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禾這個人,她能容忍許一凡對她的二心,但是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女人動搖她在許家的地位。
在知道許一凡與歐青的事情之后,她是憤怒的,但更多的是失望,她沒有主動找過他們的麻煩,想著眼不見心不煩,可是歐青沉不住氣,她找上了喬禾這個名正言順的許太太,她想要許太太這個位置。
她能夠容忍丈夫的不忠,可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見不得人的第三者來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她謀劃著親手殺了歐青,就在唐印的那個店里面,她親手剖開了她的心臟切成薄片在滾燙的鍋底中燙熟,一口一口將它吃進(jìn)了肚腹之中。
不自量力想要挑釁她作為許太太的權(quán)威,可惜她的算盤打錯了,到最后她還不是她的盤中餐。
事到如今喬禾已經(jīng)沒什么好隱瞞的,她交代了自己所有的作案過程,一字一句讓審訊室里的記錄員遍體生寒。
人性怎么能冷漠成這個樣子,她生生吃了人啊,在她嘴里好像她吃的就是普通的牲畜一樣。
“那個C先生的具體樣貌再仔細(xì)描述一下?!?/p>
喬禾是唯一一個正面接觸過C先生的人,蘇梔此時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個人身上,能在江城組建這樣一個組織,足可以看出這個人手上可能不止一條人命。
這樣的人必須抓住,不能放任他繼續(xù)在江城作亂。
蘇梔知道自己對于畫像這方面不是很精通,叫了技術(shù)科的專業(yè)同事過來。
聽著喬禾對于這位C先生的描述,蘇梔總覺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個人,當(dāng)拿到畫像師的畫像之后,看著畫紙上那張有過一面之緣的臉,心中不免升起一絲警覺。
從審訊室出來直奔時宴知辦公室,唐印那邊的審訊結(jié)束比較早,時宴知這個時間一直在辦公室整理證據(jù)鏈,看到蘇梔的時候明顯有些詫異。
他知道喬禾那邊還有些事情沒有交代,按道理來說蘇梔這個時候應(yīng)該還在審訊室才對,怎么這兒就出現(xiàn)在了這里。
還不等他詢問蘇梔就將手上那張畫紙放在了他眼前,那畫紙上的人時宴知并不認(rèn)識。
“這個人是根據(jù)喬禾的描述畫出來的C先生,也就是食人組織的頭目,這個人我見過?!?/p>
時宴知瞬間瞪大了雙眼。
“這個叫程逸舟,年底的時候家里宴會場上他跟我打過招呼。”
這個時候她心里自然就懷疑起了他當(dāng)時找上自己的真實目的,當(dāng)真只是湊巧遇上然后簡單打個招呼嗎?
還是說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故意接近只是為了滿足自己在警察眼皮子底下犯罪的刺激感。
時宴知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只是還不等他們有任何行動,急促的手機(jī)鈴聲打破了寂靜,這聲音仿佛帶著一種不好的預(yù)兆。
“吱吱出事了,牧堯不見了!”
一句話瞬間讓蘇梔整個人都驚得跳了起來。
“木木哥,怎么回事?牧堯怎么不見的!?”
“我跟程逸舟一起守著牧堯,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暈過去了,再醒來他們兩個都不見了!”譚森嘴里吐出的一個名字讓他們瞬間遍體生寒。
程逸舟怎么會跟譚森在一起!
他帶走蘇牧堯想要干什么?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警察會查到他身上,還是說他一開始的目標(biāo)就是他們!
“待在原地別動,我們馬上到。”
來不及思考太多蘇梔拿起時宴知的車鑰匙,一腳油門直奔公寓那邊,一路上蘇梔車子直奔兩百邁,時宴知知道她心急,繃著一張臉握緊了車窗邊的扶手。
兩人把他們查到的信息跟局里的同事共享,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找程逸舟他就自己先一步下手了,他們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
市局那邊得到消息之后召回了所有休息的隊員,刑偵隊的成員全部待命。
蘇牧堯一個小孩子在程逸舟的手上還不知道會面臨些什么,蘇梔此時此刻一顆心都懸在半空。
在他們焦急尋找程逸舟的行蹤時,江城蘇氏名下的五星級酒店內(nèi),他正大搖大擺的帶著昏睡不醒的蘇牧堯進(jìn)了酒店的豪華套房。
將懷里沉睡不醒的小孩兒直接扔進(jìn)了浴缸里面,將水打開調(diào)好水流速度,站在一邊看浴缸里面慢慢續(xù)起的水嘴角牽起一抹殘忍至極的弧度。
“AUrOra,這是對于你不記得我的懲罰,也是KrOnOS送你的禮物!”
他拿著手機(jī)錄下了一段視頻發(fā)到蘇梔的手機(jī)上,然后并沒有離開,從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拿出一張很薄的刀片,就那么靜靜地坐在浴缸邊緣看著里面的水位慢慢升高。
蘇牧堯還是個小孩子,本就不大的身量很快便被水淹沒了一半。
蘇梔收到視頻再次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眼里沒有太多的情緒,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只要一聽見KrOnOS的名字就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的蘇梔。
從骨雕案之后她就知道KrOnOS不會這么輕易放過自己,他還會再次出現(xiàn),只是她沒想到他會出現(xiàn)的這么快。
所有的一切只有在找到程逸舟之后才能清楚明了,更何況現(xiàn)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視頻里面他把蘇牧堯放在浴缸里面,按照他設(shè)定的水流速度不出十五分鐘蘇牧堯就能被淹死,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他們必須盡快找到他。
蘇梔仔仔細(xì)細(xì)將那個視頻又看了一遍,時宴知也跟著仔細(xì)分辨他們所在的位置,還真叫他找到了一個很明顯的標(biāo)志。
浴缸旁邊的架子上掛著的浴巾露出了一角,那一角上面剛好清清楚楚印著蘇氏的標(biāo)志,蘇梔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自家酒店的商標(biāo)。
確定是在自家酒店之后立馬通知江城所有蘇氏旗下的酒店差入住信息。
酒店那邊動作很快,在距離市局不遠(yuǎn)的那家五星級酒店查到了他們的入住信息,程逸舟辦理入住的時候明目張膽的用的自己的身份信息,他們很容易就查到了位置。
時宴知現(xiàn)在心里有著很深的疑問,程逸舟這么做是為了什么,他帶走蘇牧堯然后又不隱瞞自己的行蹤引他們過去,他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