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您什么時候和老婆離婚呀?”
沈瑤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藕臂掛在男人脖子上,眼神帶著一團火。
她身上的男人幾乎沒有別的動作,順從著她跟她面對面。
姜時愿沒想到學姐這么放得開,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問這種問題。
沈瑤是京大無人不知的交際花。
為了攀上這層關系,她四處打聽,終于在社團和學姐熟絡上。半學期,她請了無數頓飯,陪她去了很多不入流的舞廳,才換來今天的資源局。
可她沒想到,一上來就這么炸裂。
包廂氣氛昏暗,她微微偏頭不敢直視二人,也不想再聽。
饒是她再有心理準備,也尷尬的要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姜時愿捏緊拳頭,眼眸閃了閃,隨后漸漸暗淡。
那男人還是沒來。
三年前,她爸爸做海外生意,卻在上京1號游輪中喪命,所有的證據都像煙消云散般,被毀尸滅跡。
這些年,她一無所獲。
直到前段時間,意外得知,下月有場拍賣會,在上京1號郵輪舉辦,可驗資卻高達三個億。
為了找尋真相,順利拿到登船資格,她無所不用其極,混進學姐的‘名媛圈’,只為以富商女伴身份登船。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高,顧總的忘年交也不管不顧,油膩的手順著她的手臂慢慢上游。
“小妮子,你是沈瑤的朋友吧,大學生?”那雙眼睛直勾勾的似要把她狠狠吞入腹中。
明明年過半百,都是爺爺輩的人物了,卻還是色的眼目猩紅。
姜時愿忍下惡心,推開滿是褶皺的手,陪笑,“王總,學校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可話還沒說完,緊閉的私人包間卻突然被人推開。
男人穿著黑色西裝,面容似冰山深冷。他只踏入一腳,眸底掃過桌子上持續奮戰的兩人,面色陰寒。
“看來顧總不是邀我談生意,是想請我看電影?”
那戾氣和三分不屑,讓所有起哄的看客,瞬間安靜。
顧臣慌忙提褲子,笑得臉皺在一起,“呦,周總?您一直不來,我還以為請不動您這尊大佛,要要放我鴿子呢。”
他話里有話,隨意抄起衣服丟給沈瑤。
姜時愿卻目色灼熱,死死捏住了裙角。
周家少主,周成硯。
他是周氏集團第六代繼承人,上京出了名的金龜婿,周家從祖上就開始做古董生意。當年上京1號拍賣會,就是由他一手操辦。
顧臣點了根事后煙,毫不避諱的把沈瑤攬在懷里,吊兒郎當道。
“周總,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聽說您手里有座漢代傳下來的玉金無相佛,估值兩千萬。我家老爺子年紀大了,就想請個佛保平安,您開個價吧。”
顧家是黑道起家,算是土老虎。
他故意在周家西廠的項目動手腳,就是為了逼周成硯路面,想私下把這玩意扣下來。
周成硯雙腿交疊,嗤笑,“開不了。”
顧臣狠狠掐掉煙頭,笑了好一會兒,“我出市場價一倍,你做不了虧本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