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別拽我!”
“再拽我要翻臉了!”
“哼!你個逆子,拖這么多天,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哎喲~老爹輕點(diǎn),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揉了揉大腿,看著后面滿臉怒氣的老爺子,張?jiān)踝炖锊粩噜止局骸坝H生的!實(shí)錘了!這老爺子絕對是親生的,這么狠!”
“逆子,還在嘀咕什么?還不上車?”
張興忠眼睛一瞪,這幾天張?jiān)鯙榱瞬蝗ヒ娔撬^的未婚妻,他是各種理由都用盡了。
就連何敬之生病他要去探視此等話都說出口了。
結(jié)果今天還是逃不掉,沒辦法,這老爹狠?。?/p>
張興忠也是頭大,以前這小子不是最喜歡留戀于胭脂場所嗎?現(xiàn)在讓他去見未婚妻,還不肯去了?
有些時候他都希望自家兒子,寧愿一輩子以前那種紈绔狀態(tài),至少傳遞香火沒問題。
張家是一個宅院,戴家也是一個宅院。
院子很大,也很古樸,敲門,兩名家仆早就在等張?jiān)醺缸恿恕?/p>
張家的宅院很有一種古色古香的感覺,宅院里到處都是花草樹木,一副田園派的感覺。
不少家仆還在給花草澆水啥的,這冬季天干??!
不怎么下雨,所以時不時的就會給這些花草澆澆水。
有些花春夏秋開,有些花冬季開,反正是啥花都有嘛!
不過張?jiān)鯖]興趣去欣賞這些,現(xiàn)在他就期盼著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是個真正的大家閨秀,長的如花似玉的那種。
要是那樣,他也可以半推半就,勉為其難的從了。
要是身高一米五.......那他今晚鐵定扛著火車跑。
穿過好幾個院子,終于來到了宅院最里面的大堂。
一名帶著眼鏡,年紀(jì)大約五十來歲的老頭子坐在一把太師椅上,看到張興忠和張?jiān)踝哌M(jìn)來,笑著起身走了過來。
“張兄,等候多時了,請!”
“呵呵!勞煩戴兄等候多日,前幾日我這不成器的逆子事務(wù)繁忙,無法抽身前來,今日總算是將他帶來了。請!”
兩人紛紛落座,戴英勛馬上叫人上茶。
兩個老家伙就開始閑聊了,對坐在一旁的張?jiān)醪宦劜粏?,就好像沒這個人一樣。
只有戴英勛時不時看向張?jiān)醯难凵褡屗?,戴英勛一直都在注意著他?/p>
不過既然無事,張?jiān)跛餍砸膊蝗ハ肽敲炊?,他正好可以想一下自己的一些發(fā)展。
現(xiàn)在他手底下有六個步兵師,這些步兵師,目前都組建起來了,接下來就是訓(xùn)練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三個重炮師的情況如何,重炮師的重炮兵,那是技術(shù)兵種。
真正邁入了技術(shù)兵種的門檻,和那些七五毫米口徑炮兵甚至是迫擊炮兵完全不同。
七五毫米野炮的炮兵以及迫擊炮兵,這好訓(xùn)練,基本上一個月都可以出師。
但重炮師,他記得后世的資料上說過,這種重炮兵,你不訓(xùn)練個三五個月,拉上戰(zhàn)場根本就沒法看,辣眼睛。
只是張?jiān)跻膊恢浪麄兪窃趺从?xùn)練的,還要訓(xùn)練三五個月,這要訓(xùn)練什么?
不過有一點(diǎn)張?jiān)踹€是知道的,那就是優(yōu)秀的重炮兵,難搞!
接下來還有其他部隊(duì)的完善,只是有個難題,張?jiān)跤行╊^大,那就是糧食!
之前從滁城過來的時候,接收了第五戰(zhàn)區(qū)給他的一批糧食,那是軍政部讓第五戰(zhàn)區(qū)給的。
那一批糧食只夠他們吃一個月的,再加上繳獲的小鬼子手里的糧食。
到二月中旬,他的部隊(duì)就會面臨一個沒有糧食吃的問題。
至于說征糧!這個時候也沒辦法征糧??!三八年初,再過一段時間百姓就要春耕,他們家中的一點(diǎn)糧食,那是口糧!
