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禮在知道有一個人頂著蘇天佑的臉在國內作案的時候就開始查真正的蘇天佑的行蹤,后來查到三年前蘇天佑夫妻兩人確實有入境記錄。
蘇天佑的身份特殊,一般情況下入境都是集體行動,但是三年前那次卻是個例外。
蘇天佑在國外參加維和行動,不知道為什么人已經回國卻沒有任何信息傳回蘇家。
他順著這條線往下查才發現當年蘇天佑回國之后就見了一個人,當天與人約見的地方就發生爆炸,按照現場的情況來看不可能有人生還。
所以蘇天佑在三年前就可能已經死了。
“不可能!要是天佑已經死了,這幾年與我通信的人是誰?”
老爺子不敢相信時宴禮的話,雖然三年都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可是這期間他們都一直有通信。
想到這里,老爺子臉色煞白,自己的兒子三年前就死了,那跟他通信的人就只有一個——KrOnOS!
也就是說這三年有關蘇梔的一切都是他親口告訴那個殺人惡魔的,是他讓那個惡魔對自己的孫女了如指掌,他間接成了幫兇!
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細思極恐按照時宴禮的說法,這三年KrOnOS一直都掌控著他們的所有。
保利別墅外
時宴禮報警之后讓自己的人帶著警察直接將整個別墅都圍了起來,KrOnOS這個人一貫狡猾,他們這次一定要將整個別墅圍的水泄不通,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抓住他。
警方自認為自己的行動天衣無縫,殊不知在他們靠近別墅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KrOnOS這么多年的逃竄經驗告訴他,一定要將自己周圍三公里之內的所有情況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這樣才能保證自己有逃生的時間。
所以在警察接近別墅的時候他就知道有人靠近。
蘇梔眼睜睜看著時宴知的病房在自己面前起火爆炸,眼里抑制不住的殺意將她整個人都吞沒。
她一直都知道時宴知對自己隱晦的愛意,她雖然遲鈍但依稀能感覺出他待自己的不同。
可是現在她眼睜睜看著他躺在病床被炸死,而自己毫無還手之力,深深的負罪感加無力感席卷全身。
鉗制著蘇梔的A看著她現在的樣子,眼里閃過絲絲心疼,但他百分百確定KrOnOS看到的監控視頻都是假的。
他已經提前傳了消息過去時宴知要是還能出事,那只能說明時宴禮這個當大哥的無能。
“AUrOra你看,這就是反抗我的下場?!痹捯魟偮?,房間里響起突兀的警報聲。
KrOnOS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有人闖進了他的區域正在向別墅靠近!
他眼神從蘇梔與A身上劃過,最終定格在蘇梔身上。
“為什么會有警察找過來?!”
按照他的計劃警察這個時候不應該找到這里,他們不可能那么快找到他的位置,現在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就是蘇梔,他堅信問題一定是出在了她身上。
蘇梔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蘇鈺現在還不能暴露,她只能將他的懷疑按在自己身上。
“難道我哥哥就沒有告訴過你我身上有植入的定位芯片嗎?KrOnOS你逃不掉的!”
KrOnOS眼神狠厲,沖到她跟前伸手在她身上尋找她所說平的植入芯片,他這人生性多疑,不親眼確定不可能放心。
這也是在確定跟在自己身邊的A到底有沒有問題,要是在蘇梔身上沒有找到芯片,只能說明A背叛了自己。
蘇梔并沒有說謊,她身上確實一直都有一枚植入芯片,只是那枚芯片的定位功能僅僅只有蘇鈺才能開啟,沒有蘇鈺這枚芯片就是一枚廢鐵。
果不其然,KrOnOS在她地手臂上找到了芯片,他緊緊捏著蘇梔的手臂,眼里的冷意似是能將人冰凍。
他突然將一邊的紅酒杯子狠狠摔在地上,撿起一片鋒利的玻璃碎片狠狠插進芯片所在的位置,就用這片玻璃將蘇梔手臂上的芯片硬生生剖了出來。
猝不及防的疼痛傳來,蘇梔只覺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本來就敏感的痛覺神經在此時就像是一場酷刑。
KrOnOS看著手上沾染著鮮血的小小芯片嗤笑出聲:“看來蘇鈺還真是在意你這個妹妹啊,被催眠之后竟然都沒有說出為你留的保命符,可惜他竟然死在了自己親妹妹手里,簡直可笑!”
他將芯片扔在地上,抬腳碾上去。
“帶上樓上那兩人,跟我走!”撂下這句話,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一副手銬將蘇梔拷上。
A聽到KrOnOS的話愣了一下,樓上的人?是不是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穩住心神不讓KrOnOS看出任何蛛絲馬跡,恭恭敬敬對著他點頭“是的,老師!”
只要確定樓上的人是他想要找的那兩人,所有的事情就能在今天了結。
A深深看了一眼蘇梔,然后快步上樓,所有的事情蘇梔是最關鍵的一環,只有她能夠牽制住KrOnOS,給他的所有行動爭取時間。
“是不是很好奇樓上的人是誰?”KrOnOS坐在椅子上,重新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高腳杯里的紅酒與蘇梔手臂上的鮮血幾乎一個顏色,他此刻搖晃著杯子,像是嗜血的怪物。
蘇梔抬眸對上他那雙妖異的眼眸,心里隱隱有一個猜測。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兩人,今天你們一家也算團聚了,不不不!我怎么還忘了一個呢,對還差一個!”
A一路飛奔上樓,懷著忐忑的心情推開那扇門,整個二樓就只有這一間房,他之前一直在查KrOnOS將人藏在哪里,只是沒想到他的位置一直在變化,更沒到的是他竟然將人關在這間別墅里。
房門打開的一瞬間,殘破不堪的兩人出現在眼前。
巨大的視覺沖擊刺痛了他的神經,兩人的現狀不能用凄慘來形容,長期的折磨讓兩人已經不像個人了,就跟茍且偷生的畜生蝸居在角落里,苦苦掙扎著保全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