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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深處，特務們諂媚的笑聲還在晨光中飄散，而運輸車隊已沖破薄霧。
又過了將近兩個小時，當夕陽躍上靶場圍欄時，幽靈坦克終于悄無聲息地滑入測試場。
自上回鷹醬F-117被擊落后，他們的間諜設備就再沒敢在這片區探頭探腦。
測試場邊緣，四個身影早已列隊等候。
坦克團團長陸仁賈揉著發皺的作戰服，沖身旁的副團長齊德龍撇撇嘴：“不是我說，老齊，南北聯合軍演眼瞅著就開始了，還拉我們來學什么‘新坦克’？”
他踢了踢腳下的石子：“高原演習我們連海拔適應都沒做完，這會兒學這個不是耽誤事嗎？再說我們啥時候有新坦克了？我咋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誰說不是呢。”齊德龍壓低聲音：“我聽說北部戰區的丁開宇天天在那兒顯擺新型坦克，我們這會兒搞突然襲擊，能來得及嗎？”
“別抱怨了?！睜I長張弓長拍了拍陸仁賈的肩膀，與其沉著的開口道：“這是宋老親自下的令，他老人家啥時候打過沒把握的仗？”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再說，阿三又在邊境折騰了，這次軍演定在西部戰區，明擺著是要敲山震虎，不可能掉鏈子，所以讓我們學，肯定有道理?！?/p>
“就是就是?！?/p>
四級軍士長趙鐵柱搓了搓手，黝黑的臉上泛著興奮：“你看我們四個，說我們是坦克團的‘坦克鬼才’也不為過吧？要不是裝備厲害，能把我們四個湊一塊？”
正說著，汪星辰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
他掃過四人沾滿晨露的作訓服，伸手依次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陸仁賈、齊德龍、張弓長、趙鐵柱，你們是我們南部戰區坦克兵里的尖，我知道你們最近都忙著搞高原體能特訓，但今天有更重要的任務?！?/p>
他頓了頓，指向測試場中央那片“空無一物”的區域：“看見那了嗎？那是我們龍國最新的‘幽靈坦克’，也是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陸戰裝備?！?/p>
“接下來你們要做的，就是在三天內吃透它的操作系統。這事不光關系軍演輸贏，更關系到我們軍工的臉面，能不能給鷹醬和阿三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龍國制造’，就看你們了！”
“保證完成任務！”
四人立正敬禮，迷彩帽檐下的眼睛被朝陽映得發亮。
汪星辰滿意地點點頭，轉身走向那片“空氣”：“跟我來，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叫‘能把鷹醬M1A2晃瞎眼’的家伙！”
四人面面相覷，眼神在空曠的場地中央來回掃視——明明汪星辰指的地方空無一物，哪兒有什么坦克的影子？
陸仁賈撓了撓后腦勺，率先邁步往前走去，心里還嘀咕著“該不會是拿我們尋開心吧”。
待四人走近，宋忠等人憋著笑往旁邊讓開，蘇皓站在人群里直搖頭，回想起剛才軍官們打賭的場景，不由得也覺得好笑。
“別看這四個小子天天跟坦克打交道，我跟你們打賭，他們待會兒來了，保準也發現不了！”
于是，在這些軍官的要求下，蘇皓只能把坦克調到了最高隱身模式，就等著看這場“撞車好戲”上演。
果不其然，走在最前面的陸仁賈只覺小腿猛地撞上一團堅硬的東西，“哐當”一聲悶響，震得他軍靴發麻，整個人踉蹌著后退半步。
“哎喲！什么鬼東西？”
他揉著生疼的小腿，瞪大眼睛四下張望。
另外三人齊刷刷看向他，一臉的迷惑，陸仁賈腳邊明明空空蕩蕩，哪兒有障礙物的蹤影？
“別急，仔細看?！?/p>
蘇皓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拇指重重按下操作桿上的紅色按鈕。
剎那間，那片看似空無一物的區域突然泛起細密的水波紋，銀灰色的坦克輪廓如同墨滴入水般，由淡至濃緩緩顯現。