老百姓僅剩下的口糧,他還是不會去搶奪的。
要是秋收的時候,那倒是還好,秋收糧食多嘛!
“啪!”
“嘶!哪個傻..”
突然,張?jiān)醺杏X腦袋一疼,剛想罵人,就看到自己老爹一臉怒容的站在自己面前,一旁的戴英勛正含笑的看著他。
這才猛地想起,今兒個是來相親的,哪兒能盯著人家客廳的字畫發(fā)呆想前線戰(zhàn)事?
“賢侄這腦袋瓜子比常志清的防空洞還硬。”戴英勛端起蓋碗茶呷了一口,“不知賢侄為何沉思?難道是老夫待客不周?”
張?jiān)跞嘀竽X勺齜牙咧嘴:“伯父見笑,小侄這是讓江淮的蚊子叮出癔癥了,前兒夜里夢著小鬼子的鐵王八爬進(jìn)巢湖,正琢磨給它灌二斤燒刀子呢!”
“渾小子!“張興忠作勢又要掄棍子,被戴英勛攔下:“年輕人憂心戰(zhàn)事是好事,當(dāng)年咱們在東京那會兒...“
話沒說完,管家走了進(jìn)來:“老爺,廚房說清蒸鰣魚的火候到了?!?/p>
戴英勛順勢起身撣撣長衫:“走,邊吃邊聊。聽說賢侄在戰(zhàn)壕里頓頓啃硬饃,今兒可得嘗嘗我家廚子的淮揚(yáng)菜?!?/p>
他沖張興忠使眼色,老爺子立刻心領(lǐng)神會,兩人跟唱雙簧似的將張?jiān)豕樟诉M(jìn)去。
圓桌上擺著松鼠桂魚、蟹粉獅子頭,張?jiān)醯亩亲雍芘浜系亍肮緡!耙宦暋?/p>
戴英勛和張興忠兩人互相謙讓一番后落座,張?jiān)跻膊还苣切?,跟著就坐了下來,看著桌上的佳肴,肚子都開始抗議了。
他剛摸起筷子,就聽屏風(fēng)后環(huán)佩叮當(dāng),戴夫人扶著丫鬟款款而出,鬢角的白玉簪晃得人眼花。
“元初都長這么俊了?”戴夫人打量他的眼神像在集市挑騾馬,“去年見還是穿學(xué)生裝的毛頭小子...”
說著突然扯過丈夫耳語,戴英勛的笑容頓時凍在臉上,活像吞了只活蒼蠅。
張?jiān)醯目曜咏┰诎肟?,心說這姑娘怕不是個女版張飛?
轉(zhuǎn)頭卻見老爺子沖自己擠眉弄眼,只好硬著頭皮打哈哈:“伯母,小侄在軍營野慣了,要不先讓廚房給我盛碗陽春面?”
“你是怎么看的?”突然,戴英勛站起身,滿臉怒容的看向趙夫人。
趙夫人的臉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卻不敢說話。
【戴英勛其實(shí)是個氣管炎,他老婆趙夫人很霸氣。
最有名的事情就是一次戴英勛在大會上演講,因?yàn)樗难葜v超出時間太多,主持人小聲告訴他,趙夫人來了。他當(dāng)即就結(jié)束了演講,灰溜溜的回家了】
張興忠越發(fā)的感覺不對勁,看向戴英勛,不確定的問道:“這是怎么了?”
戴英勛坐下,臉色很不好看,羞愧的說道:“張兄,實(shí)在不好意思。戴某家教不嚴(yán),小女跑了,這是戴某之過!
請張兄放心,戴某定將小女找回?!?/p>
張興忠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張家的未婚兒媳跑路了?
“戴兄........”張興忠站起身指著戴英勛不知說什么。
戴英勛則不敢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