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鵬飛也沒辦法了,只能看向陳默道:“要不,你們在去一趟局里,把我?guī)煾嫡襾恚俊?/p>
“呵!馬公安,這種情況,你就是把天王老子叫來也沒用啊,你要不派人找一下她的家人呢?”
陳默記得這個鄭茹還有個在工廠當小領(lǐng)導的丈夫呢。
馬鵬飛眼睛一亮,對啊,可以找一下這個女人的家里人來勸一勸。
一般情況下,像這種民事糾紛,他也不好粗魯?shù)陌讶酥苯哟叮绕涫菍Ψ竭€是個女人,就更不好處理了。
一個處理不好,他也是要挨處分的。
馬鵬飛回頭看向圍觀的人群問:“有沒有人知道她家在哪啊?我要找一下她家人。”
“哎,我知道!他男人啊,就是XX廠的!”
但是聽見這話的鄭茹卻像聽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樣,臉色一下就白了起來。
整個人慌忙的爬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惶恐的連聲道:“別,別叫我男人,收音機我不要了,不要了,別叫他,別叫他。”
說到后來都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了。
然后突然捂著臉沖開人群,不管不顧的就跑了。
生怕公安真的叫人去找她老公。
陳默的眼睛瞇了起來,這不對勁兒啊。
難道她臉上的傷不是討債的人打的?
是她那個叫張宏才得男人打的?
鄭茹就跑了,就連馬鵬飛都沒反應過來,人已經(jīng)消失了。
一場鬧劇結(jié)束。
馬鵬飛也很無奈,只能請成星海去局里做個筆錄。
并且注明,如果鄭茹拿修理費回來,就把收音機還給人。
當然如果沒拿錢來,那收音機就歸他們店鋪了。
陳默摟著溫亦雪回店里,邊走邊說:“老婆,你知道剛剛那個女人是誰嗎?”
溫亦雪神情莫名的看著陳默:“是誰啊?”
“是張紅梅的母親。”
“什么!”溫亦雪震驚了。
陳默笑了:“很驚訝是不是?”
溫亦雪整個人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陳默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
“為啥一叫她男人,她這么害怕,收音機都不要直接就跑了?”
陳小雨也在旁邊好奇的發(fā)問。
陳默看著陳小雨這副模樣,想著還真有必要在小時候就好好教育一下這個丫頭。
“陳小雨,以后你就記得,找男人,要門當戶對,知道不?”
“啊?!”陳小雨蒙了,她哥在說啥?
她才上初中,離找男人還有點遠吧?
“你在小雨面前瞎說什么呢?”溫亦雪也在旁邊拽了陳默一下。
“她也不小了,有些事兒得讓她引以為戒。”
陳默是上輩子的思想,比較開放。
現(xiàn)在陳小雨這個年紀什么事兒都懂了。
“你知道剛才那個女人,兩個月前是什么樣子嗎?”
“她兄弟是公社主任,家里豈止有收音機,連電視機都有。”
“但你再看看她現(xiàn)在呢?”
“雖然主要原因是她自己作的,但她身上那些傷,很可能就是她男人打的。”
“哥了解男人。如果一個男人因為社會地位和家庭的差距,長時間在你面前做小伏低。”
“那一旦他哪天得勢了,人品不好的,肯定會加倍從你身上討回他以前丟掉的尊嚴。”
“你是我妹妹,無論如何,哥都不會讓你以后受窮。”
“所以我對你就一個要求,把眼睛給我擦亮了,我妹妹,不能扶貧窮。”
“可別到時候給我搞什么真愛。”
溫亦雪目光微閃,在旁邊安靜的聽著陳默教育陳小雨。
等陳小雨似懂非懂地點頭應下,陳默才讓她先回店里。
一回頭,就看見溫亦雪一臉玩味地看著他。
陳默莫名有些心虛:“怎么了,老婆?”
“陳小默,你懂得挺多的啊?”
“哎,老婆,我跟那種人可不一樣啊。你可別瞎想。”
“是嗎?那以前我一個人賺工分養(yǎng)家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很不高興啊?”
“沒有的事兒!絕對沒有,老婆,我是啥樣的人你還不知道么?那種都是人品敗壞的人,我可不是。”
陳默說著,上前直接握住了溫亦雪的手表忠心。
“老婆,我對你的心,那可是天地可鑒!”
“嗯,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啊。”
溫亦雪其實并沒有懷疑陳默有壞心。
她之前就確定,她男人,是個有擔當?shù)臓攤儭?/p>
跟那些垃圾男人可不一樣呢。
就在此刻,陳默等人誰也沒有注意到。
不遠處的角落里鬼鬼祟祟地躲著三個人。
其中一個正是孟三,還有一個是那天偷藥未遂的小偷顧中。
剩下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此時,這個中年男人開口詢問:“怎么樣,看清楚了嗎?是那個叫陳默的嗎?”
“對,就是他!”孟三在旁邊點了點頭。
顧中這時候也開口確定:“是這小子,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他!”
他可是結(jié)結(jié)實實挨過陳默好幾巴掌,被打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好,是他就好辦了。”中年人摸著下巴琢磨著。
孟三這時候又開口了:“怪不得這小子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錢買藥,原來是開修理店的。”
“嘿嘿嘿,不過他媳婦可真好看啊,我在陽市都沒看到過這么水靈的女人。”顧中的表情有點猥瑣。
“想什么呢,我可警告你。”中年男人提醒道,“少打歪心思,可別打草驚蛇,耽誤我的正事兒。”
“哎,唐哥,到底誰要找這小子麻煩啊,還能讓你從陽市追到縣城來?”孟三問。
“打聽那么多干什么!”叫唐哥的中年人笑容中帶著點陰狠。
“反正是有狠人想要這小子永遠翻不了身,既然收了好處,我們照辦就是了。”
當天,店里的收音機很多,有些貴重,成星海害怕沒人看店晚上不安全,主動說要留下守夜。
陳默就帶著陳小雨和溫亦雪先回了家。
一家子人在老宅一起吃晚飯。
飯做上,陳默詢問大姐陳秀芝:“大姐,小侄女也斷奶了,你以后有啥想法沒?”
陳秀芝夾菜的手一頓:“我……我想著過段時間去縣里看看有沒有什么零工可以干。”
最近松子跟黃精的買賣都停了,陳秀芝也沒什么活可以干。
天天在家里白吃白喝,雖然父母兄弟都沒有說什么,但是她還是很有負擔。
“大姐,我想讓你跟我們倆一起參加明年六月份的高考。”
“啥?”陳秀芝震驚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