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已經臨近下午一點。
白毅先是拿起日志,同意了顧天默的進入申請。
“哥,你又搞了一些新的器官嗎?”
在庇護所里等了半天的顧天默好奇地問道,之前在改造完后,他回了一趟庇護所,緩解異常狀態【失鄉人】帶來的負面作用。
結果等他想再過來時,卻發現白毅不接受申請,于是他只得在庇護所里自己練習了一會兒。
“還沒弄。”
白毅搖了搖頭,隨后他看向顧天默:“你的屬性現在是多少?”
“剛滿30點!”
少年開心道,從此刻開始,他只需要將精神突破30點,并掌握一門知識就好。
此時已經是小白進行突破的第十三天,也是顧天默加入灰燼殘響的第二十天。
“沒想到已經過了二十多天了,這恐怕算是自來到迷霧之地后,過得最為舒坦的一段時間了。”
大致算了一下時間后,白毅不由得有些感慨。
“小天,你有用來突破精神的知識嗎?”
“有的有的,哥你放心吧!”
顧天默并沒有說謊,在系統的判定中,【間幕】這一能力也可以算作知識的一種,這無疑省下了他很大的功夫。
“行,那正好,你過來一下,我需要你幫我一下,做一些實驗。”
白毅并沒有細問少年所掌握的知識,而是轉移到了另一個話題上,顧天默聽話的跟了上去。
兩人先后來到訓練室。
“哥,我怎么幫你?”
“拿出刀,先用全力朝這里刺一刀。”
白毅用手指著自己的額頭。
“啊?”
顧天默有些驚訝,再加入灰燼殘響后,他當然了解血肉煉金術的存在以及白毅的戰斗風格,所以他知道頭顱是白毅的要害,一旦頭顱被損壞,即使是庇護所都無法治療。
“放心,我死不了,在實驗一個新的能力。”
看到少年的遲疑,白毅平靜的說道。
“那,我來了啊!”
顧天默還是有些擔心,但對表哥的信任最終壓過一切,他從手環中拿出一把血骨翎刀,隨后用力刺向白毅的頭顱。
噗呲——
沒開啟天賦狀態下的骨骼最終還是沒能擋住顧天默的全力穿刺,少年感受著刺入大腦的骨刀,大驚失色。
“哥!”
顧天默發出凄厲地慘叫,他以為白毅試驗的是自身顱骨的堅硬程度,結果沒想到刀竟然真的插進去了。
看著白毅那逐漸失去神采的黃金瞳,少年感覺天塌了!
反觀白毅,在大腦收到傷害后,他便失去了意識,恍惚間,他感覺自己正在被什么東西扯離身體。但在下一刻,第二心臟處突然迸發出一股強勁的吸力,從而將他牢牢地吸在身體中。
【你使用了身體復原術,理智-50】
下一秒,他的腦袋開始以極快的速度愈合,插在腦袋里的血骨翎刀被血肉擠壓而出,他恢復了神智。
清醒過來的瞬間,白毅靈活閃身,躲過了朝他飛撲而來的顧天默。
“你干嘛?”
看著臉朝下,摔倒在一旁的少年,白毅疑惑道。
顧天默一動不動地杵在血肉菌毯上,似乎在思考著前因后果。
短短幾秒,他就猜到了白毅讓他這么做的原因,不過少年并沒有急著起身,而是將臉在血肉菌毯上大力的滾了幾下。
抬起頭后,顧天默有些尷尬道:“啊哈哈,哥你沒事啊,嚇死我了,哈哈哈!”
白毅瞟了一眼菌毯上那些透明的液體,以及少年通紅的眼眶和鼻子,沒有拆穿,而是解釋道:“我在身上刻畫了一個新的煉金術,大腦已經不再是我的要害。”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第二心臟所在的位置。
“這里……”
“我懂了,你的要害轉移到了那里!”
顧天默恍然大悟。
“也不是,第二心臟損毀的話,我的要害就變回到了腦袋。”
白毅更正道。
“我的天,這么強!”
少年有些眼熱:“哥,這個煉金術能不能給我們也刻畫一個呢?”
“不能。”
白毅遺憾搖頭,他當然也想過這一情況,但靈絡卻否定了這一建議,因為血肉煉成陣也屬于禁忌知識,看幾眼可能不會受到什么傷害,可一旦將其刻畫在自己身上,那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這個東西你拿著,不要放在手環里,一定要貼身保存,不要讓它受到攻擊。”
說話間,他將一塊材質為骨骼的小骨牌丟給顧天默。
“這是?”
“死而復生的一個可能。”
白毅語氣平淡。
他并沒有瞎說,這塊小骨牌內部鑲嵌著一個身體復原術的中樞煉成陣,雖然只有這一個煉成陣,但它的功能卻極為強大。
沒錯,這塊骨牌可以容納人的靈魂!
其原理和白毅身上的煉成陣一樣,根據以往和靈絡的對話,白毅知道了人類是由**和靈魂共同組成,不管失去哪個,都會導致死亡。
而**中最為重要的則是大腦,它是靈魂所寄居的場所,也是構成人類認知的具象載體。
所以在大腦碎壞后,靈魂便會離開軀體,并消散不見,人類被宣判徹底死亡,這是補全后的《血肉煉成:基礎篇》中的關于靈魂部分的解讀。
而身體復原術為了能夠修復身體,其中樞煉成陣也具有固定靈魂不外溢的能力,這一能力使得即使大腦被摧毀,靈魂也不會脫離軀體,從而給出修復大腦并恢復的時間。
而小骨牌同樣擁有這一功能,它可以保證隊友在**死亡后靈魂得以保留。
值得一提的是,即使如此,白毅依舊無法復活人類。之前提到過,一個完整的人是由靈魂和**兩部分組成。
雖然他可以制作一個擁有大腦的人類軀體,但新的大腦中卻并沒有他們原來的記憶,即使存入靈魂,所復活的也不再是原來的個體,而是一個擁有著成人身體的嬰兒。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靈絡基于現實的推測,可能存在著誤差。
但不管怎么說,這總歸是一種可以期望的可能,說不定隨著庇護所的升級,未來他會擁有恢復記憶的手段呢?
誰也說不準。