬卡里烏斯收起了之前那副嬉笑的嘴臉,轉(zhuǎn)而很正經(jīng)的朝著對方伸出了右手。
“你想談什么,如果是想要我做地球聯(lián)邦的密探,想都別想!”
“不,我來和您商討的,是有關(guān)吉翁的未來,以及,戴肯派的未來!”
“就憑你?”
“你就不想知道,卡斯巴爾和阿爾黛西亞的下落嗎?”
馬卡里烏斯說完的下一秒,蘭巴拉爾就已經(jīng)沖到了他面前,雙手伸出,想要把他舉高高。
“你知道些什么,還有,你到底是誰?”
“自我介紹一下,馬卡里烏斯克里尼!”
輕輕的撥開對方的雙手,馬卡里烏斯隨即放出了第一個猛料。
“首先,卡斯巴爾戴肯沒有死!”
“沒死?沒死?沒死!”
蘭巴拉爾后退幾步,癱坐在椅子上,嘴里念念有詞,很快,他臉上的表情就從高興轉(zhuǎn)為痛苦自責,最后,這個壯漢更是摸了摸眼睛。
“克里尼,這么說,你是代表金恩中將來的?”
“也可以這么說!”
馬卡里烏斯毫不客氣的借用了自己爺爺?shù)拿^,估計老頭也不會介意。
“那么,你想要干什么?”
“我說了,我要和你談?wù)劶痰奈磥恚厍蚵?lián)邦的未來,當然,還有吉翁派的未來!”
“當然,實現(xiàn)這一切的前提是,我們得先從戰(zhàn)爭中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