炮塔上的藍色能量光帶“嗡”地一聲亮起，光芒在晨光中流轉，刺得四人下意識地瞇起眼睛。
“這……這真的是坦克？”
齊德龍的喉結上下滾動，手指顫抖著指向足有兩人高的炮管：“讓......讓我們開這個大家伙？”
張弓長和趙鐵柱同樣呆立在原地，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如假包換！”
蘇皓大步走到坦克旁，手掌重重拍在冰涼的量子裝甲上，發出“砰”的悶響：“這就是幽靈坦克。雖然目前全龍國僅有一臺，但我敢保證——要不了多久，我們每個坦克團都會把它當作主力裝備！”
“和這玩意兒相比，傳統坦克就像是自行車碰上戰斗機，根本沒有可比性！”
蘇皓稍稍停頓，目光如炬，依次掃過四人震驚的臉龐，語氣里滿是不容置疑的自信：“鷹醬的M1A2具體數據更新到哪一代，這些我們確實還沒完全摸透?！?/p>
“但我有膽子把話撂在這兒！只要這超弦裂變炮一發入魂，管它M1A2的裝甲是用什么外星材料打造的，瞬間就能給它炸成比面粉還細的齏粉！”
四人面面相覷，總感覺蘇皓在吹牛逼。
然而接下來蘇皓的證明，卻是讓他們震驚的一塌糊涂。
“為了加速理解和掌握?！?/p>
蘇皓讓四人進入坦克內，并操作著界面：“我們直接進行一場……真實的模擬對抗熱手?！?/p>
他點選了一個選項。
“嗡——”
整個駕駛艙的光線瞬間暗了下來，仿佛被吸入另一個空間。
艙內四壁變成了無縫拼接的、極為逼真的360度虛擬戰場景象！
他們四人仿佛瞬間置身于一片開闊的高原戈壁戰場！
“這是神經直連超感模擬訓練艙?！碧K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清晰無比。
“所有戰場反饋，無限接近真實，第一場對手，給你們安排個‘老朋友’熱熱身——鷹醬現役主力，M1A2。”
蘇皓話音剛落，就在虛擬戰場對面大約1500米處，空間一陣扭曲，一輛涂著沙漠迷彩、炮管高昂、裝甲厚重的M1A2驟然出現！
其建模精度極高，連履帶縫隙的泥污都清晰可見！
一股強烈的、屬于重型主戰坦克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敵方出現！1500米！主戰坦克！M1A2！”張弓長作為偵查終端，瞬間完成敵情判斷并共享至全息戰術地圖！
按照過往的訓練肌肉記憶，陸仁賈的手指幾乎本能地要操作火炮瞄準、測算距離、考慮規避動作……
但蘇皓的聲音平靜地提示：“主控臺已授權‘智能輔助接管’。”
就在陸仁賈猶豫的瞬間，幽靈坦克的操作界面上，那代表“超弦裂變炮”的龍形圖標驟然亮起！整個坦克甚至沒有明顯的瞄準轉動動作！
嗡——
一道同樣無聲無息、卻攜帶著毀滅意志的慘白色光束，在主炮的量子約束場中瞬間成型、激發！
如同劃破空間的裁決之劍！
張弓長等人只覺得眼前一花！
虛擬戰場對面，那輛上一秒還威風凜凜的M1A2，在被光束命中的剎那，并非爆炸！
而是……瓦解！
如同被投入強酸的金屬雕塑！
命中的炮塔部位瞬間汽化、消失！
緊接著是車體裝甲！
如同被點燃的紙片，以恐怖的速度分解、消散成無數閃爍飛舞的粒子流！
履帶斷裂！
負重輪化為齏粉！
整個過程快到不及一秒！
一輛完整的鋼鐵巨獸，就這么……煙消云散！
只在原地留下一個微微凹陷、邊緣閃爍著高溫結晶體光澤的模擬彈坑！
駕駛艙內一片死寂！
齊德龍張著嘴，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
張弓長的指尖還懸在虛擬控制臺上，忘了放下。
趙鐵柱死死瞪著那瞬間化為虛無的地方，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陸仁賈緩緩轉過頭，看向蘇皓，喉嚨干澀得發不出聲音，那眼神里充滿了極致的震撼和……一絲敬畏！
蘇皓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似笑非笑的問道：“現在，知道這幽靈坦克炮口指著的……是什么了嗎？”
他指著駕駛艙內重新亮起的正常光線，語氣平淡卻如重錘擂在每個人心上。
“這......就是未來鷹醬的M1A2，在這門炮面前的一捧原子塵埃?！?/p>
“三天？夠你們學會怎么當一個合格的塵掃者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