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點半左右,張元初推開了家門。
一股熟悉的、帶著點飯菜香的暖意撲面而來,這感覺,擱以前單身漢那會兒可稀罕得很。
那時候,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晚上泡在政府大樓或者統帥部加班加點是常態,恨不得把行軍床當家。
現在不一樣嘍,家里頭多了個盼他歸家的人。甭管多忙,到點兒就得往回趕。
客廳里,錢詩瑤正窩在沙發里,捧著一本書看得入神。
自打結婚后,她的日子清閑是清閑,就是活動范圍有點窄。
偶爾出門,也是叫上堂姐錢沈靖作伴。
倒不是她不想自個兒出去溜達,實在是二十多年傳統閨秀教育的影響根深蒂固,哪是說改就能改的。
見張元初回來,錢詩瑤眼睛一亮,放下書就雀躍地迎了上來。
張元初笑著攬住她的纖腰,聲音放得又輕又柔:“今天一整天都在家?”
“嗯!”錢詩瑤在他懷里用力點頭,發絲蹭得他下巴癢癢的。
“要不……我給你找點事兒做?”張元攬著她坐下,笑著提議。
錢詩瑤先是眼睛一亮,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低下頭搖了搖。
張元初被她這又點頭又搖頭的樣子逗樂了,伸手輕輕刮了下她的鼻梁:“嘿,這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
“拋頭露面……總歸不太好。”錢詩瑤小聲說著,聲音脆生生的。
“嗐,這有什么不好的!”張元初寬慰道,“咱家在外頭不是有不少產業嗎?我吩咐下去,你可以試著管管城里那些生意。
老這么悶在家里也不好,權當解悶兒了。”
張家如今最大的產業是工業,幾乎占了天朝工業能力的六七成,規模堪比日耳曼國的克虜伯家族。
不過除了這些重工業和輕工業,張家在城里還有不少公司,涉足服裝、餐飲、物流、建材、建筑等等行當。
“咱家的產業啊……”錢詩瑤有些猶豫,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可是……我怕管不好,給你丟人……”
她雖然上過大學,可這心里頭,還是缺乏自信。
“怕什么?”張元初拍拍她的手背,“誰生下來就會管?慢慢來唄。先挑一小塊兒練練手,虧了算我的,賺了算你的零花。”
其實他腦子里也不是沒轉過別的念頭,比如當老師。
可轉念一想,如今誰不知道錢詩瑤是他張元初的夫人?外面怕也沒人敢雇她。
思來想去,還是自家產業最合適。
“那……好吧。”錢詩瑤像是下了好大決心,終于點了頭。
“這就對了嘛!”張元初笑笑,摸了摸肚子,“廚房那邊飯好了沒?忙一天,今兒可餓慘了。”
“早好了,就等你回來開飯呢!”
晚飯過后,張元初本打算早點休息,辦正事。
畢竟今年都二十八了,膝下還沒個一兒半女,老爹嘴上雖然不說啥,心里頭指不定多著急上火呢。
這造人計劃可是大事兒,得抓緊落實。
結果,褲子還沒脫利索呢,秘書部部長王勤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說是軍方有急事。
得,娃是造不成了!張元初只好又披上衣服,連夜趕回了統帥部。
……
“哎喲喂,我說幾位老哥,這深更半夜的,唱的是哪一出?我都準備睡覺了,你們幾位老同志不困的嗎?”
張元初一屁股坐下,無奈地看著楊杰、白建生、李德鄰他們幾個。
“年輕就是好啊!我們這幫老骨頭可比不了嘍。”楊杰摘下軍帽,抓了抓花白的頭發。
“老不修。”張元初笑罵了一句,給自己點了根煙提神。
“這回可不是我們幾個老頭子想折騰你!”楊杰把一份文件拍在桌上,正色道:“出大事了,面條國政變了!
原來的政府被推翻,他們一個陸軍元帥帶著軍隊,控制了國內大片區域和部分行政權。”
李德鄰在一旁補充道:“面條國宣布國家進入非常時期,暫停參與外部事務,跟日耳曼國的協議也暫時中止了。
現在花旗國、米字國、斯拉夫國都急吼吼地給我們發報,想組織個四國會議,商量下一步怎么打。
還希望我們能在一些事情上,跟他們達成一致。”
張元初叼著煙,聽得有點懵圈,趕緊拿起文件從頭到尾掃了一遍。
嚯!好家伙!這劇情發展夠野的啊!
自從去年花旗國擼袖子下場參戰,重心就放在了歐陸。
這段時間他們也沒閑著,一是總算初步遏制住了日耳曼國的狼群潛艇戰術,大西洋航線不再像之前那樣是死亡航線了。
二是兩國聯軍居然提前發動了西西里島登陸戰役!
這場戰役提前爆發,直接后果就是把面條國那個大獨裁者給震下臺了!
現在,面條國一個手握兵權的陸軍元帥跳了出來,接管了國內部分軍隊和行政權力。
照這架勢,面條國要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它很快就會退出軸心國,像原本時空那樣宣布投降!
張元初太意外了,他沒想到,在北非戰場還沒徹底分出勝負的情況下,花旗米字聯軍就敢直接發動西西里島登陸!捅面條國的腚眼子?
而且,還他娘的打贏了!
【不要拿真實歷史來看待這里,這是平行世界,而且歷史不同,具體時間都不同。】
面條國的陸軍,完全沒有戰意,幾乎沒怎么抵抗就放棄了西西里島。
這下可好,北非戰場瞬間失去了戰略意義!
就算日耳曼軍在北非打贏了又如何?面條國的海軍已經被堵在地中海里,出不來了!
說白了,面條國那幫人,骨子里就不愛打仗。
想想那些被俘虜的面條軍士兵,投降的理由千奇百怪。
但歸根結底就一句話,爺不想玩了!
甚至在花旗國和米字國的軍隊里都流傳著一個梗,“如果你連續兩次擊敗面條軍?恭喜你,你犯罪了!”
為啥?因為按面條軍的尿性,連輸兩場就會回家泡妞,不再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