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火車車廂內,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阿帕納先科的神情很是頹廢。
遠東軍區徹底完了,太平洋艦隊幾乎沒有什么還手之力就被吃掉。
航空師也損失殆盡,現在就剩下這一列火車上的一些士兵還有第二十五和第三十五集團軍。
坐在對面的阿夫杰伊輕聲說道:“希望第二十五集團軍和第三十五集團軍能夠及時后退,要是被那些小矮子咬上,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放心吧!他們早就收到電報了。只是他們即使能夠保存下來,我們也擊敗不了小鬼子,除非能獲得不少于五十萬的援軍,只是....”
阿帕納先科說到這里就苦笑著搖搖頭,五十萬援軍?還是至少,并且還要有大量的空軍增援,這根本不可能!
因為歐陸戰事比遠東還要糟糕,而且斯拉夫國布置在西邊的空軍也損失慘重,大量工業區被日耳曼國占領,形勢不容樂觀。
阿夫杰伊望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雪原,忽然輕聲說:“天朝人要是參戰就好了,他們和扶桑可是不死不休……”
“參戰?”阿帕納先科無奈的說道:“他們現在正忙著發展國力,賺取戰爭財呢,怎么會趟這趟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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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元初靠在藤椅上,手指夾著半支煙,望著錢詩瑤腕上的玉鐲出神。
那是訂婚時老爹親自挑的,水頭足得能照見人影,倒比錢詩瑤正在讀的書順眼多了。
“又在想政務?”錢詩瑤合上書,鏡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昨天財政部送來的報表,我幫你標了重點。”
張元初笑了,伸手接過她遞來的茶盞:“還是你厲害,我對著那些數字直犯暈。對了,你大姐和王文什么時候到?”
話音未落,石板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秘書長王勤小跑著過來,附在張元初耳邊說了幾句。
他點了點頭,沒多久,王文就帶著他的未婚妻錢沈靖轉過了假山,西裝袖口還沾著槐花。
“元初,你倒會躲清閑!”王文老遠就嚷嚷
錢詩瑤起身給姐姐讓座,錢沈靖笑著捏捏她的手:“畢業了就別讀這些大部頭了,多陪元初散散心。”
四人坐下,張元初才說道:“好不容易有機會偷得浮生半日閑,在家休息一下也好!”
王文聽后笑著說道:“是啊,說起來,咱們好久沒一起喝酒了,去喝兩杯?”
“算了吧!”張元初搖了搖頭道:“我也就這會兒有空,待會兒還有一場會議,你不也是要參加嗎?”
“也是!”王文說著不禁感慨道:“想當年咱哥倆在秦淮河畔鬼混,誰能想到現在要為金融體系熬白了頭?”
張元初彈了彈煙灰道:“少來!你小子現在可是金融界的鐵算盤!我前兩天讓秘書部發的文件,看了沒?”
“看了,要和斯拉夫國接軌?”王文無奈的聳了聳肩:“難啊!人家用盧布,咱們用華元,中間隔坎呢。
除非全世界都認咱們的華元,否則就是雞同鴨講。”
天朝的金融體系早在王文的努力下就已經建立起來。以黃金體系為核心,以國家農業、工業產值為標準。
華元也正式登上了貨幣體系的舞臺,不再是曾經的大宗貨物交易憑證。
銅元制度沒有廢除,而是進行了改變。作為位于華元之下的一種金屬貨幣體系。
屬于百姓日常交易所用的貨幣,幣值偏小,有一分,兩分,五分,一毛,兩毛,五毛這幾種幣值。
華元則采用一元、兩元、五元、十元、五十元、百元等幣值。
其實就和后世的硬幣和紙幣體系差不了多少,只是在具體上有一些差別。
因為張元初從系統內搞了不少黃金,放在銀行內當做黃金儲備,王文又利用這些黃金建立起了金銀兌換體系。
又在工業部和農業部那邊拿到了農業和工業的產值數據,利用這些數據建立起了產值數據庫。
黃金與華元兌換比例受制于產值數據變動,從而完善了天朝的整個金融體系。
王文為了避免天朝出現二十年代末的金融危機,所以才會融入產值數據。
這一點張元初也給他提點過,雖然他不懂金融體系這玩意兒,但作為后世來人,好歹也知道GDP這些東西。
黃金和GDP的雙重保險,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避免金融危機的產生,也能最大程度的被國外金融危機所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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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寬大的椅子上,張元初指尖夾著煙卷晃了晃:“這事兒啊,眼下確實還有點困難!
咱們的華元,現在也就只能在花旗國和米字國那邊當通用貨幣使使。別的國家?人家壓根不認賬。”
他頓了頓,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了敲:“至于斯拉夫國那邊,他們的金融體系跟咱們完全是兩碼事,既然改不了,那就算了吧。
大不了以后真要跟斯拉夫國做買賣,就讓他們掏真金白銀來換!這總沒得說!”
張元初正想著跟王文再拉拉家常,放松一下緊繃的神經,就見王勤快步走了過來,步伐相當的急。
“司令!”王勤喘著氣,往政府大樓的方向指了指:“何總那邊...有急事稟報!”
張元初站起身,按滅在煙蒂石盆里,他回頭望向一旁的未婚妻,目光柔和:“詩瑤,晚上可能又要失約了。”
錢詩瑤搖搖頭,腕間的玉鐲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知道你忙,我正好和大姐說說燕京的舊事。”
隨后,她就看著張元初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