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幸看了他一眼,緩緩說:“我并非畏懼死亡,為帝國獻身是軍人的榮耀。但我擔心岡村君麾下的二十萬帝國將士!
此戰我們敗在戰術和裝備上,第九戰區有坦克、重炮和飛機,我們根本沒法兒硬碰硬。
岡村君要是還在東海一線硬扛,怕是要吃大虧。”
到底是貴族出身,藤原幸看問題比那些狂熱分子透徹,他知道光靠“武士道精神”頂不了事兒,沒好武器、沒新戰術,遲早得被人按在地上打。
近藤新八卻跟打了雞血似的,扯著嗓子說:“岡村君是帝國三羽烏之一,必定能擊敗第九戰區!
帝國武士的精神是天朝人永遠比不了的,他們不過是武器多點罷了!”
藤原幸皺了皺眉,沒接話,跟這種“精神萬能”的瘋子,實在沒啥好聊的。
正說著,一個參謀慌慌張張跑進來:“師團長閣下!前線撐不住了!天朝軍隊已經打到離師團部不到三公里的地方了!”
“三公里嗎……”藤原幸點點頭,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說一件平常事,“也罷,該來的總會來。”
他心里比誰都清楚,兩萬多雜編部隊本就缺乏協同,加上彈藥即將耗盡,潰敗只是時間問題,就算對方每天只打幾槍,我們也撐不了多久。
這回近藤新八沒再嚷嚷,藤原幸扭頭看了他一眼,接著說:“近藤君,天朝軍隊就要進城了。
我們身為帝**人,尤其是高級將領,絕不能淪為俘虜,使家族蒙羞。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對藤原家族來說,被俘是天大的恥辱。藤原幸寧可玉碎,也不愿讓家族因自己的屈辱而遭人恥笑。
“哈伊!請師團長放心,卑職明白該如何做!”近藤新八躬身領命,隨即帶著參謀們退出了師團部。
藤原幸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長嘆一聲,轉身走進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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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一師師部
“老王!程義云那龜兒子來電報了,臨沂讓咱四師五師給端了!小鬼子第七師團長擱屋里抹脖子了,四師正滿大街撿槍呢!”
周成義推開木門時帶起一陣風,把桌上的作戰圖刮得嘩啦啦響。
王亦秋正拿著根鉛筆在地圖上戳來戳去,聽見這話回頭就樂了:“我就說城里那幫鬼子是秋后的螞蚱,缺槍少彈的,能蹦跶到這會兒算他們命硬。
不過既然臨沂拿下了,也該輪到咱給眼前這些王八蛋松松筋骨了。”
郃肥的第九戰區長官司令部,張元初跟楊杰癱在涼亭的竹椅上,倆人手里的蒲扇拍得跟電報機似的。
雖說九月中旬了,日頭還是毒得能曬脫層皮。
楊杰端起茶碗,里頭的茶葉早泡得發白,他“咕咚”灌了一口:“臨沂拿下的電報剛到,各師都在問咋打。你這總指揮打算咋安排?”
張元初把草帽扣在臉上,透過草縫瞅著天上的云:“從七月中旬到現在,弟兄們熬了倆多月,眼窩子都青得跟煙熏似的。
再拖下去,鐵打的漢子也得累趴下。我琢磨著來手閃擊戰,先把野外的鬼子砸懵,再一路攆到連云,讓他們坐船滾回蛋!”
楊杰一聽就皺起眉頭,茶碗往石桌上一放:“連云靠海啊!小鬼子軍艦在那兒晃悠!
咱在海邊打就是給人家當活靶子,魔都會戰那血教訓,咱可不能忘。”
這話戳中張元初的心病,他想起收復江都時,看著東邊沿海城市干瞪眼的憋屈勁兒,沒俯沖轟炸機和魚雷機,去了就是拿弟兄們的命填。
想到這,他拍了拍大腿:“所以咱只往內陸打!對了,新成軍的十四師十五師,我已經調去北邊了。
華中派遣軍最近突然消停,保不齊想玩陰的,咱得速戰速決。”
倆人又嘮了幾句兵力部署,張元初就坐不住了,系統升到四級了,這玩意兒可比婆娘還讓人惦記。
他一路小跑去了辦公室,關上門就點開系統界面,跟見著新媳婦似的眼睛發亮。
一進四級菜單,張元初就樂了:乖乖,李恩菲爾德步槍換成 SKS半自動了!
這槍他熟,前世在游戲上玩過,三點九公斤的身板,十發彈倉,四百米外能把鬼子的鋼盔掀飛。
“可算不用拉大栓了,這玩意兒要是列裝,咱弟兄們能少挨多少槍子兒!”張元初手指頭在屏幕上戳了戳,跟摸真槍似的。
再看沖鋒槍,MP34換成了 PPSH—43。
這槍長得糙,可聽說在被圍了九百天的城里都能量產,沖壓件一鉚就成,比使喚婆娘還省心。
張元初咧嘴一笑:“**沙的升級版,這是怕咱沒零件使啊!”
想起統子之前給的 T34,也是皮實耐造的主兒,他忽然琢磨出味兒來:“合著系統瞅咱缺技術工人,專挑糙活兒給?”
機槍欄里,MG42通用機槍的圖標閃著光。
這槍他早有耳聞,射速快得跟撕布似的,零件比 MG34少一半,造價便宜三分之二。
“希特勒的電鋸名不虛傳,這下火力網能織得跟鐵蒺藜似的,鬼子敢露頭就給他們鋸成篩子!”
他正念叨著,勃朗寧M2重機槍的參數又蹦了出來,這槍打坦克跟砸核桃似的,看得他直搓手。
翻到坦克頁面,KV和斯大林2號重型坦克的參數讓他直搖頭。
45噸、46噸的大塊頭,在北方硬地或許能撒歡,可到了南方,隨便一座橋都得讓它們壓塌。
“這會兒還是先擱著吧,等哪天打到西脖亞,再把這些鐵王八開出來遛遛。”
看完重型坦克那倆鐵疙瘩,張元初的目光“刷”地就盯上了飛機。
嚯,這統子跟開了國際軍火博覽會似的,啥歪瓜裂棗都有。
小鬼子的零式戰機,看著跟個精致的紙燈籠似的,實則脆得能被高射炮震散架。
最對張元初胃口的還是日耳曼國的 BF109、110,那做工精細得沒得噴,一看就是能打硬仗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